《楼心月-等你说爱我》第4章


";嗯!";婉柔开怀地重重点了一下头。
";要欣赏环境多的是时间,请先将你的行李搬进屋,OK?";
";噢!";婉柔如梦初醒地应了声,笑嘻嘻地提着简单轻便的旅行袋,跟着走入一幢白色、外观雅致的别墅。
";这里你来过,应该不陌生,所以,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再次介绍吧?";她恐怕忘了婉柔";昨日事,今日忘";的大而化之性格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少磨一下牙也好。";婉柔实在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已忘得差不多了。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房间在二楼、三楼。";丁以宁随着她步伐的移动,见她站在楼梯旁抚着纤尘不染的原木扶手,看出了她的疑问,于是解释道,";虽然我们极少过来,但是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专人过来清扫,所以每一处都很乾净,包括楼上的房间。";
婉柔满意地点点头。 本来还以为要花一番工夫清理呢,没想到省事多了。
她正打算上楼认识环境,顺便帮助自己";恢复记忆";,而丁以宁本欲跟上,腰间的传呼机凑巧在此时响了起来,她低头随意看了一眼,说道:";你先等一下,我老妈Call我。";她立刻到客厅回电话,";喂,老妈,我以宁啦!干吗……噢,我在乡村……好啦、好啦,别再炮轰了,我回去就是了嘛……是……遵命,孩儿谨遵懿旨……就这样,回头见。";
挂了电话,她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咱家威震四方、铁令如山的老佛爷十万火急地召我回宫静候圣命,不能陪你打混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安啦!你忘了我随遇而安的本事直可媲美蟑螂吗?";婉柔很潇洒地挥了挥手。
蟑螂?!好精辟传神的比喻。丁以宁轻笑:";那就好。这是这间房子的钥匙,交给你罗!";她将钥匙往婉柔的方向抛去,";没问题的话我先走了,拜拜。";
因为太了解婉柔对环境的适应度绝佳,让她一个人摸索反而更有乐趣。所以,丁以宁也就没有丝毫愧疚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闪人。
送走丁以宁,婉柔提着行李上二楼,对着两侧邮房门左看看、右瞧瞧,然后顺着心灵的意愿打开左道最后一扇房门。映入眼廉的是粉白的墙,天空一般湛蓝的窗廉,以及青草一般清凉的淡青色床铺,最为深得她心的,是靠窗的地方置放了一张古意盎然的原木书桌,正好便利她写稿之用。
拉开窗廉,空中朵朵白云悠然,再回身望了望木桌、床铺,她不禁陶醉地想,躺在这张床上入眠,不晓得会不会有投入大自然怀抱的错觉?
决定了,就是这一间!
然后,她步履轻快地出门去也,打算展开第一步的乡村探险之旅。
一天逛下来,她的收获是摸清了这附近什么地方有便利商店、书局在什么地方、药局又在哪个方位,还有餐厅、邮局、小吃店……
抱着成叠的稿纸与几本由书局中搜刮来的书,她在夜幕缓缓拉上时地的打道回府。
既然这儿的地形已大致掌握住,往后的几天她绝对可以过得如鱼得水,逍遥快活。婉柔得意地想着。
愉快地哼着小调,她自行李袋中取出舒适的睡衣踱进浴室,打算洗个香喷喷的澎澎浴,然后狠狠地睡上一大觉。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骨头都快坐散了,再加上一天下来的探索,怎能不累人,当然要好好养
精蓄锐一番。
而可怜的丁以宁要在一天以内马不停蹄地往返南北,并且得提出精神应付她家位高权重、直可与慈禧太后媲美的母亲大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也是累毙了。
管她的呢!反正是死道友,又不是死她这个快乐得不得了的贫道。而且,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摧残兼奴役嘛!所以,她又何需内疚什么。
洗过澡后,她草草填饱肚子便爬上床去向周公他老人家说哈罗。
※※※
捶了捶僵硬的肩颈,一边找着钥匙开门,丁以白仍不忘抽空自我同情地叹息一声,尤其在望向低垂的夜幕后。
想他丁以白虽谈不上什么天之骄子,可好歹也是集出类拔萃、卓众不凡于一身的幸运儿。从小到大顺心惬意、一帆风顺、成绩名列前茅不说,同时也是女孩们眼中风采翩翩、不可多得的白马王子兼梦中情人,几时必须沦落到";亡命天涯";的悲惨命运?
说亡命天涯其实有点夸大其词,在这之前,他本来就打算找空档到这里度度假,松弛紧绷的情绪,尽情享受无事一身轻的悠然自得。母亲的逼婚只不过是刚好水到渠成,让他将计划付诸施行罢了。
松松颈间的领带,极度疲累的他,自然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察觉自己的房间与以往有何不同,随手脱去外套和衬衫后,他倒床就睡。前阵子紧密筹划的大企划案几乎榨乾了他所有的精力,让他没日没夜,忙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案子告一段落,他若不狠狠休息个够,那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所以他更加觉得来休假是对的,并且大方得毫无愧疚之心。
睡得朦朦胧胧中,窗口吹入的冷风令他起了阵阵寒意。奇怪,窗子怎么没关?他睡前明明没有开窗……
模糊地咕哝几声,他懒得起身关窗,下意识地伸手抓过一旁的棉被,然后再度跌入梦乡。
哎呀!王八蛋,想害本小姐冻死啊!半陷于睡眠状态的婉柔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当一手触及身旁温暖的来源,她自是本能地偎了过去,舒舒服服地巴住她的暖炉。
身陷美梦的两人,同时睡到东方响起第一声鸡啼──
※※※
";唔……湘柔别乱动……乖,我们再睡一下就好了……";婉柔含糊地呓语,直觉习惯性地拍拍怀抱中的人。
丁以白睡得手臂酸麻,极力想调整睡姿,让不适尽可能地减低,但是当他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时,他懒散地张开眼看向造成自己不适的原因,而婉柔也在同时睁开她迷惘的眼眸。
奇怪,她记得自己人应该在乡村才对,湘柔不可能和她睡,那她身边的人……
犹未完全清醒的她,所接收到的讯息是一只手臂横过她的纤腰揽抱住她,而她正有如八爪章鱼似的缠住一副壮硕温暖的身躯!茫茫然然地往上望去,当目光与身畔的人相遇时──
";啊──";一声石破天惊、足以震破屋瓦的女高音,有如杀猪一般地直穿云霄。婉柔在迎视到一张俊雅卓然的男性脸孔时花容失色地跳离床铺,见鬼似的死瞪着他。
";你、你、你……";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他没聋掉吧?!
丁以白甩甩头,直到耳鸣的情况稍稍好些才望向她,";麻烦叫斯文一点、好听一点、淑女一点,毕竟你所制造的噪音污染我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虽然他也有相当程度的惊愕,但不至于如她反应得这么离谱激烈就是了。
又不是";叫床";,还管斯文、好听、淑女……要不要柔媚煽情?去他的臭男人!
余波才微微平缓,当目光触及他光裸雄健的胸膛时,她忍不住再度疯狂地失声尖叫,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
噢,朽木不可雕也。丁以白放弃和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沟通,选择了自力救济,两手捂住他可怜受虐的耳朵,并且再一次肯定,她没学过国乐也绝对学过平剧。
也许是叫爽了、叫够本了,婉柔止住尖叫,转为质问他:";你这个无耻、龌龊、变态、下流、恶心、肮脏、不要脸的暴露狂,没事干吗光着身子?!";
丁以白愕然地听着,差一点回不了神,他可是头一次被人骂得这么凄惨又彻底。
他苦笑着:";我有穿裤子。";
婉柔一听,本能地低下头,";真的……";她不好意思地嗫嚅道,光看到他赤裸着上身就够刺激她了,她哪还有勇气看下去。
咦,不对,她干吗要觉得抱歉?!是这个男人闯进她房间非礼她、吃她豆腐……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她可没忘记自己醒来时见到那一幕所带给她的天大打击。
丁以白很专注地回望她,";相信我,小姐。这也同时是我迫切想问你的话。";他蹙着眉,心想:这该不会是老妈耍的花招吧?
看来,她为了要让他结婚,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婉柔被他的表情惹恼,一把火往脑门冲,气极地大吼:";你什么意思?在影射我是花疑浪女,半夜往你床上跳吗?";
丁以白听傻了眼,这女人说话好……&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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