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绝歌》--绝歌-第126章


,看是否是轻了重了!”坐回龙椅,拓跋娇又说,“我知道,你们最不服的就是公孙无忌,认为他是靠着裙带关系平布青云!朕十七岁接掌天也城,公孙无忌就跟了朕。那一年,朕刚坐上那城主,破邪王率草原十八部十万余众攻打天也城,当时天也城仅两万人。公孙无忌孤身犯险,杀出重围去替朕寻来外援,助朕解围。年前,元世爵围攻天也城,公孙无忌领兵两万在二十万大军的围攻之下死守十天,等着朕归来,大破元世爵。朕封他为镇国大将军,封他为一等伯,不仅是因为他功高,还是因为他擅于领兵,还是因为他向着朕。他是跟着朕一起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她指着在场的人说,“今天,你们全在这庆功宴上,可那公孙无忌还在凤鸣城替朕守着关边,替朕防着外敌。”她缓了缓,坐回龙椅上。看着面前摆了佳肴佳酿,闻到一阵阵酒味,眉头紧紧地拧起,又起身下了玉阶。
裴幻烟暗暗招了招手,令旁边的宫娥把酒全部换成了清水。
整个宴席上静得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有不少人悄悄地抹冷汗。
拓跋娇叹了口气,说道,“诸位请起吧,今天是开国庆功宴,不该如此扫兴。”声音陡地一转,变得高昂,“不过,朕还得再说一句,你们谁要是觉得自己的官爵低了,就自个儿给我长进些,做些功绩给朕看,朕盖宗庙,在里面给你们设功德楼,万世留名!”她的那句万世留名说得极高激烈亢愤,激得人的心都打了个突,不少人当场被惊了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声高呼,沉稳有力,悠久绵长,犹如一口古皇的沉钟,敲响了一个王朝的开幕曲。
“开宴!”拓跋娇朗声宣道。
“开宴——”司礼太监高喊!
“献歌舞——”伴随着司礼太监的喊声,一排妖娆的舞娘拖着云袖漫步行入席间,挥动云袖扭动身姿献艺。
拓跋娇坐在上方,眉间的凝重之气仍未散去,浓浓的霸气罩在身上,场中诸臣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拿眼瞧去。
“娇儿。”裴幻烟低喊一声,替她夹了菜在碗里,“这是庆功宴,不是朝堂上!”
拓跋娇愣了愣,回过神来,佯装夹菜,低下头,悄声问,“我是不是把气氛搞僵了!”
“嗯,而且自古以来,也没有哪个开国君王在庆功宴上发脾气骂臣子的。”裴幻烟说着,又加了句,“不过我觉得骂得挺好,免得有人觉得得了天下,得意忘形忘了本份。”
拓跋娇抬起头看向在场众臣,发现很多人在偷偷地看自己,然后发现她的目光,又飞速地躲开。她暗叹口气,这皇帝一点也没城主好当。当城主把下面的人当兄弟家人般照顾就好了,当皇帝,好像只把下面的人当家人兄弟还不够!站起来,举杯,领着众臣,一敬皇天厚土,二敬天下苍生,三敬在场文武百官。敬完了,拓跋娇就在场中间把杯子一摔,让人拿剑来。
她一喊拿剑,顿时又把很多人吓着了,连赵舞扬都颦了眉头。
拓跋娇提了宝剑,指尖在上面轻轻地弹了弹,说,“世人都只知朕的鞭法超群,却不知朕的剑术亦是一绝。”扫了眼全场,又说,“咱们即以武力推翻旧朝赢得这天下,今日朕便用这柄宝剑为大家演一曲战歌剑舞。”当下,握了剑,在场里展开了身姿。
只见她长剑在手,身如游龙在殿内翻腾咆哮,剑鸣声声,衣袂飘飘,剑影森森。
如龙吟,似虎啸,如山崩,如海腾!
那腾空横舞的身姿,似劈开了千军万马踏步而来。那飘逸灵动的身形又似明月拨开了乌云罩在了大地。
“铮铮”琴声响起,似铁马金戈,似壮士断腕,似山河溅血,似血染长河。高坐于上位的裴幻烟不知何时拂动了琴弦,与拓跋娇的剑舞混在一起。
琴声剑舞中,万马奔腾,千军齐啸,恍惚中,他们似又看到了凤鸣城外的攻城那一仗,似乎又回到了浴血混战的杀场,在旌旗摇弋中浴血杀敌。
剑舞飘洒,那卓然的身姿如同天上嫡仙降临。剑气森森,又似回到往日的战场。
在场的人都看得痴了呆了,被这区剑舞深深地吸引,陷入了荡气回朝的沉思中。
“好——”段子奕突然站了起来,拼命地鼓着掌大声地叫着,“好——”
“好——”有人反应过来,跟着段子奕呼喝。跟着,所人的人都站了起来,拍着巴掌朗声叫好,一声高过一声。
一曲剑舞,唤醒了男儿豪气。一首战歌,还复英雄热血。在这两个女子身上,他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小女儿的娇气,更多的是那不输英雄男儿的豪迈。盈盈一袖挥洒间,弹出的是攻城杀敌的千重血,挥剑凌空一劈间,砍出的是万里锦绣河山。
第一百零六章
“咻”地一声,拓跋娇的一掌击在剑柄上,剑,穿过上空,深深地扎进了柱子中,没至剑柄!
“好!”又是一声疯了似的叫好。“皇上好!”不知道谁叫了一句,有人跟着叫了起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拓跋娇顺着那声音看去,那人长得也眼熟!结巴?她愣了愣,当初代她喊口号骂破邪王的那个结巴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出现在这庆功宴上。
那结巴也发现了拓跋娇在看他,然后,挥着手臂高场冲她喊了句,“皇上,我不结巴了——”声音大得高过在场众人的欢呼。
“轰——”地一下子,全场寂静下来,齐齐看向那结巴,然后再看向拓跋娇。
“看什么看,朕不仅鞭法好、剑法好,医术还好,当年还治好过他的结巴!”拓跋娇扯开喉咙大吼,“节目继续,这是庆功宴,给我拿出点喜庆的样子来,玩开心玩尽性。段子奕,出来跳舞。”
“啊?”段子奕傻眼了。“为什么我要跳舞?”
“朕都出来舞剑了,皇后都抚琴了,你好意思不出来?”拓跋娇瞪他。
“哦,逍遥侯跳舞!”有人见皇帝起哄,也跟着起哄。特别是那些武将,也没那么多的讲究和顾虑,吼得特别的大声。
“我……我不会。”段子奕要躲。过份,娇儿就看他好欺负,总欺负他。
“别让他跑了,抬出来,快把他抬到场子中间来,让他跳舞。”拓跋娇大喊。
她这一喊,立即有人冲进去,抓住段子奕的手脚把他举起来,一大群人拱着他,把他抬到了中间。
“哇,喂,我不会啊!”段子奕大叫,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用武功。
“逍遥侯跳舞!”众人起哄闹得更厉害。
拓跋娇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瞅着他,“跳不跳?不跳就剥衣服哦。”脸上笑得特别是坏和恶。
“不跳就脱衣服。”有人唯恐皇帝说的话别人听不到,马上高喊给所有人听,还附加句,“皇上说的,是圣旨。”
赵舞扬在一边黑了脸,这会儿拓跋娇整段子奕,下一个就会是她,然后是臣相,一个一个轮下去……左右瞧瞧没有人注意到她,开始准备溜人。
“北郡王这是去哪里?”裴幻烟立于上位侧边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该死!”赵舞扬狠狠地瞪了裴幻烟一眼,“你不会装作没看见。”
“四姐,四姐不准跑。”拓跋娇赵舞扬躲到柱子后了,赶紧叫道,“把北郡王抓住,下一个是她。逍遥侯,你赶紧跳啊,你再不跳北郡王就跑了……”
“跳啊,跳啊——”
庆功宴上闹疯了,原来的歌舞都没有怎么用上,最后倒是在场的每位大臣耍了手拿手好技。不管你是骑马射箭唱歌跳舞,还是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反正你得表演一出才行。
庆功宴闹到快天亮才落幕,拓跋娇不能喝酒的人也被文武百官压着喝了不少,把身边的解药都嗑光了,最后累得裴幻烟运功给她逼毒,以皇帝醉过去了的名义把她拖回了寝宫。皇帝不能沾酒这事情是天大的秘密,要是宣扬了出去,以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给拓跋娇弄酒害她,所以,再不能喝也得装。
拓跋娇回到寝宫里,难受得在床上直打滚。裴幻烟去找放在柜子里储备的冰蟾,发现满满的一柜子冰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只剩下两三只,她吓了一大跳,忙找来暗卫循问是什么人来取走的。那护卫居然一脸茫然说不知道,最后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今天早上有一道很诡异的怪风刮过,后来发现老酒鬼曾在这寝宫附近兜了圈。
裴幻烟松了口气,她估计着可能是被老鬼酒偷走了。当下用最后的那点冰蟾弄了药,再把拓跋娇泡在药池子里逼了两个时辰的毒,才把体内的毒消了。
裴幻烟累瘫在龙床上,全身香汗淋漓,用功过度,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拓跋娇倒精神了,爬起来,坐在裴幻烟的身上,含笑望着她。“烟儿,烟儿!”一声又一声地喊,乐滋滋的。
裴幻烟应了声,撑着身子坐起,说,“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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