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序跋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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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金鸡纳霜 奎宁的旧译名。 
〔24〕 “拳乱” 指义和拳,即义和团,清末我国北方农民和手工业者武装反对帝国主义的群众组织。但他们采取落后迷信的组织方式和斗争方法,设立拳会,练习拳棒,因而被称为“拳民”。一九○○年(庚子)他们曾英勇抗击八国联军的侵略,后来在帝国主义和清政府的联合镇压下遭到失败。“拳乱”是反动派对义和团运动的蔑称。 
〔25〕 上野 日本东京的公园,以樱花著名。 
〔26〕 松岛 日本地名,岛上遍长松树,为有名的游览区。 
〔27〕 韦素园(1902—1932) 安徽霍丘人,未名社成员。译有果戈理中篇小说《外套》、俄国短篇小说集《最后的光芒》、北欧诗歌小品集《黄花集》等。韦丛芜(1905—1978),安徽霍丘人,未名社成员。著有长诗《君山》等,译有陀思妥耶夫斯基长篇小说《穷人》、《罪与罚》等。李霁野,安徽霍丘人,未名社成员。著有短篇小说集《影》,译有勃朗特的《简爱》,安德烈夫的剧本《黑假面人》、《往星中》等。 
《观照享乐的生活》译者附记〔1〕
作者对于他的本国的缺点的猛烈的攻击法,真是一个霹雳手〔2〕。但大约因为同是立国于亚东,情形大抵相像之故罢,他所狙击的要害,我觉得往往也就是中国的病痛的要害;这是我们大可以借此深思,反省的。 
十二月五日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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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篇连同《观照享乐的生活》(《出了象牙之塔》一书中的一篇)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京报副刊》,后未印入单行本。 
〔2〕 霹雳手 语出《新唐书·裴漼传》,原指裴琰之断案迅捷: 
“积案数百,……一日毕,既与夺当理,而笔词劲妙。……由是名动一州,号‘霹雳手’。” 
《从灵向肉和从肉向灵》译者附记〔1〕
这也是《出了象牙之塔》里的一篇,主旨是专在指摘他最爱的母国——日本——的缺陷的。但我看除了开首这一节攻击旅馆制度和第三节攻击馈送仪节的和中国不甚相干外,其他却多半切中我们现在大家隐蔽着的痼疾,尤其是很自负的所谓精神文明。现在我就再来输入,作为从外国药房贩来的一帖泻药罢。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十四日,译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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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篇连同《从灵向肉和从肉向灵》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一月九日《京报副刊》,后未印入单行本。 
《现代文学之主潮》译者附记〔1〕
这也是《出了象牙之塔》里的一篇,还是一九一九年一月作。由现在看来,世界也没有作者所豫测似的可以乐观,但有几部分却是切中的。又对于“精神底冒险”〔2〕的简明的解释,和结末的对于文学的见解〔3〕,也很可以供多少人的参考,所以就将他翻出来了。 
一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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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篇连同《现代文学之主潮》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日《民众文艺周刊》第六号,后未印入单行本。 
〔2〕 “精神底冒险” 或译灵魂的冒险。法国小说家、批评家法朗士称文艺批评为“灵魂在杰作中的冒险”,语见他的文艺评论集《文学生活》。 
〔3〕 对于文学的见解 厨川白村在本文的最后一节中说:“战后的西洋文学,大约……都要作为‘人生的批评’,而和社会增加密接的关系吧。独有日本的文坛,却依然不肯来做文化的指导者和批评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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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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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1〕
引言〔2〕
在我那《马上支日记》〔3〕里,有这样的一段:—— 
“到中央公园,径向约定的一个僻静处所,寿山已先到,略一休息,便开手对译《小约翰》。这是一本好书,然而得来却是偶然的事。大约二十年前罢,我在日本东京的旧书店头买到几十本旧的德文文学杂志,内中有着这书的绍介和作者的评传,因为那时刚译成德文。觉得有趣,便托丸善书店〔4〕去买来了;想译,没有这力。后来也常常想到,但是总被别的事情岔开。直到去年,才决计在暑假中将它译好,并且登出广告去,而不料那一暑假〔5〕过得比别的时候还艰难。今年又记得起来,翻检一过,疑难之处很不少,还是没有这力。问寿山可肯同译,他答应了,于是就开手,并且约定,必须在这暑假期中译完。” 
这是去年,即一九二六年七月六日的事。那么,二十年前自然是一九○六年。所谓文学杂志,绍介着《小约翰》的,是一八九九年八月一日出版的《文学的反响》(das litter^arische echo)〔6〕,现在是大概早成了旧派文学的机关了,但那一本却还是第一卷的第二十一期。原作的发表在一八八七年,作者只二十八岁;后十三年,德文译本才印出,译成还在其前,而翻作中文是在发表的四十整年之后,他已经六十八岁了。 
日记上的话写得很简单,但包含的琐事却多。留学时候,除了听讲教科书,及抄写和教科书同种的讲义之外,也自有些乐趣,在我,其一是看看神田区〔7〕一带的旧书坊。日本大地震后,想必很是两样了罢,那时是这一带书店颇不少,每当夏晚,常常猬集着一群破衣旧帽的学生。店的左右两壁和中央的大床上都是书,里面深处大抵跪坐着一个精明的掌柜,双目炯炯,从我看去很像一个静踞网上的大蜘蛛,在等候自投罗网者的有限的学费。但我总不免也如别人一样,不觉逡巡而入,去看一通,到底是买几本,弄得很觉得怀里有些空虚。 
但那破旧的半月刊《文学的反响》,却也从这样的处所得到的。 
我还记得那时买它的目标是很可笑的,不过想看看他们每半月所出版的书名和各国文坛的消息,总算过屠门而大嚼〔8〕,比不过屠门而空咽者好一些,至于进而购读群书的野心,却连梦中也未尝有。但偶然看见其中所载《小约翰》译本的标本,即本书的第五章,却使我非常神往了。几天以后,便跑到南江堂〔9〕去买,没有这书,又跑到丸善书店,也没有,只好就托他向德国去定购。大约三个月之后,这书居然在我手里了,是茀垒斯(anna fles)女士的译笔,卷头有赉赫博士(dr.paul rache)的序文,《内外国文学丛书》(biblio^thek die ge-samt-litteratur des in-und-auslan^des,verlag von otto hendel,halle a.d.s.)〔10〕之一,价只七十五芬涅〔11〕,即我们的四角,而且还是布面的! 
这诚如序文所说,是一篇“象征写实底童话诗”。无韵的诗,成人的童话。因为作者的博识和敏感,或者竟已超过了一般成人的童话了。其中如金虫的生平,菌类的言行,火萤的理想,蚂蚁的平和论,都是实际和幻想的混合。我有些怕,倘不甚留心于生物界现象的,会因此减少若干兴趣。但我预觉也有人爱,只要不失赤子之心,而感到什么地方有着“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大都市”的人们。 
这也诚然是人性的矛盾,而祸福纠缠的悲欢。人在稚齿,追随“旋儿”,与造化为友。福乎祸乎,稍长而竟求知:怎么样,是什么,为什么?于是招来了智识欲之具象化:小鬼头“将知”;逐渐还遇到科学研究的冷酷的精灵:“穿凿”。童年的梦幻撕成粉碎了;科学的研究呢,“所学的一切的开端,是很好的,——只是他钻研得越深,那一切也就越凄凉,越黯淡。”——惟有“号码博士”是幸福者,只要一切的结果,在纸张上变成数目字,他便满足,算是见了光明了。谁想更进,便得苦痛。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他知道若干,却未曾知道一切,遂终于是“人类”之一,不能和自然合体,以天地之心为心。约翰正是寻求着这样一本一看便知一切的书,然而因此反得“将知”,反遇“穿凿”,终不过以“号码博士”为师,增加更多的苦痛。直到他在自身中看见神,将径向“人性和他们的悲痛之所在的大都市”时,才明白这书不在人间,惟从两处可以觅得:一是“旋儿”,已失的原与自然合体的混沌,一是“永终”——死,未到的复与自然合体的混沌。而且分明看见,他们俩本是同舟……。 
假如我们在异乡讲演,因为言语不同,有人口译,那是没有法子的,至多,不过怕他遗漏,错误,失了精神。但若译者另外加些解释,申明,摘要,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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