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ⅱ 03怒晴湘西》第74章


是辽代的,我当时一点都没犹豫,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砸开了,一看里面东西还真不少,就把棺材里的尸体先拿麻绳揪到外头,发现那死尸身子底下,竟然还有两只拳头一般大的金蟾,都是纯金的。”
孙教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显然吃惊不小:“你小子这胆子也太大了,在北京也敢盗墓?赶紧老实交代,后来怎么样了?墓中的文物走私到哪去了?”
我一耸肩膀,叹道:“后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就没后来了,此梦做得真有点意犹未尽……”
孙教授被我气得脸色更难看了,站起身来就要送客,我忙说:“且慢,您先容我把话说完。就因为我做了个盗墓的梦,又觉得意犹未尽,所以才特地跑去天津参观文物展览过过干瘾,想不到还在自然博物馆里遇到一位熟人,这回可不是做梦了。”
孙教授被我的话一下子戳中软肋,已是隐隐感到不妙,盛气凌人的态度没了一多半,颓然坐回椅中,试探着问道:“你……你说什么?什么……什么熟人?”
我收起笑容,正色说道:“我是在半夜里由工作人员带着,走后门进的博物馆,不料撞见了馆中有贼,还在现场捡到了一本工作记录。封面是天安门城楼的红色塑料皮,里面的内容,我一字不漏地看了整晚,越看越觉得眼熟,原来其中提到的那面铜镜,正是我们这三个人,还有一伙南洋采青头的疍民,舍着命从海眼里捞回的,为此不仅搭上了一条人命,还有一个同伴至今仍是生死难料。现在这面卦镜被人私吞了,此人就算破解了周天卦象的秘密,他头顶的学术光环,也是拿南海蛋民的鲜血染红的。我赶上十年动乱,没正经上过几年学,知道的事理也不如您这当教授的多,我到这来就是想问问你,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孙学武听到最后面色如灰,知道事到如今已是瞒不住了,甚至可能会搞到身败名裂的地步。他半晌无言以对,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嘴也软了,不敢再兜圈子,央求道:“请你把……把笔记还……还给我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都答应。”
我神色略有缓和,对孙教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现在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了吧?就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我要你带着我们,去四川找到地仙村古墓,然后还要把古镜卦符原样不动地交还给陈教授。”
胖子补充道:“为了让你悬崖勒马迷途知返,胖爷我操碎了心,使尽了力,这些天最起码瘦了十斤,所以你还要请我们去正阳居吃满汉全席,并且挖出错误思想的根源,对照当前的大好形势,写成书面检查,当众宣读,表示改正错误的决心。你知道胖爷我让你这老小子气死多少脑细胞?”
孙教授此刻已是外强中干,又是做贼心虚,在被揭穿了老底之后,再没了那脸严肃的表情和义正词严的官腔,低着头从床底下找出几个鞋盒子,把铜镜和两枚铜符取了出来,递到我面前。
我把青铜龙符接在手中,心中止不住思潮翻涌,想不到隔了十几年,竟然再次阴错阳差地见到此物。龙符依旧,世事却是无常,当年一同大串联的革命战友丁思甜,此时已和我们人鬼殊途,一想到她和老羊皮都去见马克思了,我心中便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再看身旁的胖子,也早在看到那枚龙符的一瞬间泪流满面了。
这时就听孙教授说:“写检查、正阳居……没问题,可地仙村找不到……不论是谁都找不到。鱼、龙、人、鬼这四枚无目古符中藏着谜一般的暗示,我绞尽脑汁也参悟不透。解不开无眼铜符的暗示,卦镜卦符就没有任何实际用途。”
我用衣袖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略微定了定神,问孙教授道:“铜符的眼部中空,应该是用来推演卦象所用。自古照烛卜卦的方式,多称龟卜,占验古术实则分为龟、镜两种,烛光透过铜孔,光线漏到镜背卦图之中,就是所谓的照烛演镜之法。这在你的笔记中也有描述,你当我看不懂吗?”
孙教授赶紧解释说:“方法就是这么个方法,要测龙脉风水,需用人油蜡烛,只有两枚铜符亦可演出卦象,但真是如此简单也就好了。镜背卦图上有周天三百六十五个铜匦,每一匦皆分阴阳以设两仪,设四方以呈四象,其中都有特定的隐意,要是想不出鱼龙人鬼的铜符为何没有眼睛,咱们又谈何使用它推演卦象?我本以为湖南出土的那尊丹炉上会有线索,可在昨天夜里亲眼看过之后,仍然是毫无所获,面对这千古之谜,我算是彻底死心了。因为卦镜与地仙古墓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循环往复的因果圆周——没有卦镜找不出隐秘难寻的地仙古墓,没有这座古墓中所藏的周天卦象卦辞,又无法使用卦镜。所以你们也别指望能找地仙村古墓了。其实地仙村本身更是扑朔迷离,如同是一个存在于天方夜谭中的传说,而且最关键的是——你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鬼吹灯系列第二部第三卷之
《怒晴湘西(湘西尸王)》

1大黄鱼:金条。
2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出自太上三洞神咒卷之净身咒:“吾以月洗身,以日链真。仙人辅我,玉女佐形。二十八宿随吾指陈。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3送尸、落洞、放蛊:并称为湘西三大邪。
一是“送尸”,即“赶尸”。传说黄帝战胜蚩尤,蚩尤不忍心他的战士客死他乡,于是与军师也是巫师商议,将战士们的遗骸送回家乡。巫师遂传下神秘赶尸术。文革时,赶尸人多被虐死,赶尸术从此失传。时间上,赶尸人是昼伏夜出,摇着摄魂铃,尽量走小路,翻山越岭,带着一串着青衣、带高毡帽、额头贴着符咒的行尸,远远听见铃声,人们就会避让。地域上,赶尸术只在湘西黔东一带才能使用,越过洞庭湖,或者南岭,都无法施法。赶尸人收徒十分严格,被考察的弟子首先要面目丑陋,然后过三关:第一关,原地转圈,然后迅速分辨出东西南北;第二关,挑担子,考察是否有足够的力气,健壮的身体,因为遇到不好走的路,尸体跳不过,是要背的;第三关,半夜里到坟地取回师傅事先放好的信物,考察的是胆量。赶尸还有三赶三不赶之说,杀头的、绞刑的、站笼站死的可以赶,病死的、自杀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不可以赶。湘西有专门为赶尸人准备的客店,赶尸人被称为喜神,来投店一般给的银子也多。客店大门长年敞开,门后墙上有长钉,能挂尸体,是尸体休息的地方。叶落归根,魂兮归来,对故土的执着,死后通过这种方式,画上最后一个标点。关于“赶尸”,民间传说非常神秘,以致听着毛骨悚然。以往湘西一带外出谋生的人客死他乡,由于交通匮乏,难以运回,家人就向巫师请求“赶尸”回乡。巫师往往要收集多具尸体一起赶,给死人头贴上符,口中念着咒语,喊一声“起”就赶路了。时间大概选在半夜至鸡叫三更,中途住客栈,把尸体藏起来;若路上遇到行人就提前大声喊“有牲口来了,请让路”,行人知道是“赶尸”,躲在路边大气也不敢出。因此也有传说,“赶尸”就是把尸体做法变成牲口,赶到其家中又变回尸体交给家人。
二是“放蛊”。想必熟悉武侠小说的人,对蛊毒都不陌生。放蛊与泰国的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此种法术只传女不传男,施术人皆为女子。收集蛊虫的方法并不难,将蜈蚣、蜘蛛、蛇、蝎子等各种毒虫放置在同一容器之内,过上一个时间段,最后还活着的毒虫就是蛊,民间还称之为草鬼,因此放蛊也称放草鬼,放蛊的人则被称为草鬼婆。人们对蛊婆都是厌憎和疏远的,包括她的亲人也被人为地间离,尤其是女儿,因为很可能蛊婆要将蛊术传给她的女儿。据说蛊婆如果不放蛊,蛊虫会反噬她自身。通过放蛊,蛊婆可以达到她的目的。根据蛊的种类,可以分蜈蚣蛊、蛇蛊、青蛙蛊等等;根据蛊的效果,还可以分腹泻蛊、头痛蛊等等。放蛊的方法多种多样,越传越神奇可畏,比如握手、弹指等等,最有本事的甚至可以通过意念放蛊。 至于苗人“放蛊”,一说至今还有人会放。善蛊的通称“草蛊婆”,放蛊的方法是用毒虫类放食物中,毒虫不外蚂蚁、蜈蚣、长蛇。只需用指甲沾一点点,中蛊者“非狂即死”,开始腹胀人瘦,若疑心是同街某妇人放的,就去见她,开个方子一吃就好了,这是“收蛊”。
三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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