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N夷馨锏剿氖翟谟邢蓿荒芘Φ卮蚶碜耪飧黾遥M芨惆职忠桓鲎钗屡钍媸实幕肪场?br /> 结婚后,我们有了你,你爸爸对家庭的爱也更深了,在事业上也更用心,后来因为业绩突出,你爸他连升了两级,薪水也增加了不少,再后来,我们就买了这套大房子。
有句话说:福之祸之所倚,祸之福之所伏。也许就是太幸福了,幸福得太久了,我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有注意到你爸爸爱上了其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原本的助手,等到我察觉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污糟事不提也罢,反正你爸爸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实在太幼稚了,怎么可以像个小孩一样哭闹不休呢,那个女人胜在比我有心计。
你去读书的那段日子,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也许是上天注定,优秀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爸爸太好,如果把我跟那个女人的位置交换一下,未必不会同样疯狂地爱上他。我几乎要原谅他了,如果他肯回来的话,我肯定当做那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像从前一样待他。
可惜,你爸爸不这么想。他的心,真的回不来了。就在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他居然打来电话通知我还有一个月就到了分居两周年的日子。那时候我才知道,早在申请离婚失败的那天起,那女人就打定了分居满两年自动离婚的主意,只要拖满两年,就算我不签字,婚也离定了。接到那个电话后我就崩溃了,我不愿意失去他,就算只守着一个名分也好,只要他开心,我也能过上一辈子了。如果失去这个名分,我宁可自杀。
我甚至想好了自杀的办法,安眠药加割腕加煤气,三保险。听说煤气中毒的人脸上红扑扑的,像打了腮红,可以死得很漂亮。我不想打电话给你,你好不容易才让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我不能再给你带去阴影。成年人就该自己承担的一切不是吗,我早就该做些什么了,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实。
就在这时,我给你打了电话,不敢直接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听听你的声音。
思来想去好几天,最终在我买回安眠药后却改变了主意,既然死都敢,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正好那几天保姆请假回了老家,当晚我做了桌好菜,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回来,不用再等下去了,我愿意签字离婚。
当然不是真的要离婚,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未必敌不过他和情人两年的关系,如果还可以挽回,我绝不会放弃。可他的态度真让人伤心,当时我只觉万念俱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能再让他离开我。
就在他起身要走时,我举起了叉子,猛地扎进他的后颈。多年前受过的护士教育我还记得脑干的位置,你爸爸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血依然是温的,我把他抱在怀里,就像从前他需要我那样……我一定是精神有问题了,居然觉得很幸福,至少他人生的最后时刻跟我在一起。
我就这样抱着你爸爸坐到了半夜,当他的身体变得冰冷,眼睛再也不会睁开的时候我才开始担心。该怎么办呢,我很想把他留在家,可那个女人肯定会来找,过几天保姆也要回来了。我必须冷静,思考出解决的办法,不管怎么样,地上的血还是要先处理的。我跪在地上,用毛巾擦完渐渐凝固的血迹,又帮你爸爸擦干净了身体,我忽然想起肉身是会腐烂的,现在的天气那么热,不好好处理他很快会臭掉。我不想看着你爸爸在我面前烂掉,可怎么办才能把他永远留在家里呢。天亮前,我做了个决定,把你爸爸吃掉。
中间的过程我就不再细说了,当护士时我也进过手术室,而且面对的是最亲切最熟悉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一想到你爸爸就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了,开心还来不及。你爸爸的味道非常好,我甚至想打电话叫你回来也跟我一起吃,又担心你会害怕,想想还是算了。
骨头放在哪里也是个问题,我还是担心那个女人会来找麻烦,实在是很烦她。
你肯定还记得天使大床的床底下一左一右那两个长方形的大抽屉吧,可以放进很厚的棉被。你十岁那年玩找迷藏,躲在里面居然睡了一整夜,害得我跟你爸爸出门找了一晚,这件事给了我灵感,最后我决定把你爸爸的骨头藏在了你那张天使大床的床底下左边的抽屉里。为了让他看起来更清爽,我还用双氧水把他的每一块骨头都仔细清洗过,现在的他又白又健康,再也不用担心鱼尾纹和大肚腩。
干完这一切,我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跟你爸爸睡在一张床上了,正好很累,我也就在你爸爸身边躺了下来。木板很硬,我铺了层毯子又带了个枕头进去,里面还有很大的余地,可以放些吃的喝的东西。
第一次睡在里面的感觉很兴奋,虽然地方不大但也足够我翻身,更重要的是,眼睛一睁开就可以看到你爸爸在身边,就像我们曾经的结婚誓言一样,让我有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这张床就是我们的天堂,也是我们的坟墓,只要能和你爸爸在一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简直不舍得离开他一分一秒,直到保姆回来,我也没有出来。只偶尔爬出来去趟卫生间,或者去弄点吃的。
躺在这里面,时间失去了概念,黑夜还是白天都不重要,反正时时刻刻都跟你爸爸在一起,保姆,卫生什么的,我全都懒得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回来了。听到了你的声音,很想去出看看你,又担心吓到你。躺在床下的抽屉里,我几乎不用梳头,也不用化妆,很奇怪几乎不运动却还是瘦了许多,指甲也很长,倒也没关系,你爸爸永远也不会挑剔我的外貌了。
你很乖,我看到了你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也听到了你是怎么对待保姆和那个女人,到底是大姑娘了,比妈妈坚强很多啊。昨晚,你睡到了这张床上,隔着床板,我听到了你的呼吸声和心跳。我好想抱着你,像小时候那样给你唱首催眠曲,正好你爸爸也在,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我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可到了半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轻手轻脚地爬出了抽屉,好好地看了看你又看了看自己,要是你忽然醒来,一定会被我吓坏的。
于是,我去了隔壁的书房,赶在天亮之前写出了这封信,把一切都告诉你。亲爱的孩子,如果你现在想立刻见到我,可以马上打开床底下右边的那个抽屉,如果你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也可以先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反正你爸爸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 永远爱你的妈妈
F、
信还没有看完,岑雪就已经吓坏了,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是真的吗?妈妈已经杀死了爸爸,而他的尸骨就藏在岑雪的床底下,妈妈一定是疯了,现在正趴在床底下观察她的表情吗?如果撕掉这封信就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该有多好,可岑雪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离开房间,把门关上,反锁好。
害怕什么?妈妈会像女鬼一样跑出来吗?不,岑雪不知道,脑子里乱极了,也害怕极了,写过太多太多的恐怖故事,可全都是假的,只有当事情真的在自己身上发生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条新的短信:我的小说还满意吗?如果能吓到你的话,应该不算太差吧,真希望能用在你的新刊上,文章没有命名,如果可以的话,就叫《温床》吧。等你的回音,知名不具。
知名不具?是谁,是谁在跟她恶作剧,短信号码上显示着一长串数字,应该是从网络上发来的。这封信是瞎编的?只是稿子而已?岑雪的脑子更乱了。可这个人怎么会对岑家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妈妈什么时候打过电话给她,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过,甚至妈妈的那些心理活动。
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秦朗,只有他听岑雪说过那些家事,但秦朗是绝对不可能写出这么多东西的。因为,就在岑雪回到老家的第一个晚上,他们见面的那个晚上,他掏出了和女友合影给岑雪看,居然不知死活地炫耀幸福,她简直要气疯了。见到他才知道,其实一直不能忘记他,所谓的放下只是自欺欺人,毕竟是岑雪第一个深爱过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呢。
妈妈说过,爱的背面并不是恨,而是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其实还是爱吧。
岑雪把烂醉如泥的他带回了家,然后按照曾经在小说里写到过的死法,用胶袋套住了他的头,用透明胶牢牢封紧漏气的地方。他死得很干净,也很安静。岑雪还来不及处理尸体,那个保姆就回来了,仓促中,岑雪把他塞进了那张大床下面右边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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