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女郎》第7章


最糟的,我还没有告诉您呢!最糟的是那些毛。我的腿上,甚至背上都长出了长长的细毛,又硬又透明,所有的脱毛霜都拿它们没办法,我只好偷偷地使用奥诺雷的剃须刀。但到了晚上,我全身都变得很粗糙,客人们可不怎么喜欢这样。幸亏还有些忠诚的客人,一小部分温柔的痴情者,他们总是让我趴下,嗅我,舔我,一边叫一边做那些满足他们卑鄙欲望的事情,发出像公鹿发情时那样的叫声,总之是类似的东西。那个隐士也有这种癖好,他有时给我打电话,鼓励我去看他。咨询,他明确地说。但我已经太累了,害怕他又来特别的新技巧。幸亏,当我热情恢复时,劲头又来了,又对自己的职业充满了兴趣。
那天上午,我没去香水店。准确地说,我是去了,我偷偷地撩起帘幕,偷了一些香水和美容化妆品。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我有点精神失常了,在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要去做手术,我只能孤注一掷。我在街上卖掉了东西,然后去看皮肤科医生。奥诺雷回来时我必须非常漂亮。
皮肤科医生给我做检查时大叫起来,对我说,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人的皮肤变成这个样子
。可以说,她很会安慰人。我跟她说,我无非是想今晚能化化妆,闻起来不那么臭一些,可她说她不是美容师。皮肤科医生是个女的,相貌真的很漂亮,我在她面前感到自己可怜巴巴的。尽管如此,她还是给我注射了一种血清,并说有些病是治不好的,尤其是如果曾和广场上的那些鸽子亲密接触过。接着,她又露出一副猜疑的样子,问我最近是否有性生活。我不敢回答,她往上翻了翻眼皮,又给我注射了一支血清,这使我头疼得厉害,恶心得要吐。她要我别吐在她的地毯上。
我花了不少钱,但晚上可以化妆了,没有太强的不良反应,刮毛好像刮得比平时更久一些。同一天,我还做了一件蠢事:我买了一条合身的裙子。女售货员说四十八英寸的裙子只有这件样品了,可这条裙子非常漂亮,当然很宽大,胸下即束腰,竖领,但轻盈,薄得透明。用一句话说,就是很女性化。回到家里时,我已囊中空空,但我得到了片刻的缓解。我可以喝杯咖啡而不吐出来,可以坐在扶手椅上休息一会儿了。
奥诺雷回来时,说我身上很香。我身上散发着〃椰林〃化妆品的香味。奥诺雷吻了我的额头,对我说,既然我今晚这么漂亮,他邀我去〃水世界〃,纪念我们的相识,我高兴得差点要哭了。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已有一个房间留在奥诺雷的名下,这使我兴奋极了。他独自安排了这一切,我觉得这是个好预兆。在房间里,奥诺雷勉强做了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他鸡奸了我……我不想跟您讲述太多的细节。
我忘了是在《女人女人》还是在《我的美我的健康》上读到过,罗马人最喜欢的菜肴,做得最精细的,是母猪的外阴。那本杂志抗议这种对待动物与大男子主义同样残忍的烹饪法。我对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主见,我从来没有很明确的政治主张。奥诺雷弄完了,我们出了小房间,我坚持要穿好裙子再去吃饭。一条如此漂亮的裙子,不再多穿一会儿会是一种遗憾。一条合身的裙子,穿着它我感到轻松。
我们吃了一顿美餐,有异国风味的色拉可供选择。奥诺雷让我吃我自己爱吃的东西,不过,这贵得不得了。我惟一担心的是,我把那头印度猪留在了家里,它已经想我了。幸亏奥诺雷可爱得使我忘了它,它的确是一头很可爱的小猪。当奥诺雷非要我尝尝他的菠萝猪肉时,我差点要吐,但我成功地克制住了自己。我感到我化的妆已被汗湿了,太热了。幸亏,我身上还没有发痒,那可是变态反应的预兆。
在棕榈树下,在装扮成花楸的风扇中,人们宛如在一个快乐岛上,一切都那么美妙。奥诺雷呢,他感到精神抖擞。运气并不那么差,因为我感到自己的热情恢复了。还没上甜点,奥诺雷就站了起来,要我去小房间找他。面对那些缠着腰带给我们扇扇子的黑人,我感到有点不自在,但他们显然是多见不怪。
在小房间里,奥诺雷递给我一盒礼品,上面有路易艾居公司的著名纹章和银色长毛绒巨结等。我哭了,奥诺雷责备我太多愁善感。礼品盒里有一件高级游泳衣,暴露得很厉害。奥诺雷亲自替我脱掉裙子,将它揉成一团扔到角落,然后让我穿上泳衣。我不愿意,可又该怎么拒绝呢?泳衣马上就裂开了,奥诺雷火冒三丈,强行让我就这样子走出房间。幸亏,那些黑人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奥诺雷把我推到水里,这时刚好来大浪,一碰到水,我好像立即就产生了一种恐惧。我发现自己差点浮不起来,几乎不会游泳了。我不得不扑打着手脚,但我的关节好像已不能弯曲了。我过去是那么喜欢水,在水中总觉得有一种甜蜜的安慰,可现在在这儿,在〃水世界〃,在这片蓝色而温暖的水中,我却感到喘不过气来。我的心在水中跳得飞快,我惊慌失措,无法从水中出来。奥诺雷见了,感到非常沮丧。他真的应该面对现实了,我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我。
。。
《母猪女郎》 第二部分 玫瑰色的条痕
*=
玫瑰色的条痕(1)
一个男孩向我伸过手来,我抓住了他,但这顽童却一边大笑一边松开了手,他把我当成了胖母牛。我哭了。奥诺雷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该觉得耻辱死了。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挽着一个身披绶带、负责接待的黑人女孩,是〃水世界〃的黑人女孩,大家都认识。奥诺雷身上散发出棕榈酒的香味,而我,重新见到他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房间的钥匙在他那里,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我尽可能地躲在一棵用粉红色乙烯基做的树下,但一大群小伙子纠缠着我,都是那个侮辱过我的家伙教的。他们拉住我的泳衣的最后一根吊带,想强迫我松开还遮住屁股的那几块碎布,结果我身边围了一大帮寻开心的人,我向您发誓。
奥诺雷看起来并不在乎,他把那个黑人女孩打发走了,他不想有什么证人。他对我说,我真是个蹩脚货,说我骗了他,是个肮脏的贱货。这是他的原话。奥诺雷哭了,我使出浑身解数想安慰他。见他这副样子,我心里乱糟糟的,可我无法从树下走出来,我怕丢脸。那个黑人女孩又回来找奥诺雷了,我没有上当,她不得不好好地安慰了他一番。奥诺雷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那些顽童惩罚惩罚我。
顽童们把我扔进了水里,我差点被淹死。他们足有六七个人,我的泳衣根本经不起他们折腾。当他们把我戏弄够的时候,我求他们把我的裙子拿过来给我,或者至少是一条毛巾。想得美!孩子们说着都走了,他们把我撂在那儿,撂在水里。我精疲力竭。〃水世界〃关门了,我却呆在那里,一丝不挂,像个傻瓜。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走过来,是游泳教练,他对我说,如果我继续捣乱下去,他就要报警了。我很清楚,〃水世界〃所发生的这些事,他不会去报警。我求他给我什么东西穿一穿,他笑了,就像肚子里塞着稻草、装饰大厅的鲸鱼。过了
一会儿,他还是扔给我一条浴衣什么的,但太小了。
我回到了奥诺雷家,因为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我大吃一惊,因为奥诺雷把我的东西全都扔在了楼梯的平台上,还有我的化妆品,我的衣服,我的白罩衫和我穿过的灰裤子,幸亏我在〃水世界〃赚了一条可以穿的裙子。我把我的东西收起来。当我从地上捡起罩衫时,我发现上面有血迹。我感到恶心,立即松开了手,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奥诺雷杀死了我的印度小猪,把它放到了我的罩衫的前口袋里。我无法再捡罩衫,我吐
了起来。楼梯上到处是猪血,还有呕吐物,奥诺雷开门时不会感到高兴的。我离开了,但行走艰难。我的髋部火辣辣的,头很重,鼻子酸痛,直起脖子时,我得留神。我的脖子和腰像痉挛了一般。我来到了郊区。
天亮了。我在一个垃圾桶里找了两个塑料袋装我的东西,这样可以好走一些。我的关节疼极了,我停下来,坐在一张长凳上,蜷缩着休息了一会儿,我感到好受多了。鸟儿开始鸣叫,我认出是乌鸦。在雾气茫茫的伊西莱穆利诺那边,甚至还有只夜莺。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能辨别夜莺的歌声。还有几只老鼠在阴沟的集水口旁边找东西吃,是些黄色的小老鼠,一只猫躲在暗处。我久久地观察着猫捉老鼠的伎俩。我感到了饥饿,胃里只有那点热带色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