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费曼先生》第65章


涂傻贸?000年才出现一天误差的周期;那真是令人赞叹!
特别是玛雅人观测金星才数百年而已。但事实上,汤普森只不过挑了一些数字组合,以得出他以为是正确的金星周期——583.92。但如果你考虑更正确的数字,像583.923,就会发现误差加大了。当然,你也可以再从表中找不同的数字组合,以得出583.923,而且准确度同样的高!)在洛城分校做完演讲后,拜亚丝教授赠送了一些很漂亮、彩色的德瑞斯顿古抄本复制本给我。几个月之后,加州理工学院要我在帕沙迪纳再就同样题材演讲一次。有位房地产商人借了一些很宝贵的玛雅神石雕以及陶瓷像给我。
事实上,把这些古物从墨西哥带出来,大概是不合法的,它们十分宝贵,我们也特别聘请安全人员来保护它们。
在加州理工学院演讲举行之前数天,《纽约时报》
(new york times)大肆报道,说发现了一些新的古抄本。
直到那时候,我们只知道有3本古抄本(其余两本很难弄懂在写些什么)——成千上万的古抄本早被西班牙传教士以“魔鬼之作品”的罪名烧掉。我有个堂姐妹在美联社工作,她为我弄到一些纽约时报发表时使用的古抄本照片;我把它制成幻灯片,用在演讲中。
但这本新古抄本是假的。在演讲中我指出,那些数字有马德里抄本的风格,但数字刚好是236、90、250、8——太巧合了!从千万本书中我们发现了另一小片古抄本,上面写的东西刚巧跟另一小片一模一样!很明显,这又是一些东拼西凑出来的东西,一点创意也没有。
这些只懂得抄袭的人,永远没有勇气弄些跟人家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你找到一些真正的新事物,它一定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你可以用火星的运行周期,虚构一些神话,再画些图片,使用恰当的数字——不能太明显,而是用些周期倍数之类;还故意加一些神秘的“错误”进去。数字要花点工夫才能算出,那样大家会说:“哇!这一定是跟火星有关!”此外,更可以包括一些没法看懂的东西,而不是跟以前看过的东西相仿。那才是个好赝品。
我的讲题是“解开玛雅象形文字之谜”。从这次演讲中,我得到很大的乐趣。于是再一次,我又“不务正业”
了。听众排队进入演讲厅之前,经过这些玻璃柜子,顺便欣赏柜内那些彩色的德瑞斯顿古抄本复制本,以及由荷枪实弹的守卫看守着、货真价实的玛雅手工艺品;随后,他们再听两小时的演讲,由这个业余的专家告诉他们玛雅人的数字及天文学,甚至还教他们如何分辨古抄本的真伪;听完离去时,再好好欣赏那些展示品。随后几个礼拜,葛尔曼也不甘示弱,做了6场精彩的演讲,从语言学的角度谈世界各种语言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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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笑闹中的真智慧…9
/小。说+
教授鼓手上舞台
我曾经教过一系列的物理课程,阿狄生-韦斯理(addison…wesley)出版公司要将它编成一本书。有一次吃午饭时,我们谈起这本书的封面应该画些什么。我觉得,既然这些课程是真实物理世界和数学的混合体,那么封面可以用一个鼓为背景,上面画些数学图形——一些圆圈、线等,用以代表鼓面振动时的静止点。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尤其是书里头也有讨论到鼓面振动这个问题。
书出版时,封面是很简单的一大片红色,但不知怎的,在序言里却有一张我在打鼓的照片。我想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以为“作者希望书里有张打鼓的图片”。
总之,每个人都很好奇,为什么那套《费曼物理学》(feynman lectures)的序言里。会有张我在打鼓的照片?因为鼓上又没有什么数学图形把我的想法表达清楚(不错,我很喜欢打鼓,但那是另一回事)。
在罗沙拉摩斯时,工作压力非常大,没有什么消遣,没有电影院或什么的。但我在那里已废弃不用的男童学校内,找到一些他们搜集回来的鼓——罗沙拉摩斯位于新墨西哥州,那里多的是印第安人的村落。于是打鼓就成为我的消遣了——有时自己一个,有时候跟其他人一起——不过随便弄些声音,随便打而已。我并不懂得什么特殊的节奏,不过印第安人打鼓的节奏还蛮简单的。那些鼓很不错,我玩得很开心。
有时候我会把鼓带到远处森林里,以免吵着别人,在那里找根棒子击鼓唱歌。记得有一次我围绕着一棵树,看着月亮,边走边打鼓,想像自己是个印第安人。
一天,有个家伙跑来问我:“在感恩节的前后,你在森林里打鼓吗?”
“是呀,是我在打。”
“噢,那么我太太说对了!”接着他告诉我这个故事:
有个晚上他听到远处有鼓声,走到住在楼上的朋友那里问,他的朋友也听到了。记住,这些人全都来自美国东部,对印第安人一无所知。他们觉得很有趣:这些印第安人一定在举行什么庆典之类,两个人便决定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走,乐声愈来愈大了,他们开始紧张起来。想到,印第安人可能派人放哨,防止外人干扰他们的庆典活动,于是他们趴下来,沿着小径匍匐前进,直到鼓声就在下个山丘后面。他们爬上山丘,很意外地发现那里只有一个印第安人,独自在进行他的庆典——围着一棵树跳舞,用根棒子打鼓,高声念咒语。两人慢慢后退,因为他们不想打扰他:这印第安人看来很像正在施展什么法术。
回家后,他们把看到的情形告诉了他们的妻子,她们说:“噢,那一定是费曼——他很喜欢打鼓。”
“别胡说了!”他们说:“连费曼都不会那么疯狂!”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们在周围打探那印第安人到底是谁。附近的保留区有一些印第安人到罗沙拉摩斯工作,其中一个是技术营区的技工;他们便问他看到的可能是谁。印第安人问了很多人,可是其他的印第安人全都不知道是谁;除了一个印第安人,因为没有人能跟他讲话。
这个印第安人很以本族为荣:他留着两条垂到背后的大辫子,头总是抬得高高的,走到哪里都很有尊严的样子,永远单独一个人,没人能跟他讲话。他太有威严了,根本没人敢跑去问他任何东西。最后大家一致认定一定就是他了。
(当我发现他们认为我可能是那么典型、那么了不起的印第安人时,我觉得很高兴,那真是一项荣誉。)而跑来问我的那个家伙,只不过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罢了——作丈夫的总是喜欢证明他们妻子是错的;但跟其他许多当丈夫的一样,他发现他太太猜对了。
鼓艺日精
我的鼓打得愈来愈好了,有时候在一些聚会里我也会表演一下。其实我也不晓得自己在打些什么,只不过随意弄些有节奏感的声音出来而已,但我因此就有点名气了。
罗沙拉摩斯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喜欢打鼓。
战争结束后,我们全都要回到“文明世界”中去了,罗沙拉摩斯的人便笑我说,从此我就没法打鼓了,因为那太吵了。也因为我快要到绮色佳的康奈尔大学当个有威严的教授,我便把在罗沙拉摩斯期间才买来的鼓又卖了。
接下来的暑假,我必须回到新墨西哥州去完成一些报告,在那里又看到那些鼓。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又去买了一个鼓,我想:“这鼓带回去,只是为了随时可以看看它而已。”
我在康奈尔住在一个小公寓中。我把鼓放在那儿,完全作观赏之用。但有一天,我真的手痒了,我跟自己说:
“这样吧,我就很轻很小声的……”
我坐下来,把鼓放在两腿之间,用手指轻敲:卜卜卜,卜度、卜。然后又敲了几下,声音更大——毕竟这对我是很大的诱惑呢!我又更用力一点,最后电话铃声响起来。
“哈罗?”
“我是女房东。是你在那里打鼓吗?”
“是,很对不——”
“很好听呢。我能不能到你那里好好听清楚一点?”
从那时起,每次我开始打鼓、女房东就会跑来。我重新获得自由了,从此我就经常打鼓,快乐得不得了。
大约在同一时间,我认识了一位来自比属刚果的女士,她送了我一些民族音乐的唱片。在当时来说,这类唱片是很稀罕的,全是些瓦图西(watusi)及其他非洲部落的鼓乐。我真的很崇拜那些瓦图西鼓手,也经常试着学他们的打法——我没法打得很像,只不过希望听来相似而已——但因此我也发明了很多其他的节奏。
有一个晚上,已经是深夜了,活动中心里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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