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第104章


头生的、最受宠爱的儿子。’嗯,蒙蒂背诵了这些,而且他还填补了这些缺的部分。” 
莱布朗向前倾了下身子。“他填的什么?” 
“让我看看是否能记得起来。”他试图把那磁带在自己脑中再放一遍。“蒙蒂对我说,‘约瑟另外的儿子,除主耶稣和本人外,还有犹大、西门、乔斯、犹德……’” 
“朱得,和所有在朱迪和伊杜米的范围外的人,我仍然讲述那头生的,最受宠爱的儿子。”莱布朗为兰德尔收了尾,向后靠在椅背上。 
兰德尔盯着老人,“你——你知道?” 
“我应该知道,”莱布朗说,他的嘴唇向上卷曲着,所以他的嘴变得更加干瘪。“我写的。蒙蒂不是詹姆斯,我是。” 
对兰德尔来说,这是个可怕的时刻,他一直在寻找它却又不是他愿意发现的。“那么,全都是撒谎——詹姆斯?彼得罗纳斯,所有的发现,都是谎言。” 
“一个了不起的谎言,”莱布朗补充道。他左右看了看,又补充道,“一个赝品,历史上最大的赝品。”他端详着兰德尔。“我相信你见到了蒙蒂教授,但我不明白你想从我罗伯特?莱布朗的身上得到什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证据,”兰德尔说,“你说是赝品的证据。” 
“你想要这些证据干些什么?” 
“发表。把那些向轻信的公众灌输错误的希望的人揭露出来。” 
罗伯特?莱布朗坐在椅子上沉思着,长时间的沉默。最后,他说,“还有别的人,”他轻轻地讲,几乎是自言自语,“别的人也想得到关于伪造的证据并且郑重地保证说一定要将教会的腐败及宗教的黑暗公之于众。这些人最后被发现和教会是一丘之貉,他们妄图遮住真理的光芒,将真相掩盖以便他们能永远保留他们的神话。如果我不信任他们,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给他们一个字。怎样才能让我相信你呢?” 
“因为我受雇来为‘第二次复活’的事作宣传。我几乎受了骗,直到我开始发现疑问。”兰德尔坦诚地说,“我的疑问使我探求事实真相——大概我在你身上已找到了它。” 
“你从我身上找到了东西,”莱布朗说,“但我还不能确认我从你身上找到了我要的东西。我不能把我一生的心血随随便便地交给你,除非我确信——心里踏实的——它能大白于天下。” 
兰德尔心想,自己这次遇上对手了,这是在弗鲁米以后又遇上的另一个难以对付的人。这小老头的疑心病与自己的一样重,即使不比自己更甚一筹的话。 
这老头令人难以接受地过分对人灰心。自从普卢默将事情弄糟后,这老头几乎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究竟这世上有谁能让这老头相信他交出伪造的证据后不会让他一生的心血白费,而会得到回报呢?猛然,兰德尔想起了一个人——麦克洛克林。如果麦克洛克林在罗马的话,以他的声誉,也许会赢得莱布朗对他的信任。 
突然,一个念头闯进兰德尔的脑海。 
麦克洛克林和他的“万象曝光社”就在本地——罗马,几分钟的路程。 
带着一股自信的冲动,兰德尔说,“莱布朗先生,我认为我能说服你信任我。跟我到楼上我的房间里去,我会给你证据。然后,我相信我能使你说出你的证据。” 
他们来到了锦花大饭店5层兰德尔的房间里。 
罗伯特?莱布朗,迈着一高一低僵硬的步子,越过了柔软的沙发,径直坐在兰德尔曾用作书桌的玻璃面桌子旁边的椅子上。他一坐下,眼睛就盯着兰德尔的一举一动。 
兰德尔把衣箱又放在床上打开,在里面翻着,拿出一个标准尺寸的马尼拉纸档案夹,封面上打印着一条标签:“万象曝光社。” 
“你能读懂英语俗语吗?”兰德尔问道。 
“我能读得像读古阿拉米语一样好。”莱布朗说。 
“那好,”兰德尔说,“你听说美国有一个组织叫‘万象曝光社’吗?” 
“不,没有。” 
“我也是这么想,”兰德尔说,“它没有被广泛宣传过。实际上,我被要求给他们做第一次大型宣传会。”他绕过床走向莱布朗,手中拿着文件夹。“这是我与一个叫麦克洛克林的人的来往信件,他是‘万象曝光社’的主任——在他与我在纽约会面之前。这里面还有关于我们会面的记录。在以后的几个月中,你会听说更多关于他的事,他是专打抱不平的人,是邪恶的十字军,他喜欢暴露邪恶,就像你们国家佐罗一样。” 
“佐罗,”莱布朗咕哝着,那声音简直像在爱抚这个名字。 
“我们总是有这种人。他们人数极少,经常受到权势者的欺压,但他们并没有沉默或者被灭绝,因为他们是公众良知的代表人,就像托马斯?佩因、亨利?梭罗。再近一点是尤普登?辛克莱、林肯?斯蒂芬斯、拉尔夫?纳德,他们不断地将工商业大亨们骗人的鬼把戏公之于众。喂,麦克洛克林和他的同事们可以说是他们的继承者。” 
罗伯特?莱布朗一直在人神地听着,“他们干些什么?这个麦克洛克林和他的学会?” 
“他们已经彻底调查了一个不成文的阴谋,一些美国的产业和公司合谋使一些发明和产品不能与公众见面。他们挖出了证据,说明一些大产业——石油工业、汽车工业、纺织工业、钢铁工业,仅举几例——行过贿,甚至付诸暴力,以便使一些发明,诸如一种能代替汽油的便宜的药片,一种永不磨损的轮胎,一种使用一辈子的布料,一种能永远使用的火柴等等不能与公众见面。这只是开始。在第二个十年,他们准备深入调查电话公司、银行、保险公司、军工企业、国防部及其他政府部门合谋欺骗公众的事件。他确信公众权利正受到不守规矩的自由企业的侵害。他主动出击去揭露一切针对公众的阴谋,并且,你会知道,我就是他召来帮他搞宣传的。” 
兰德尔把文件夹放在莱布朗面前的桌子上。 
“就是这个,莱布朗先生,这是唯一我拥有的说明我正从事这件揭露谎言、寻求真相的东西。请读一下,然后决定你是否信任我。” 
莱布朗拿起文件夹打开。 
兰德尔向外走去。“我要离开你15分钟。我想到下面的酒吧喝点东西,你想要吗?” 
“你回来时我可能已经走了。”莱布朗说。 
“试试看。” 
“给我拿杯酸味威士忌,浓点。” 
兰德尔离开了房问。 
出门后,他迅速地离开了,他内心祈祷着,向楼下酒吧间走去。 
将近20分钟过去了,兰德尔回到五楼他的门前。他走进房间,后面跟着的侍者手端托盘,托盘上是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和一杯酸味威士忌,他不知他是否会不得不把两杯都喝下去。 
但是罗伯特?莱布朗还在那儿,仍然坐在桌边,夹子合着放在身旁。 
兰德尔让侍者退下,把那杯酸味威士忌递给老人,莱布朗接过杯子,“我已经打定主意,”那是一种奇怪的,听起来很苍凉的声音说,“你是我最后的一个机会。我会告诉你我是怎样写那本假福音书和彼得罗纳斯羊皮纸的。故事不长,但却是空前的。这个故事必须得公布——你,兰德尔先生,要成为它的使者——把关于这基督新生的谎言的真相告诉全世界的人。” 
莱布朗驼着背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单调语气向坐在他对面的兰德尔讲述着他未被遣送到法属圭亚那殖民地前的青年生活。 
莱布朗用了半个小时讲述他在蒙特帕纳斯的贫穷卑贱的少年时代。那时他就发现自己具有诈骗和伪造的才能,于是他在巴黎过着小错不断的生活。他不断地被捕、判刑、释放。最后当他妄图以伪造政府文件而得到永远的舒适的自由时,他被法国安全机关发现。 
尽管兰德尔在24小时前听说过一遍这些情况,但他还是认真听着,因为莱布朗是他的信息源泉。兰德尔不想让他这位好不容易才赢得的密友知道不到24小时前,他刚刚从弗鲁米那里听过这些事,等待着莱布朗讲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他非常想知道。 
“所以,就这样,”罗伯特?莱布朗说,“伪造政府文件被发现后,由于我在法国因为小罪已入狱4次,我就理所当然被归入不可救药、无廉耻之心的一类人里。我被判送到法属南美圭亚那充军,在那里我将度过我的余生。这个殖民地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魔鬼岛——那里有5座监狱,其中有3座分别建在3个小岛上,只有最小的那个不足1200码的小岛,才叫做魔鬼岛。这个岛是专为政治犯建的——像阿尔弗雷德?德里弗斯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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