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南疆谜蛊-第55章


能笑的感觉真好!当人与人之间无法用表情沟通,这种痛苦,这种可怕,远远比身体上的残疾更加让人感到恐怖! 
忽然,有一个人痛苦的捂着肚子,惨叫道:“我好痛!”紧跟着摔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我和月饼闻言一愣,只见那人翻滚的更加剧烈,双手死死按着肚子,脸色铁青,不停的抽搐着,从嘴里吐出一堆牛奶状的白色液体!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多时,又有一人惨叫着跪倒,双手死死抓着地面,从指甲中流出了浓稠的鲜血。 
一弹指的功夫,所有喝过水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凄厉的呼喝着,脸部扭曲,四肢胡乱的弹动着。 
“坏了!”月饼大喊一声,紧紧抓着孟素素的双肩,问道,“你怎么样?” 
我心里一冷:难道这个方法不对?从我身后传来两声闷哼,回头看去,孟绿绮母子斜倚着门框慢慢坐到地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密密麻麻遍布两人额头,死死咬着嘴唇,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抵抗着剧痛。 
“南少侠……”孟绿绮凄惨的对我笑着,正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剧烈的咳嗽起来。孟乾火眼光变得像狼一样凶残,大吼一声想抓住我,却忍受不了剧痛,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着,愤怒的瞪着我:“我就知道你们灵族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明教!母亲,我们中计了!”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像闪电般击穿我的身体,傻傻的站着,看着除了我和月饼之外的所有人痛苦的号角,茫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素!”月饼大喊道!我又急忙看去,只见孟素素倒在月饼怀里。那张绝世脱俗的俏脸已经变得青紫,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慢慢肿胀起来,毛细血管像蜘蛛网罩在脸上,泛着诡异的黑色,眼睛“嘭”的凸出,就如同一张鬼脸! 
“嘭!”院子里响起一声闷响。一个人身体变得像个气球膨胀起来,衣服被撑裂成片片碎布,皮肤变得油光锃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终于,他的皮肤迸出无数道细纹,露出里面红色的肌肉,随着“咚”的巨响,他的身体膨胀到极限,终于爆裂了。 
血雨和碎肉,洋洋洒洒的被喷到天空,又纷纷扬扬的落下! 
“咚”!“咚”!“咚”!“咚”! 
所有人都如同那人一般,全都爆裂了!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孟乾火在我身后喊道,我没有回头,因为同样一声“咚”和弹射在我身上的肉块碎骨,预示着他也是同样的命运。 
“无华!”孟素素此时哪里还有个人的样子,肿胀的如同一只水母,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朋友!”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湿热的血滴喷洒了我满头满脸。 
“南晓楼!”月饼狂吼道,“你做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只见月饼全身挂满孟素素的血肉,脸上已经被血染的赤红,对着我愤怒的喊着!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明教部族的肢体零七八碎的散落在地上,被爆裂的身体挤压出无数器官,散落一地,散发着中人欲呕的臭味!只有那一颗颗从头颅中迸射出的眼睛,在院中的各个角落骨碌骨碌滚动着,充满不甘的怨恨!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和满院的血肉残肢让我感到呼吸沉闷,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怒喊道:“我不知道!” 
月饼大喊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一拳击中了我的鼻子。我感到一阵酸到心里的疼痛,清晰地听见了鼻梁断裂的声音,身体晃了几晃,终于失去支撑跪在地上 
“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月饼又向我冲来。 
我双手陷入碎烂的肉海中,眼前有几节白色的断骨裂出白森森的茬口,从里面流淌出浆糊般粘稠的骨髓,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月饼!我真的不知道!人都死了!死了!” 
“我要杀了你!”月饼剧烈的喘着气吼道。月光下,他的目光已经狂乱,神色癫狂,单手成劈刀状,高高举起。 
我苦笑着,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带着冷冽的锋气,向我脖子斩来!
鬼脸新娘(二十五) 
我感到脖子与肩膀的连接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种极致的痛感甚至让心脏都停住了跳动。我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月饼声音里面透着一丝兴奋。 
我怔怔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卧室,装饰非常简单。依墙有两个木质衣橱,旁边是一个摆放着各种线状古书的柜子,最显眼的东西是一面半人多高的铜镜,斜靠在书柜旁边。而月饼正坐在屋中央茶桌旁,盯着一杯透着清香的茶水发呆。看到我醒来,月饼面露喜色,边说着边站起向我走来。 
“我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那幕惨景,只是我连日高度紧张的神经在沉睡后潜意识拟造出的噩梦。 
“阴时过后,我们发现你昏倒在九龙莲花鬼首鼎旁边。我检查了一下,你的穴道被点了。解了穴之后,怎么喊你也不醒,身体又冷的厉害。不知道你在阴时经历了什么,所以也不敢贸然下药。这间是孟绿绮的房间,腾出来给你休息。”月饼说着话走到床边,递给我一杯茶,“现在怎么样?” 
我想到刚才恐怖的噩梦,不由从心里打了个哆嗦:“我睡了多久?” 
月饼又恢复了一贯的常态,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漫不经心道:“两天两夜。” 
我心里一惊,脱口说道:“我睡了这么久?” 
“嗯!”月饼走回木桌旁喝了口茶水,“你丫第一天身体冷得和冰一样,第二天又烫的和火一样,直到一个多小时前,体温才恢复正常。” 
我试着活动着四肢,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头还有些昏沉,但是脖子上的痛感却依然难以忍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脖颈处长了出来。我捶了捶脑袋下了床,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连忙扶着床沿,双腿适应着地面的感觉。 
“你丫悠着点。”月饼喝了口茶,“两天没下地,小心腿撑不住。” 
我小心翼翼的踩着地面,感觉力量慢慢恢复,试着迈了几步,又是一阵头重脚轻,同时肚子里咕噜咕噜雷鸣般响了起来。 
月饼似笑非笑的喝着茶,我老脸一红:“你个吃货昏睡两天水米不进试试看?” 
“水还是喝了几杯的。”月饼指着桌上的茶杯。 
看到那杯水,我想到那个极度真实的噩梦,心里又是一惊:“这水从哪里来的?” 
“应该是井水。”月饼说道,“这两天我除了方便,几乎对你寸步不离啊!我哪知道水从哪里来的。每天都是孟素素送些吃的喝的,要问就问她去。” 
我这才注意到月饼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心里不由一阵感动。但我立刻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鼎里的水呢?” 
月饼一脸轻松:“倒井里了。” 
“那村里人呢?”我听到这句话,脱口问道,随即又想到孟素素每天都送来饮食,看来并没有出现梦中的场景,全村人的蛊毒解除了! 
我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随即又冒出一个疑问:“把鼎中水倒入井中解蛊毒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月饼又打了个哈欠,拖长了声音道:“谁也不知道。阴时过后,如果不继续服蛊毒,这两天村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你又醒不过来,我们完全摸不着头脑。孟绿绮只好按照之前的推测,决定把鼎中的蛊毒倒入井中先续了村民的命,等你醒来之后再作商议。鼎里水倒了一大半,才发现鼎底有一具骸骨,估计是血尸的,已经叫村人包敛烧掉了。没想到喝了井水之后,村里所有人的隐疾全都好了,也恢复了正常表情,看来诅咒解除了。现在全村人都把你奉为神灵,你丫这次火了。估计看上村里哪个姑娘,可以随便宠幸。一年后村里冒出几十个小南瓜也说不定。” 
我听得哭笑不得,没心思搭理月饼的调侃。想到孟绿绮在那个时候做下的这个决定,虽然凶险,却也有一番大将之风,结果误打误撞结了全村的蛊毒,看来最应该感谢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这忍辱负重多年的她!又想到血尸一生英豪,为了解救族人,却化为鼎中白骨,继而被烧成灰尘,不禁心头又黯然起来。 
我沉默了半晌,月饼陪着我沉默着,几次想张口询问,却欲言又止。 
我猜到月饼想问些什么,但是想到血尸临终前的嘱托,又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只能苦笑道:“阴时发生的事,我实在是不想说。你也别问了,问我也不说!” 
月饼眉毛扬了扬,似乎对我这个态度很不满意,但是却又不好说什么,轻叹口气笑道:“南瓜,我没你那么多的好奇心!我只是想谢谢你。” 
我知道月饼这句话言不由衷,没有人比他更关心我在阴时里经历的事情,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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