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生活月刊 儿童诗专号》第7章


她只要动一下,
便会有最美丽的菊花——
从没有人见过的那么漂亮。
人们千里迢迢
来看她的花。
对我姑妈精湛的手艺
实在是佩服。
有一天,一只小草
从那些娇惯的花朵中,
努力地挺腰,
要从姑妈的水罐中取水喝 。
它一天一天长大,
叶子和刺都不整齐。
等到它长到比你我还高时,
它成了蓟草之王。
“给花争到赞赏太容易”,
我姑妈骄傲地说。
不过普天之下
哪有一颗野草长得这么大?
她给它浇水,细心照料,
它生长的速度令人害怕。
好像我得罪了它,
有一天它扎了我一下。
“噢,姑妈,”我大叫,
“小心啊,我看到它吃了一只小鸟。“
可她继续修剪它的刺,
似乎没听到我的警告。
“噢,姑妈,”我喊到,“它开的花
好像狮子的嘴巴——“
它已经把她吞下,
我担心也来不及了。
她的双脚在空中使命地踢——
啊,后面的话,我不讲了,
有关我姑妈和那颗野草的忘恩负义,
我的故事到此结束。
我伯母弗洛
林卓 译
可怕!可怕!真可怕!伯母弗洛太可怕。
说起来,非常非常普通,可我想让你知道。
一座整齐的玫瑰园,一个整齐的小房子。
她不需要一只猫,因为这里没有老鼠。
然而可怕的是每天夜里,
她都会悄悄地爬上烟囱,
或者穿墙,但她不骑扫帚,
她骑在一只很大的蘑菇上,
又毒又红有白点的杀人菇,
长在她地窖里的尸体上。
她直走了差不多100米,
然后趴下来,头朝苏格兰,
或许是朝着德国,
接着她撕下假面具,露出真面目,
活像一只大蚂蚱。
伯母弗洛的笑容像苹果,又大又圆又开心。
以前的小女孩,但是像教堂一样得正经。
星期天在合唱团,她完美的高音不容错过。
在女子学院,她是个钢琴手,还很有成就。
然而她每天夜里的笑声,
在她每日搜寻的墓园里回荡。
她会用水煮死尸,
熬出巫婆所需的油——
她把油藏在酒瓶里,
用于超自然的战斗。
她会走五百公里去找一个新埋的婴儿,这是真的。
拿它的手指做这样的用途,它的脚趾做那样的用途,实在恐怖!
她的顶楼还挂着风干了的男人脸和女人的重要器官,
就像干草药一样落满灰尘。
她的周末下午茶很温馨,杯子都很精致。
你盘子里会有一块柔软的黄瓜三明治,
她会优雅地将面包屑从微笑的嘴唇上揩掉,
然后再端来一杯茶,配上一块饼干。
不过你永远不会见到,
她变成野兔的形状跳向月亮,
或者变成一只黄鼠狼,
突然蹿到你前面或者跟在你身后,
或者变成一条海豚,在游艇的船头
快活地跳跃,或者显出驴子的模样
在午夜时分伸手抚摸你的头发。
她有没有路过你的窗口,那是不是她?
一只老母猪已经在你的床上熟睡,非常可能。
你是不是远远地看到了她?只是扫了一眼?
肯定你今夜醒来,会发现你嘴里有一只青蛙。
我舅舅丹
林卓 译
我的舅舅丹是个发明家,你肯定认为这很好。
你可能还希望他是你舅舅,如果我说不想要——
只要他愿意,他就能造一只表,掉在地上会自己跳,
他还会用绳子和瓶盖来做直升机,
或是制造任何你在店里买不到的有用东西。
但是舅舅丹还有其他的创意:
造无底的玻璃杯装姜汁啤酒,
想为树木的安全发明无齿的锯子,
为拼词比赛创造一个特别的单词,
(例如一个动物叫河马狮犀牛猩猩骡);
或者是可以卷上来的橡胶梯子。
那种神秘的南瓜派,你咬它时它反咬——
那就是我舅舅丹的创造。
我舅舅整天待在他的小房间里搞发明。
他头发和胡子盖住眼睛,就像一堆干草里的老鼠。
要问他是否制造了一双不用脚就会走的鞋子?
一个遇见大象就立即将它们缩小的收缩器 ?
一位从空气中就能雕刻出煮熟的牛排的雕刻师?
不,不,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他只创造完全没用的东西:
没有玻璃的窗户(因为它们不会碎),
一种能够治疗地震的药物,
一个拧开盖子也不漏水的茶杯,
一个既不向上也不向下的楼梯,
一扇你能直接画在墙上的大门——
这些都是我舅舅丹的发明。
我伯伯米克
林卓 译
我的伯伯米克专画肖像,但他只画大自然里的生物。
一开始他画猪笼草,不过他很快便开始画水蛭,
因为他在它们的丑陋脸上发现了很有灵感的秀丽。
他画像里的七鳃鳗,面孔根本就是一个活坟墓,
吓得男人浑身发冷,吓得妇女一边颤抖一边叫嚷。
“当你看出了所画的是什么,”他说,“你也就该像它一样。”
他画了一条与实物一样大小鳄鱼,张着嘴大笑,
露出一个男人的双脚,绘画的标题是
《挖掘机的发明人在进行修理和维护》。
米克伯伯说道,“震惊越大,也就越能给我们灵感”。 
他用毒性很强的病毒画像装饰他家的天花板。
墙壁上伸出鲨鱼的下颚,好像门洞要将我们吞掉。
但是他的厄运来临,因为他画了一幅怒吼的老虎。
我们发现他的颜料和画笔散落在地板各处。
老虎是否吃了他?反正我们再没见到米克伯伯。
现在我们看着老虎的画像。不知道伯伯是不是命该如此。
他的画像实在栩栩如生,救他的人又姗姗来迟,
看那双虎眼无声地盯着我们,我们的汗毛全都竖直。
我妈妈
林卓 译
每个妈妈都能端出涂上奶油的土司,
大多数妈妈都能做出一个果派或烤肉,
有些妈妈可能会煮北非海岸的鲨鱼, 
不过当我说我妈会烹饪——这可不是吹牛。 
印度斯利那加邦的大君,
想要自己让全民喜欢,
除了我妈能够之外还有谁能帮助?
用大象运载的坚果和板油,
雇数百名苦力用脚踹面,
(你知道面需要搅和),她做了
一只蛋糕,大得像建筑师造的宫殿——
粉红和蓝色的糖衣做了糖霜和硬皮。
哦,想想他们切片时,得用多大的刀!
不过特别菜肴更合乎她的心意——
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独一无二——
那可不是萝卜汁里的鲱鱼,
而是水牛松饼和生奶油鹅肉,
菜谱上从来没有过的法式海鲜汤,
里面有鲸鱼和海象肉的三角薄片,
外围还配上了章鱼的花彩。
(如果这还令你稍感有点不足,
她还用桃肉松装点玫瑰花瓣)
洒在香槟鳄鱼肉撒上嫩煎蚁卵,
和烤土豆可谓是绝配!
我送给她那条攻击我们的响尾蛇:
她用咖喱烹调,配了奶油仙人掌上桌。
她的厨房里危机总是此起彼伏,
香料和佐料的味道波涛汹涌——
大锅泛着泡泡,烤箱咝咝作响,
平底锅六处喷火,蒸锅七处冒气 。
大多数妈妈只能盯着薄薄的菜谱;
而我妈做起饭来绝对是大厨!
我爸爸
范轶 译
有些爸爸在办公室,有些在店里,
有些开动起重机建造摩天大楼,
有些在罐头工厂把绿豆放进罐头,
有些开车搬家,从晚到早又吵又闹。
不过我爸爸的工作最是奇怪。
我爸爸是首要检查员——检查什么?
啊,不要告诉耗子,不要告诉鼹鼠,
我的爸爸主要检查地上的洞穴。
这项工作非常重要,因为你永不知道
洞里有什么,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爬出。
也许那个洞通向海洋,会有好几吨水喷出,
或者通向一个山洞,里面堆满骷髅和金条。
可能洞里看来没有什么,只有泥土,
可是还得有人去查查清除。
山里的洞穴,墙上的缝隙,
我爸爸都要检查得很仔细。
路上的裂缝看似毫无危险。可我爸爸知道
事实并非如此。地球可能就从那儿开裂。
也许我们居住的地球,就是一个很大的鸡蛋,
说不定它正在孵化,很快就要裂成两半。
如果你看到了裂缝,赶快跑向电话!
我爸爸会知道要做些什么,保你平安。
无论那个洞隆隆作响,还是毫无声音,
我爸爸很快就能把它制伏,保你平安。
他从一个洞赶往另一个洞,从早忙到晚。
有的洞里有行军的声音,有的洞里有一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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