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新秩序 作者:八宝饭》第495章


他居住的是修武殿,属于梁王本人的寝宫,而梁国夫人则居住在贤德宫。汴州此刻还没有扩大到后世宋朝时的范围,梁王本人一直惦记着洛阳,对于汴州宫室的修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人将原来的节度府扩建少许便算了事。因此,所谓的贤德宫和修武殿之间便只隔了一个园子而已,可谓近在咫尺。
“要不要把这个梁国夫人招来侍寝呢?”
李诚中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身为堂堂的燕王殿下,招个美妇陪睡既不会背上道德骂名,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李诚中其实没少干这种事。尤其是作为征服者,享用失败者的一切包括妻子,都是为社会所理解的行为。最多有敌对之人背地里骂一声“荒淫”而已,但恐怕艳羡者反而会占据绝大多数。
至少在李诚中征服草原、渤海、新罗等地时,就享受过很多次这种待遇。只是这次有点不同,因为张惠贤名太盛,对汴州文武极有恩义,李诚中很怕因此惹事。
李诚中很喜欢《三国演义》知道这本书里说过一个故事,张绣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从子,依附曹操后,丞相大人看上了张济的遗孀邹氏,将邹氏接到军帐中陪睡。结果引发了张绣的过激反应,直接导致猛将典韦的身死。同样是大龄熟妇,那么这次睡张惠会不会导致演义故事中的事件发生呢?就算汴州降臣们没有过激反应,那么会不会失去人心呢?毕竟张惠与邹氏还有所不同,张惠可是有恩于众人的。
可是……梁国夫人的的确确太有味道了,啧啧,腰身修长、体量浑圆、脖颈雪白,整个身形都饱满而华丽,走路时似乎又有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诱人之态,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再看脸蛋,由后世直白的话来讲,就是鹅蛋脸上挂着一种端庄的媚态,很矛盾很刺激!
听说梁国夫人已经三十五六了,可怎么看都像二十多岁。但骨子里又有三十岁女人的成熟,既像姐姐、又像妹妹。
正在苦苦思索之中,警卫头子乞活买进来禀告,说是梁国夫人前来拜见。
李诚中眼神顿时就亮了!
“看好宫城,别让人打扰。”
李诚中向乞活买吩咐。
乞活买一脸“我懂的”神色,将梁国夫人引入殿内,然后退出去,关闭了殿门。
昏暗的烛光下,梁国夫人的身形笼罩上了一层光圈,显得更加诱人。过了半晌。她缓缓开口,语气极为坚定:“殿下,妾身罪妇之人,本不该有更多的请求,但身为人母,委实放不下孩子。若是殿下能放三郎一条生路,妾身必感激不尽,情愿给殿下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梁国夫人说的三郎。当然不是小名朱三的梁王,而是梁王三子、均国公朱友贞,此时年方十七岁。朱友贞是梁国夫人所出,虽说梁王的其他几个儿子。梁国夫人平素也待之若己出,但她很清楚,想要全部保全下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连自己亲生的这个儿子能否活命,也毫无把握。
“做牛做马?”
李诚中呼吸有些急促了。
“妾身已不复青春,但蒲柳之姿。还算剩得几分,只愿殿下莫要嫌弃才好……”
梁国夫人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而且十分聪明,善于察言观色。见李诚中不答话,似乎还在犹豫,略一思索,立刻就明白李诚中的顾虑,因道:“殿下且宽心就是,此事关乎妾身名节,妾身是绝不会吐露出去的,想必殿下身边之人也当可放心。”
顿了顿,旋即又凄然道:“其实透露出去又如何?败军之妻,又有几人不是男子的玩物?”
一边说着,梁国夫人一边缓缓解开罗衫,几步间便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双腿修长笔直,腰身和胸部紧凑而圆润,看得李诚中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是在想,要是穿上高跟鞋就好了。
熟妇的妙处不用一一尽表,行家里手略看便知。李诚中不知不觉间在汴州呆了三日,直到军事参谋总署禀告,说一切就绪,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座重镇。临去之前,李诚中已经和梁国夫人谈好,将朱友贞放回她身边,二人暂且在汴州停留,待李诚中将来定下行止之后再迁往别处。梁国夫人算是从此成了李诚中没有名分的外室了。
二月十二日,燕军会齐了后续大队人马后,开出汴州,兵分两路,向东挺进。
北路由李诚中自将中军,统领军事参谋总署、赵州军、魏州军、莫州军、晋州军、辽东保安军及一百个补充营,连同十个后勤营及辎重等,共计十二万人,兵指兖州,讨伐葛从周集团。
南路由钟韶统领,以沧州军为主力,连同幽燕保安军及二十个补充营,向徐州进发,兵指淮泗,以防吴王杨行密举兵北上。
李诚中留统制孟徐兴、点检王义簿、司马薛继盛统带幽州军镇守汴州,以为大军后路。
军事参谋总署授予汴州降卒“汴州军”番号,分左右两厢,暂不设统制。左厢都指挥使由蒋玄晖暂领,编入两万降卒,随钟韶南路军出征淮泗;右厢都指挥使由袁象先暂领,约莫万人,协助幽州军留守汴州。汴州军新设,一应编制都不可能按照燕军的正规体制来设立,这些工作只能留待将来,这也是军事参谋总署为适应新形势而采取的临时措施——地盘越大、降兵越多,如果都严格按照燕军体制来整编的话,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二月十五日,北路军越过曹州,二月十八日,先锋赵州军铁骑已经踏上了兖州地界。同日,南路军开入宋州州城。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河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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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泰宁军治所节度府,杨崇本在二堂上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万分。
杨崇本原是李茂贞义子,是关西将领中的重要一员。天复二年冬,梁王兵围凤翔的时候,因城中缺粮,杨崇本遂在李茂贞的授意下,出城投降了梁王。如果不是他有一位美妻的话,也许他的前程会和其他降将一样不会受到过多的阻碍,只要展现出才能,就会得到梁王的提拔。梁王对降将的态度,向来是天下诸藩中最为宽厚的。
可惜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杨崇本的娇妻的确很美,而且刚好又不小心被梁王看见了,于是一出悲剧上演,杨崇本被光明正大且毫不遮掩的戴了绿帽子。
梁王怕杨崇本心有不甘,已经是动了杀心的,但杨崇本行事一直小心翼翼,梁王暂时拿不住他的痛脚,又不愿坏了自己宽待降臣的名声,故此才让他活到了现在。为了防范杨崇本,梁王便将他调到泰宁军中,在葛从周手下担任一个有名无实的牙军副都指挥使,让葛从周严密监视。
杨崇本在葛从周手下一干就是一年多,表现得兢兢业业,帮助葛从周打理各种繁琐的军务,任劳任怨,真是叫做风里来雨里去。人心都是肉长的,葛从周本来就觉得梁王这事儿干得不地道,心里对杨崇本非常同情,再加上他生性豁达直爽,便不知不觉间开始重用杨崇本。杨崇本虽然仍是牙军副都指挥使,但葛从周干脆调走了牙军本官,杨崇本反而成了牙军的头领,进入了葛从周的心腹圈子。
杨崇本此时在二堂之上焦虑不已,因为前方军报传来。说是燕军铁骑已经出现在了任城。任城距兖州只有百五十里地,一旦任城被燕军占领,三天之内就可以兵临兖州城下,形势可谓异常紧迫。
也不知隔了多久,连着二堂的曲廊上才传来脚步声,却是都虞侯张延寿从内书房出来了,张延寿身边的两个郎中回身深施一礼,跟着亲卫消失在堂外。张延寿向杨崇本道:“浦津来了?”
杨崇本唱了个喏,恭敬的道:“见过张都虞,任城有紧急军报递来。卑职不敢耽搁,故此前来禀告大帅。”
“哦?何事?燕军来了?”
张延寿问。
“不错,先军尽是骑队,不下万骑!”
杨崇本回答。
张延寿脸色一凝,叹了口气道:“大敌当前,通美却又……唉……”
杨崇本神情紧张:“大帅还没醒过来?”
张延寿黑着脸,摇了摇头:“醒了,但郎中说不可操心费力,只能静养。”
听闻上党决战失利的消息以后。葛从周便一直卧床不起,半个月里连续咳血数次,三天前的那次最是骇人,正在帅案前布置军务的时。咳出来的鲜血将整条案几都染红了,本人也当场晕厥。
张延寿是和葛从周在黄巢军中相识的老弟兄,其后一起投入梁王帐下效力,二十多年的交情。非比寻常。此刻眼见葛从周重病在身,他自己也担心焦虑得憔悴了许多。
葛从周其实在前年围困兖州刘鄩时便落下了病根子,时有病症。但请了无数郎中前来诊治,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只是建议他不要再操心劳累。只不过这次犯病的确很厉害,整个泰宁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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