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着,我受不了》第3章


“这样说来,即使是耳朵、肠胃,只要进入了‘性的状态’,也都不能够幸免了?” 
“的确是。可说是受到性器官的连累了。”专家用了遗憾的语气。 
“所以,嘴巴也就不算是性器官啰?” 
“实在不是,不能硬说‘是’啊。”专家竟然套用了《北西北》里飞机追杀那场戏的名对白哩。 
真不愧是各种电影专家中的一种哪。 
公不公平呢? 
暂时摆脱了性器官的阴影,嘴巴,应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呢? 
从喷雾这件事情上来说,起码仍然会觉得不公平吧—— 
“如果不是我的错,就不应该把我也用雾盖住!” 
要解决这个问题,电影喷雾的费用,将会大大提高、提高到真人和卡通合成这类画面的制作成本,才能准确地划分出嘴巴和其他部位的界限啊。 
如果把这样的意见告诉喷雾专家,他一定会吓得马上妥协—— 
“那就把嘴巴也算作是性器官好了!” 
这样,可能就要规定大家戴上口罩,才可以在街上走来走去了。
。。
裤子拉链忘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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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裤子拉链没拉!” 
这样的事情,好比是来自人生的喷嚏,完全不发生,是没可能的事;而一旦不幸发生了,也并不会招来太严重的责怪。 
说来无疑很奇怪——裤子拉链没拉的男生,在被别人毅然指出的那一刻,也都并不会觉得自责,大部分,都只是脸红几秒钟而已。 
“啊!竟然做出这种事?!请尽情责罚我吧!”——这种反应,跟裤子拉链是没有关系的。 
“咦?既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那为什么会脸红呢?” 
“嗯……大概是因为身上有拉链,却不懂得拉上,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吧。” 
嘎?这是什么狗屁回答?! 
身上有拉链,就一定要拉上吗?! 
嘴唇上有胡子,就一定要刮掉吗?! 
床上还睡了别人,就一定要做爱吗? 
照这样的逻辑说下去,夹克的拉链不拉,口袋的拉链不拉,也都会脸红的吗?! 
没有这种事。 
在巴士上,或者电梯里,用悲悯又鄙夷的神色,刻意压低声音:“先生……你夹克的拉链没拉。”——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势必被当成其他星球掉下来的笨蛋吧。 
请考虑露出东西的可能 
好吧。 
夹克的拉链没拉,不必脸红。 
裤子的拉链没拉,必须脸红。 
为什么? 
裤子的拉链,牌子比较差吗? 
“嘻嘻……当然不是啦……” 
那么,是因为露出了什么东西吗? 
“呃……也没有啊,没有露出来啊……嘻嘻。” 
哼!本来就没有嘛,一堆神经病! 
再怎么样努力的忘记拉上拉链,能够露出来的,充其量,也只是衬衫的下摆,或者内裤的前裆罢了。 
内裤的花色嘛,即使最巅峰的状态,也只能露出一湾弦月那样子的面积。 
比起女生的裙子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实在差得太远了。 
至于没有穿内裤,却又没拉拉链的例子,则十分罕见。根据不爱穿内裤的朋友说,是因为会感觉到外面空气的流动,很容易就自己先发现了。 
请回忆事情发生的过程 
既然不至于露出什么不像样的东西来,那惨遭提醒拉链没拉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脸红呢? 
请试着回想事件发生的过程吧—— 
在穿上裤子时,就已经宿命的没拉拉链者,应该只占了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比例。 
这些家伙在脸红些什么,很难搞清楚。 
如果是为了跟不合法的对象上床,才脱下裤子的话,那在穿上时,忘了拉链的事情,确实会在被指出的那一刻,感受到全社会谴责的目光,以至乖乖低下头来吧。 
如果只是因为睡觉起床时,就忘了拉拉链的话,那有什么可脸红的,就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之外。 
占绝大部分的未拉拉链案例,是上完厕所的那一瞬间,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而造成的遗憾状况。 
以这样拉链开开的面貌,出现在公共场合,无疑是大声向群众宣告着:“喂,各位,别再装没事了吧!我刚刚已经上过厕所了哪!哈哈哈!” 
可是,刚上过厕所,又有什么好脸红的呢?!是每个人隔几小时就要干一次的事啊。 
这样就太伤脑筋啦!到底,在脸红些什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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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币就把你抱抱

“嗨,想听个笑话吗?”他问。 
我们正站在马路边,吃着仿佛是从侏罗纪活过来的三角形饭团。 
“好啊,来个笑话吧。”我回答。也许听一个笑话,饭团的味道会好一点也说不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币,投进路边一具被漆得花花绿绿的电话里,然后把话筒拿起来。 
“……所谓电话界的小丑,应该就是这副模样了吧……”我打量着那具独脚站立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把话筒从他手里接过来,“……也许会从话筒喷出恶作剧的水柱也说不定……”对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彩色电话,我不太信任。 
他把话筒放到我耳边。 
我从话筒里,听见一个录音的男生,很兴高采烈的开始讲一个笑话。 
讲的是一个大近视眼女生去买鞋,试穿的时候,把蹲在身前的店员的秃头,看成了自己的膝盖,那个女生觉得连膝盖都露出来,腿实在是露太多了,赶紧把裙子盖上去,结果害得那个店员以为停电了。 
“好不好笑?”他问我,帮我把话筒挂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为我手上的饭团感到很委屈。 
所有这些电话、秃头、近视眼、膝盖什么的,都好委屈啊。 
路人也希望能笑 
“这个东西,据说叫做‘笑话贩卖机’之类的名字。” 
他指着那架彩色的投币电话,好像介绍火星人那样介绍给我听。 
贩卖机卖的东西越来越多。显然是马路上的行人,觉得缺乏的东西越来越多。 
“应该要有人设立一些‘拥抱贩卖机’啊……这里的人,都太缺乏拥抱了……” 
我忽然想起这段话来。讲这段话的人,是一个坐在马桶上面自杀的作家,头发很长很长。 
“……唔,‘拥抱贩卖机’吗?……嗯,生意应该会很好吧。……可是,会是什么样子的机器呢?”他眯起眼睛来想着。 
“起码……必须有两条手臂吧?……”我也开始想。 
站在一边的,五彩的电话机,也不出声的努力想着。 
机器也希望能抱 
“投币一次,可以抱多久呢?……三分钟,会不会太久啊?……”他伸出手臂来抱住自己,模拟着交易的情形。 
被抱住三分钟?被两条手臂,紧紧抱住三分钟? 
我开始回想这一生,到底有没有被人紧紧抱住三分钟过…… 
“啊,三分钟很久哩……这样贩卖机会很容易坏掉的。”他打断了我的回忆,继续设想着—— 
“而且,等巴士的人,也会因为来不及挣脱,而错过了很难等的巴士啊……” 
至于在大马路边,在这么多来往行人的注视之下,公然被贩卖机的两条手臂抱住,这种处境,是不是还能带给顾客温暖与安慰;顾客是不是还能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似乎也都是应该考虑的问题啊。 
“要赚这样的钱,也真是很不容易呢。”他叹了一口气。 
生活充满了想象不到的辛苦,这我并不是不知道。 
我忽然对所有的贩卖机都很同情。 
“……讲笑话,也很辛苦吧。……”我拍拍五彩电话,也投进了一枚表示支持的硬币,录音的声音,再度开始讲笑话—— 
“警察问小偷:‘你不但偷了钱,还偷了很多珠宝,对不对?!’”——话筒里的声音,努力制造快乐的气氛——“小偷立刻回答:‘是的,警官,因为从小妈妈就告诉我,光是有钱,是不可能幸福的。’” 
我听完笑话,挂上了话筒。 
人类需要的笑话,真是很多种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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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也能塞进那个地方
在地震发生的前四个小时,看了那样的节目,不知是不是引起世纪大地震的原因之一。 
节目一开始,驻该区的特派员,就不断惊恐的对镜头大喊着: 
“发现了拳头可以放进那个地方的女人!终于发现拳头可以放进那个地方的女人了!” 
摄影机的镜头,简直比特派员还要兴奋,跟在特派员的背后,一路跌跌撞撞的,向一栋小屋狂奔过去。 
屋门打开,一名拥有瓜类发型的女生,以冬天苍蝇的呆滞目光,迎接气喘吁吁的特派员。 
“啊!就是她了,她就是可以把拳头放进去的人!” 
特派员声嘶力竭的指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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