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竟可这样读 .1》第1章



自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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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白云飘啊飘,飘过一个窗户,窗户边一个年轻人在喝茶读书。他探身向外一瞧,太阳慢悠悠地掉下去,月亮咕噜噜地爬上来,光华柔和婉转,皎洁流淌。年轻人对着月亮微笑,月亮身上便渐渐长满了毛。
次日,天雨。
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在那个雨天,我学会凝神思考,以一种郑重而愉悦的方式。
我喜欢历史,从小到大,未曾有断。虽限于专业所学,只能窥探,但亦略有心得,只是惴惴于鄙陋,何敢示人?然放眼望去,在国学渐渐走向兴旺的今天,历史读物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这让人欣喜,欣喜之余眉头忽又纠结。
恶搞、戏说漫天飞舞,捕风捉影、信口雌黄比翼齐飞,皆沦落为嘴头找乐。但是,非主流如全线取代了主流,嚼在口里总不是味儿,毕竟大蒜瓣代替不了口香 糖。然而,若因此而矫枉过正,肃面说史,岂不又走到另一个极端?专业书籍固然严谨,但翻开来无不枯燥,更有若干竖版繁体甚或影印文本,嗜好者看得浑身气孔 舒畅,而一般人则必气孔堵塞,憋得脸色菜青蜡黄,遂废书而惆怅曰:尔何艰深晦涩哉!可叹。历史,历历在史,却总被晾在书架上,不能融进国人的日常生活。
我一直认为,通俗历史读物的创作,讲故事的手法比史料的考证更为重要。同一句记载,有心人能将其扩展得犹如天女散花,令人一旦入其径,九头牛也拉不 回;而若只是照本宣科,纵夸夸其谈,也不过更吓人而已,别说九头牛,就是九辆拖拉机也必不能令人扭过头来瞥一眼,这也正是很多人害怕甚至厌恶历史的原因。
为此,小子不惮鄙陋,铺纸执笔,誓志而书。凡物事皆采于正史,旁览诸子百家、传说列传,书目繁多,未能一一列举。再以此为基础,精心构思,以幽默诙谐的笔调再现之,条分缕析,井然有序,以成一家讲史之风。
本书是系列书,从三皇五帝开讲,剥茧抽丝,娓娓道来,总体规划宏大。春秋之前的内容,由于史料缺乏,难免杂有神话,春秋开始则严格依照正史,但其中亦会有些个人推测与情节设计成分,故而不能当做完全的历史书读,但可作为爱上历史的引子。
为理解或叙述方便,书中亦会有一些词或物的窜前,比如“朕”的称呼,秦时才作为帝王的专用称谓,而在本书中,则一统用之;风筝最早是由墨子发明的, 但本书在武乙时期就已涉及。凡此种种,无法一一列举,为防止引起误会,特此说明。另外,本书中出现的地名,如无旁注,皆为古地名。
在首册即将付梓之际,特别感谢一直支持和指点我的家人、朋友、同事以及素未谋面的数以百万计的网友,没有他们的鼓励,我想自己很难走得很远。另外,“远清居士”为本书的出版做了大量细致而耐心的工作,在此一并深深致谢。
由于时间仓促,水平有限,难免错漏,不当之处还请读者朋友多多批评指正。
谨陈,共勉,是为序。
。。
1。1 安居工程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黄帝和炎帝各自摩拳擦掌,战争一触即发。当然,这叫内讧。
但,内讧竟被扑灭了。
是谁这么仗义?
嘘——他只是做坏事时无心成了件好事而已。他自然是蚩尤。
滚滚铁骑瞬间杀到了炎帝的门口。
蚩尤何许人也?
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
他为何敢伐炎帝?
1。1 安居工程
残阳如血,草木茂盛繁杂。在一片还算平整的空地上,一群人正围着一头鹿啃咬着:嘶啦,拽下一块鹿肉,塞进嘴里;再嘶啦,没拽开,原来是被筋连着了。于是,顺手操起脚边的石头,使劲地切、割,终于卸下。鲜红的鹿血淋漓在黄斑斑的牙齿上,似乎有些残忍。
不必惊慌,那只是他们在喝下午茶而已。
不远处,一个人正低头闲坐在那里。忽然间,那人剧烈地抖了抖身子,长毛便跟着迎风飞舞,腰间围着的几圈树叶更是呼啦啦作响。很讨厌,天尚未黑,蚊子却已这么多了。
这人正在用一根猪后腿骨磨成的细长的骨针缝制一件物什。羚羊绒搓成的细线眼看着将一片片赤鹿皮灵巧地纫在了一起,形成了两个半椭圆的兜,那人随即高兴地在胸前比划来比划去,喜悦之情跃上眉梢。
哦,原来是个女祖宗。
然而,好景不长。
一声低沉的嘶吼划破了天空的宁静,大地似乎也跟着颤抖了几下。但很快停止,只有旁边桦树上的黄叶在兀自零落。
很显然,这绝不是地震,只是猛兽来袭。
女祖宗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皮,这样的场景她每天都要面对,就像每天都要睡觉一样。
当她睁大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她的脸上现出了极端恐惧的痉挛:事情远远比失眠更棘手,更危险。
一只浑身青黑、十几吨重的中国犀已稳笃笃地站在了她的面前,那尖尖的角已抵在了她的脚心。
想来,这个大家伙不仅仅是为了给她挠痒。
千钧一发,危如累卵!
但,女祖宗有无穷的智慧!
她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操起水牛骨标枪断喝一声,将枪尖瞄准了中国犀的右眼。
同时,从她右后方稳稳飞来了一支骨箭,不偏不倚地狠狠扎进了中国犀的左眼。
中国犀皮虽厚,但眼珠和人一样脆弱。
间不容发,中国犀迅速做出了决定:它宁愿做独眼龙,也不做双眼瞎,于是尥开蹶子逃窜而去。
大地再次轰鸣,不过这次是相反方向。
众人赶紧围过来,对女祖宗嘘寒问暖。原始人当然不会像今天的白领一般脆弱,尤其是女人。
女祖宗和大家握手相慰,继而兴高采烈地戴上鹿皮乳罩,众人挽起手唱起歌向栖息的山洞走去。
到了山洞口时,已是星光点点。
朦胧恬静的月光在女祖宗身上越发显得淡约委婉,也更凸显出鹿皮乳罩的精巧别致。人丛中的其他女人一看自己胸前的树叶已经乱七八糟几乎落尽,心中免不了升起些羡慕,但更多的却是尊敬。她们集体决定,明晚加班向女祖宗学习,每人赶做出一件皮乳罩来。
原始社会饭虽吃不饱,可精神文明绝对建设得好。
女祖宗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开始向洞穴深处走去。那里有一堆干蒿草,她可以躺在上边舒舒服服地睡觉。
可她却似箭一般倒飞了出去。
箭,火箭的箭。
随后飙出一股红彤彤热乎乎的血,激射在了靠近洞口的一个男人身上。
大地再次轰鸣,中国犀从洞穴里狂怒地奔腾而出,很快消失在了茫茫旷野中。
没有人想到阻止它,也没人能够阻止它。
众人傻傻地立在洞口,只有女祖宗胸口的血窟窿在汩汩地流血,血水浸透了黄纹白斑的鹿皮乳罩。
终于,靠近洞口的男人首先抹去了脸上的血渍,躬身走到女祖宗身边,撕开鹿皮乳罩,用它简单包扎了一下女祖宗的伤口,便和众人一起,用石斧、石刀、石凿掘了个浅浅的坑,将她埋葬。
地球上哪天不死人?何况第二天还要为了生存而继续奔波?
但,大家集体失眠,怀着沉痛的心情在星光下围成了一个圈。
原因很简单,因为死的人不简单。
死的是个女人。
在母系社会里,女人是物质收入的主要来源,男人不过是附庸而已。
没有女人,男人们就吃不饱,穿不暖。
这和吃软饭无关,只是自然现象。
人死总不能复生,众人徒然伤感悲吟了一阵,开始一个个溜进洞中睡觉。看来,只有氏族中其他女人多劳累些,男人们再少吃一些了。
唯有靠近洞口的男人皱眉坐在原地不动。
他正是那个射瞎中国犀左眼的射手,还是一个天才。
忽然,难听的呱呱声传来,一只乌鸦斜着身子钻进了巢穴。
射手眼角一震,眸中渐渐闪出明亮的光来。
次日,东方正泛着鱼肚白,众人都已爬起身来,正在女人们的带领下,拿起石器向洞外走去。
古往今来,生存都要加班加点。
射手忽然叫住了大家,用悲悯的声音道:各位,我想了很久,洞穴已不能住了,昨天来的只是头犀牛,谁能保证今晚不会跑来两头剑齿象?又不能分人留守,否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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