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红楼梦》第82章


不是返魂香一炷,谁联续命缕千丝。
他生可卜人难料,转败为祥物有知。
趁此春深酣睡好,莫教花事负佳期。
潇湘仙子
多情若个似东风,剪玉涂脂发旧丛。
香谢返魂薰烂熳,人如春睡醒朦胧。
重圆镜傅飘零粉,继晷灯摇浅淡红。
莫道再生容易得,栽培何以答天公。
映莲仙客
断魂缥缈未多时,又被春风吹上枝。
红瘦绿肥前恨释,聘梅栖凤结欢迟。
重邀名友深闺伴,弗怨东皇薄命司。
暮落朝荣休比例,神仙不老旧丰姿。
菱洲居士
花本无知为底来,一年憔悴一年开。
刘公俗见长留恨,黎举非时竟欲媒。
剪到垂丝风力软,匀将粉脸夜台回。
登巢胜事空千古,那及名园历劫栽。
蘅芜君
花如月缺又重圆,始信长眠是短眠。
噩梦唤回春有力,玉颜依旧见犹怜。
风姨省却飘零叹,天女能参粉黛禅。
纵入红尘消俗态,昙葩祗树比芳妍。
蕉下客
娇蕊偏叨雨露深,劫灰烧尽更成林。
酒如千日醒犹醉,梦历三生去又今。
号锡神仙应不死,巢成香国许重寻。
花枝折向谁边好,两世云鬟碧玉簪。
枕霞旧友
海外移来委逝波,留仙无计奈愁何。
谁知春到敷新蕊,犹是霜侵既改柯。
地老天荒情不死,休征瑞应理非讹。
只愁旧社重新起,缠绕诗魔更酒魔。
稻香老农
琉璃易碎彩云飞,又向春堤缓缓归。
倩女魂真离复合,汉宫人讶是耶非。
丝能续命肠休断,花正含葩绿尚希
莫道舜华摇落易,不随蒲柳入嘲讥。
秀岭逸民
招得伤春一缕魂,故园风日又晴暄。
新妆未改当时样,晕颊全非旧粉痕。
暖入轻绡红映肉,娇藏绣幄寂无言。
怪他蜂蝶曾相识,未诉离情绕树喧。
藕榭主人
落荣难期最怆情,敲诗分句忆前盟。
梅花为伴同而异,银烛高烧灭复明。
梦醒邯郸春更好,声催谢豹蝶休惊。
漫言草木无知识,也向东皇感再生。
松下清僚
玉露红浮两颊潮,软风无力透轻绡。
有丝不学垂杨线,夺锦谁争蜀郡标。
卜得重荣肠已断,可知逸我梦非妖。
而今春睡何时醒,谢豹声声入绮寮。
明河小友
为恨东风狠藉狂,残妆原许试新妆。
红云点绛朝酣酒,白云烘春暖欲香。
乍萎物原随气化,呈祥花亦为人忙。
绿窗名友须珍赏,岂羡芳菲绮阁旁。
湘云念毕,又递与众人挨次儿看了一遍,俱皆称赏不已。正欲大家评论,忽见门外进来了一个人,笑道:“我们的牌早斗完了,怎么你们的诗还没做完吗?”未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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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逢国庆贾氏增爵禄 沐皇恩元妃再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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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史湘云将十二首海棠诗念完,递与了众人。大家又挨次儿看了一遍,俱各称赏不已。
正欲细加评论,忽见凤姐自外走来,笑道:“你们的诗怎么还没作完?”湘云道:“早已完了。这会子一总誊出一大张来了,你看,这不是么?”凤姐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看,笑道:“字儿黑鸦鸦,他认得我来我认不得他。”黛玉笑道:“你到底看这个字写的明不明?”凤姐笑道:“敢自是上好和徽墨,研的又浓,写出字来又有什么不明的呢。”宝琴听了笑道:“凤姐姐,你上了他的当了,林姐姐骂你的话,说你是‘狗看星星一片明’,你怎么就答应‘明’起来了。”凤姐听了,笑着便欲将黛玉揿在榻上胳肢他,只见宝钗忙与他递了个眼色,凤姐连忙松了手,笑道:“哦,是了。我知道了,必定是有了喜了。亏了我还没有冒失,万一有点儿闪错,宝兄弟可就要恨我一辈子呢。”黛玉听了红了脸,啐道:“你再不是个好人,又信着嘴儿混说来了。”众人听了,都瞅着黛玉笑,笑的黛玉脸上不好意思起来,忙道:“我们的诗也作完了,也该大家吃酒罢。”说毕,便命丫头们斟酒。
凤姐最是留心的人,见众人都瞅着黛玉发笑,惟有探春、湘云、香菱、宝琴四人只微笑了一笑,凤姐心下早已明白了。
于是,大家一同入席。丫头们斟上酒来,湘云算是主人,便按着次序儿递过了酒。众人又回敬了湘云,然后依序就坐。
饮酒中间,只见黛玉夹了一枚蜜溅杨梅,自己先吃了,又夹了一枚送与探春,道:“三妹妹,你尝这个味儿很好。”探春接来便也吃了。凤姐见了,“扑哧”的一笑。此时湘云夹了一块山楂糕,刚然要吃,见凤姐一笑,赶着连忙放了下来,笑道:“怨不得林姐姐说你,你果然不是个好人。”李纨笑着:“你们也就罢了,他笑他的,你们只管吃你们的,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宝玉听了笑道:“你们这半日鬼鬼祟祟的到底说的是都些什么,我怎么总不懂呢?”宝钗听了,忙拦道:“不拘什么话,你都要打听打听,你管他们说什么呢!”宝玉听了,便不言语了。
凤姐笑道:“我告诉你罢,才刚儿我说林妹妹有了喜,这会子看起他们吃东西来,竟不独单是林妹妹一个人儿,还有好几位呢。”宝玉听了笑道:“我当是什么听不得的话呢,原来是这件事。世界上有夫妻,即有生育,乃是天地间的大道理,有什么怕人知道的呢。就像菱姐姐有了喜,薛大哥早已告诉了人了。”香菱听了红了脸,道:“这是多早晚儿的话,你又来诌荒来了。”宝玉笑道:“前儿我们在甄府赴席行酒令儿,薛大哥亲自儿说出来的。”探春听了笑道:“你们到底说什么酒令儿来,提到这上头了呢。”宝玉笑道:“我也学不上他那个话来。”说着,便附在宝钗的耳边,告诉了宝钗。宝钗听了笑道:“怎么这样一个没人样的东西呢。说不上酒令儿来也就罢了,为什么信着嘴儿混唚呢。”香菱听了益发红了脸,呆了半晌,只得向宝玉笑道:“你那个薛大哥哥,真也教人没了法儿了。”凤姐笑道:“怎么吃了孔圣枕中丹,也没出息一点儿么?”香菱道:“自从吃了丹药之后,也不过十分之中好了有三四分儿。”凤姐笑道:“原说教吃了药要捂着被窝出汗,他这想是揭腾的早了,汗没出透的过失。你们看环儿,如今就比先强多了。就是我们那一个,也倒像知道一点好歹了。”
宝玉听了,正欲答言,只见尤二姐、平儿二人带了奶妈子,抱的藻哥儿,一齐走了进来,笑道:“我们也赶嘴儿来了。”
众人见了,一齐站了起来,忙命丫头们又搬过两张椅子来,让他二人坐下。丫头们斟上两杯酒来,平儿便抓了把瓜子嗑着。
李纨见了笑道:“凤丫头今儿可又不吃亏了。虽说办席贴赔了几个钱儿,你们都瞧瞧,他们屋里连小孩儿共是四口子,不但捞回本儿去,还要拐弯儿呢。”说的众人都笑了。平儿听了,指着藻哥儿道:“你说,大娘咋的了,侄儿能够多大儿,就会吃吗?”宝玉听了,忙将藻哥儿接来抱到怀里,用筷子蘸了些儿酒抹在他嘴里,藻哥儿咂着,嘻笑跳跃起来。宝玉笑道:“你们都瞧瞧,这么大儿的小孩子,吃酒竟不害辣,将来长大了,必会喝一盅儿。真是琏二哥哥的儿子,弓冶相承的了。”平儿听了,又指着藻哥儿笑道:“你说,咋的了,二叔搬着不心疼的芽儿,拿酒呛我来了。你们桂哥儿,你怎么舍不得拿酒呛他呢?”宝玉听了,便一叠连声的命人抱桂哥儿去。丫头们答应而去。
不多时,只见奶妈子果然把桂哥儿也抱着来了。宝玉见了,便将藻哥儿送到湘云的怀里,又将桂哥儿接来,送到宝琴的怀里,笑道:“咱们今儿起的是海棠社,只有他们小弟兄两个在这里闹。若到明年海棠再开了,起社做诗的时候,那可就成了孩子社了。”说的众人都笑了。
正说时,只见老婆子慌慌忙忙的进来,禀道:“方才玉钏儿姑娘来说,老爷请二爷说话呢。”宝玉听了,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向外而去。钗、黛二人不知何事,未免替他捏着一把汗儿,忙向老婆子道:“你到上头打听打听,老爷叫二爷有什么事情,你就飞行告诉来。”老婆子答应而去。
不多一时,老婆子进来禀道:“老爷和太太都在上房,请琏二爷和宝二爷商量明儿到宫里请安的事,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钗、黛二人听,这才放了心。凤姐笑道:“够了,连我的心都跳起来了。我想宝兄弟和老爷、太太说长了话了,来还早呢,天也有了时候了,我们端点心来吃罢。吃了大家散一散儿,到了晚上再坐席。把点心留下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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