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_晓渠》第10章


肿迷獾淖铩!?br /> “现在还疼吗?”
祺君仪摇了摇头:“伤口好得差不多,只是躺久了,身上没力气,喘不过气。局座,我姑妈肯定不会让我回去上班了。”
“嗯,祺老板跟我说了。”
“何妈和嘉清不在家的时候也很少,你就算买通了大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得逞的。”
陈竞湘脸竟然红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把戏,并没有瞒过祺君仪。出事之前,他们就因为一些互相猜测的小事闹得不愉快,而如今他知道了自己收买他家里的佣人,借以监视,不知是不是从此就要绝交?
“下回收买小姑娘,不要送那么贵的皮鞋,那是她们几个月的工钱,”祺君仪无可奈何,却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总是要查查我上班之外的时间在干什么?你事事查我,我已经习惯了;你要是信我,我反倒会很害怕,不知是不是你在考我。”
“君仪,错都在我。我在这个圈子里太久,已经没有办法真正相信谁,我不是存心伤害你,如果信任还有剩,你就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祺君仪脸上蒙过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枯瘦的手指,叠在一起,拇指交替搓着指甲,他短暂的沉默,让陈竞湘略微不安,接着他说:“真想把这段话抄下来,以后你再东问西问,就拿出来,让你念三遍!”
陈竞湘跟祺君仪的关系,进入一段奇妙的阶段。虽然祺君仪没明说,他这次是受了重创。那天他们见面的时间也就个把钟头,到最后他体力上明显就撑不住。所以,就算没有祺月明的坚决反对,他回去社情局工作,短时间也不可行。但是他的工作关系并没有注销,程序上,他还是英文一秘。
虽然很少见面,陈竞湘在心里,却从未跟谁如此接近过。在每天的工作里,开会的时候,办公室听人汇报的时候,出差的路上,小花园里抽烟……每一个角落,他都能想起祺君仪的样子,好似他就在自己身边。
等到祺君仪体力上恢复得差不多,能下地,能出门了,他们便创造一切机会,有时候喝茶吃饭,在安静处散个步, 因为相聚的短暂,更加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这是陈竞湘从未有过的体会。
彼时虽然也有流言蜚语,但是也不过是闲人捕风捉影而已。尽管陈竞湘几番试探,祺君仪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在两个人互相追逐的游戏之中,陈竞湘并不是做决定的那一个。他们之间态度的彻底转变,是在那次激烈的争吵之后,一切都源自于崔西之死。
第十一章 
因为祺月明用“断绝姑侄关系”的威胁来阻挠他回去社情局,祺君仪只能退步。但是,他偶尔也会过去,陈竞湘有些事,不太希望别人知情的,还是需要他帮忙。八月里的一天,他午饭后,过去帮林竞湘整理个材料,发现崔西并不在。他问于秘书,崔西怎么没来上班?于秘书看着他的眼神,特别错愕。
“崔西?局座……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他站在门口,看着于秘书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一阵莫名。
“崔西不在了,”他起身,来到祺君仪身边,小声说,“她已经被处决了呀,局长亲自批的。”
祺君仪闯进陈竞湘的办公室,门也没敲一下。黎中民也在,看见他,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跟陈竞湘交换了一下眼神,但是并没有离开,很明显在这件事上,他们早就是商量过的。
“崔西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们手头的证据,崔西问题很大。”
“你为什么没有问过我?崔西是为我工作,她有没有问题,难道不应该征求我的意见?”
“君仪,你在养伤,而且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跟谁有关系?那你调查有关系的人了吗?你有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有没有给她公平的审判?你为什么那么草草地处决了她?”
祺君仪的怒火,让陈竞湘招架不住,他站起身:“我们换个地方说,中民,有事的话……”他中断了片刻,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说:“往我家里打电话。”
陈竞湘的家,是连黎中民都没有去过,他是个公私特别分明的人,从不会请任何工作上的人,到家里做客。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带祺君仪回去的?黎中民心中吃惊,不禁开始猜测,这两人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他早就警告过陈竞湘,别跟祺君仪搞得不清不楚,看来他是完全当成耳边风。
陈竞湘的住处,离社情局很近,门口本来连个警哨都没有,但自从近来刺杀增多,李大力派了便衣,在附近巡逻。他们下车,进了屋,已经被附近巡逻的看在眼里。这个时间,局座怎么回来了,还带着祺秘书?
办公室毕竟是隔墙有耳,而且,若在那里吵起来,他对君仪既不能过于严厉,又不能太纵容,面子上还是过不去。他那么激动,劝不住的话,还不知惹出什么祸事。总归是在这只有他两人的地方,才比较好安抚。
“社情局内部是有虫子,但不知道是谁,他们栽赃在崔西身上。我只能将计就计,处决了崔西,让他们以为我信了他们,得意忘形,必将露出马脚,我才有机会揪出他们。”
“你既然知道是栽赃,崔西明明就是无辜的……”祺君仪似乎平静了一些,又或者他根本没办法消化这样的消息。崔西是他社情局唯一相处比较好的同事。
“有时候,也是没办法。为了长远的利益,更好的结果,我们只能牺牲她。我知道,这个很难让你理解……”
“那真相呢?公正呢?所谓更好的结果是什么?结果能改变事实吗? 你所谓的革命,不是保护崔西这样的人,有起码的,生命的权利和尊严?你这样不尊重生命,还谈什么理想,自由和大义?”祺君仪直视着陈竞湘,略微失神,似乎穿过他,看着别处:“你们所谓的胜利,就是利用单纯的感情,牺牲无辜的生命,来完成你们的政治野心吗?”
祺君仪在政治上并不严肃,很少在这种话题上跟他讨论太多,说几句不痛不痒的,他就开玩笑转移话题。今天是第一回 ,他这样强烈地表达内心对陈竞湘的不认同。那时候,陈竞湘还不知道,祺君仪口中所谓的“你们”,并不是简单的泛指。
祺君仪无法摆脱深深的自责,如果他当时在,是绝对不会允许陈竞湘这么草率地处置崔西。她才二十五岁,还那么年轻,只有她那么义无反顾地信任自己,无微不至地关怀自己。而她就那么轻易地,被牺牲了,就像一盏灯,说灭就灭了。
陈竞湘凑近,紧紧挨着他坐,听他一遍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
虽然早就预想到祺君仪激烈的反应,陈竞湘却低估了祺君仪的悲恸,对自己的震撼和冲击。他只觉得也许两人之间的鸿沟,恐怕再也无法逾越。所以,当祺君仪突然亲吻上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有些事,缺乏的就是一股冲动;有些事,一发便不可收拾。
两个多月过去,一切重归平静,又似乎平静之下,酝酿着下一个滔天的风浪。这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晚上开着窗,吹进的风,都有些不胜凉意。白色的窗帘,被晚风推动着,一下接一下,缓慢掀起,放进冷冷的寒气。
“砰”地一声,陈竞湘伸手关上了窗,他已经套上了衣服,似乎准备下楼,“要不要喝点什么?”他回身看着还赤裸躺在床上的祺君仪,他正抽着烟,一副不想被打扰的失神和沉默,果然摇了摇头。
“你把我公文包拿上来吧!”他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头,“我有东西要给你。”
这个公文包是上个礼拜陈竞湘送给他的,包是特别订制的,在翻盖的地方,有一圈小巧的皮毛,掩盖了个秘密的开口,那里是个夹层,方便放些保密的东西。没想到,却被祺君仪好顿笑话,说看起来像他父亲天冷时戴的套袖,说着把两只手插进夹层,看起来还真挺像:“天冷了,谢谢局座关爱!”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送你公文包?”陈竞湘对祺君仪堂而皇之地收了,却不问缘由,表示有些失望。
“不敢问,怕挨骂。”
“我猜到了你那个密码的含义。”陈竞湘说,那是个日期,用的美国的写法,先是月份,再是日期,最后的三位用了西方纪年的后三个数字,“那是我在伊琳娜那里救你的那一天,就是去年的今天。”
“这不公平,你猜到了我的密码,但是我没猜到你的。”
陈竞湘笑了:“以后我也用这个。”
祺君仪接过公文包,在夹层里掏出一把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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