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人》第13章


锦葵:你为毛要问我─。─||||
木老爷:……我看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锦葵:她大概是想和白微澜一决高下;过来人个毛;老娘只是来看戏的╮( ̄﹏ ̄)╭
老爷:……
11、第十一章 婚礼(上) 
艳阳盛夏,今日却有了一丝轻风,宴厅的别墅是巴洛克风格式建筑,红色圆顶,四周是沉甸甸的金黄,墙上印刻着色红色的暗纹,高高的顶窗投下来一束束光线,富丽且不失神秘。
厅内皆是鲜衣怒马的宾客,两旁的拱形圆床敞开着,风一吹,明黄色的垂珠帘子便合着笑声叮当作响。
三五成群的夫人小姐或坐或站着交谈,鲜红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宽广的庭院中去。只见外头日光明晃晃的一片,穿戴整齐的侍仆们正往铁艺桌台上铺开一层厚重的手工蕾丝。
远远便见侍者打着一把打伞,伞下走来的正是陶友易及其爱女。
众宾客纷纷敛息凝神,望向伞下那位年轻女子。
原本白微澜的神秘度就已传得玄乎其玄,众口铄金,白微澜理所当然应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而面前这位,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却诚然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
女子步态轻盈,面带微笑,举止端雅,看的出来教养很好。
待到他们进门,厅内便响起一阵恭维的掌声。
宫惜之从容不迫地走过去,眼波闪过一抹幽冷的光,面色却无异,甚至还藏一丝喜悦的笑容。
无形之中那份笃定的神采,很是赏心悦目。
陶友易一边走来,一边慈善地拍拍身边的女子,朗朗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贤婿。”
宫惜之温和的点点头,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缓缓道,“陶先生今日的女伴倒是年轻貌美,不知尊夫人和白小姐是否还在路上?”
他这招实在不留情面,周围不知情的宾客一时都面面相觑,旁边同是地产界的友人,不耐地问道,“陶兄,这位不是令千金啊?你这宝贝女儿到底要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我们都可等着开宴呀!”
陶友易脸色一阵青白,瞧了眼宫惜之,又朝众人尴尬一笑,“惜之真是会开玩笑,内人今日身体不适,而这位,便是小女白微澜。”
一直沉默的女子很合时宜地微微一笑,点头道:“微澜向各位长辈朋友们问好。”
众人一番唏嘘,交头接耳后,纷纷感叹,“原来是一场误会啊,白小姐果然蕙质兰心,宫老板真是好福气。”
宫惜之扬扬眉,银芒般地目光扫向不远处的方谏,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厅内又恢复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厢宫夫人可没这么淡定,刚刚一番话她听得仔细,这其中怎么看都有蹊跷,思前想后还是得去向宫惜之问个究竟。
宫惜欢本来时时注意着门口的来人,一看母亲起身,便也只好跟了过去。
刚走到他们跟前,陶友易就热乎着贴上来,笑着道了声“恭喜”。
宫夫人礼貌性地扯了个微笑,便把目光落在白微澜身上,脸色立马冷了几分。外人不知道不怪他们,可这位小姐分明不是当初相片上的白微澜,连订婚对象都能混淆,陶友易这不是耍人么?
你白家小姐要不是堂堂正正,为什么前后名不副实,倒不是宫家要挑个多么漂亮的媳妇,怎么说也得给个交代不是。
别说宫惜之怀疑,就连她一个妇人家也不敢确信面前的这位就是真正的白微澜。
女子见她盯得久了,含蓄地露出一个微笑,又似洞穿她的想法一般,甜声道:“伯母您好,我知道您心中有许多疑问,没有关系,您想问什么,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她表现的落落大方,宫夫人作为长辈,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没想到旁边的宫惜欢低声朝着宫惜之嘟哝了一声,“大哥,这怎么回事啊?上回说登门拜访,结果一拖再拖,现在倒好,订婚当日还要来一出真假新娘吗?”
她说的虽轻,但毕竟是小孩子性子,也不会考虑到众人的心思,几人纷纷面露尴尬之色。
更巧的是,宫惜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身后,眉眼含笑,幽幽问道:“什么真假新娘?” 
真是啼笑皆非。
陶友易一向受人奉承,这回强忍着怒容,瞧那神色就差没撂下狠话,一拍两散了。
这自然不是宫惜之的目的,他一直保持着沉默,只为了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
所以当白微澜深深一笑时,他自然而然的勾起唇,等着她如何自圆其说。
她很委婉,先是瞧了眼宫惜在,轻声暖语,“宫二少爷,久仰大名,我是白微澜。”接着又用那双倾满笑意的眼睛扫过众人,缓缓道:“真假新娘这话,真是误会了。实不相瞒,微澜上月回国之后并没有直接到上海,期间父亲几次同我联系都没有音讯,这是我的失误,也让大家担心了。”
陶友易终于面露微笑,复又爱怜地望着宝贝女儿,悲叹一声:“是我不好,不该急着强迫你。”
宫家儿女互相对望了一眼,又听宫夫人询问道:“那白小姐去了哪里呢?”
白微澜从父女对视中回过头来,顿了顿,神色哀伤,“我去了北平,白家虽然搬到了上海,但是祖宅和宗庙仍在北平,我母亲葬在那里,我想在订婚前去看看她,顺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无需再牵挂我。”
宫夫人听得一阵心酸,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体谅和关切,也觉得刚刚的质问太过苛刻,便温和道:“白小姐一番孝心很是感人,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在意了。”
宫惜欢拉拉母亲,好奇道:“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心不在焉的宫惜在突然面色一凝,目光急切似火,冲口问道:“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其他人急着知道答案,谁都没有在意宫惜在的表情,只有宫惜之探究地看了他一眼,蹙了蹙眉。
白微澜突然敛口不语,隔了半晌才望了一眼陶友易,有些无奈道:“照片的事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与父亲十多年没见过面了,也就是去年才重新取得联系,当时便寄了两张相片,一张是我,一张是自小就随我出去的亲如姐妹的丫鬟。想必父亲对我的记忆也不深了,反倒把我的丫鬟当做是我,才会引起这么大一场误会。更遗憾地是,就在回国前夕,她也跟我失散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旁人都能感觉到她心中因被忽略而产生的沮丧和伤感,宫夫人彻底对她的身份放下了戒心,就连宫惜欢也深信不疑。
只有宫家两兄弟各自沉思,一人神色凛然,一人若有所思,但有一点,他们都知道辛酒里绝不会是白微澜提到的那个丫鬟。
陶友易顺理成章地自我讨伐了一番,然后对着宫夫人笑着说道:“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实乃我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败,我以后定然会好好补偿微澜,让她嫁入宫家便是最好的选择,你说是吗,亲家?”
宫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执过白微澜的手,和颜悦色道:“宫家自是不会亏待她,惜之,宣布开宴吧。”
宫惜之应诺,黑目缓缓流转。
几人走向中央圆台,宫惜在突然唤住白微澜,沉声问道:“你那丫鬟叫什么名字?”
白微澜一愣,又笑了开来,回答道,“珍珠,汪珍珠。”
然后转过头,靠向宫惜之身边,最后将手伸到他臂弯里。
宫惜在停住脚步,随即转身挑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对他来说,这一场婚宴就此已经到了头,白微澜,辛酒里,这两个人彻底撇清了唯一一丝关系,而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口袋中的信纸被展开来,一页白纸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体:“对不起,勿念。”
区区一个对不起就能抹掉一场不告而别?他还没问问她,为什么没有在霞飞路等他?为什么认定他对她没有好感?为什么不能再等他一时半会?为什么自作主张地让他勿念?为什么还该死地留下这封“五字箴言”?
怒火中烧,却无可发作,偏偏还舍不得把这张破纸揉成一团。
他狠狠咬了咬牙,掏出一根烟,起身向门口走去。
里头响起宫惜之温淡的嗓音,接下来的话又被掌声盖过去,宫惜在烦躁地踢翻了门口一盆栽花。
一低头正好撞上来人,那人一身清爽,隐隐之中还带着一股书香,他看了叶容一眼,眼中阴霾不散,继而不声不响朝外走去。
后者拍拍衣袖,走向宴厅。
圆台上正站着今日的主角,陶友易满面红光,宫夫人目含喜悦,宫小姐俏皮微笑,那位传说中的女子正温情脉脉地看着宫惜之。
最后,宫大少爷淡淡宣布:“感谢各位来参加今天的婚礼。”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台上几人也露出不解的目光,白微澜满眼讶色,直到宫惜之微笑着看了他们父女一眼,然后方谏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大声说道:“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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