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佳人》第34章


她喝了口水,喉咙还是干涩的厉害,眼皮又沉又重。
随后打开香囊,里面是薄薄的香片,枯黄的颜色,很像街上成堆的落叶。
她点上香炉,又抓了几片一起放了进去,才重新爬回床上。
宫惜之回房时只闻到一种淡淡馨香,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香炉,将手中湿冷的毛巾盖到她额上。
辛酒里翻了个身,毛巾从额上滑下来,他皱了眉,手指触到她额头的时候蓦地缩了回去。
刚刚她呓语着怎么也叫不醒,不但满头虚汗,手脚冰冷,还拼命地呼吸,像是空气不够似的。
可是现在却全身滚烫,脸上泛出奇异的潮红。
他收回毛巾,正准备去打盆水,突然又觉得一丝异样。
为什么连他都会觉得燥热?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在挠,瘙痒无比。
他走到桌台边上,拿起那个香炉凑到鼻尖闻了闻。
脑袋轰的一声,只觉得血气翻滚,那股热意全部涌到□,他猛地一惊!
他打开盖子,正欲将香料熄灭,结果猛呛了一口,一个失手,不小心将香炉翻倒在地。
香味更浓郁的散发出来,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宫惜之狠狠将毛巾盖在地上,又走到门口将门锁好。
只是片刻功夫,全身已经开始泛出粉色,身体某个部位变得不受控制。
31、第三十一章 秘密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那股奇异的馨香,窗户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神秘的薄纱,将桌椅上铺着的蕾丝,铁床上勾起的纱帘全部印上了暖暖的橘色。
宫惜之靠在门后,身体越来越热,视线也变得迷朦,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脚步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地朝着床边一步一步移近。
真丝的睡衣贴在身上,本应该是舒爽的凉意却带起一种虚无的渴望,一种迫切想要得到解脱的狂躁。
离床还有一步的时候,他生生停住,然后蓦地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
冰凉的水柱从头顶一泄而下,冷意直达脚底,水盆被一脚踢开,他深吸了口气,握起双拳狠狠砸向墙壁。
情。欲稍减,怒火却更旺。
他甚至看不清镜子那个冷傲漠然的自己,那个为了成全别人变得这般可笑的自己。
失了精明和冷静,丢了感情和内心,他竟然迷失在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里。
浴缸里放满了冷水,洗手台上摆着她的洗发精,那种淡淡的薄荷香轻易地俘虏了他的神经。
宫惜之重新走回房间,扑鼻的香味让他皱了皱眉。
然而还未走到床边,满目妖娆的景象却令他心神一滞!
凌乱的被褥一半垂到了地上,她正歪着身子趴在枕间,睡衣半褪到肩下,雪白的肌肤透着大片的粉色。
难耐地呻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抱起,只是稍微的触碰,刚刚压下的那股热意立刻更加汹涌地回涌上来。
她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扭动,一手顺势揽住他的脖颈,一手竟然拉扯着岌岌可危的睡衣带子。
下一刻,两人双双跌倒在浴缸里,冷水一层一层溢出来,她整个身子陷到水面下,宫惜之慌忙捞起她,那双清润的眸子缓缓睁开。
却只是眯了眯眼,她的双手已经攀上他的背后,柔软的身子借着水的浮力撞进他的怀里。
唇齿相贴,她热的惊人。
体内的火焰在这一秒“砰”的被点燃!
蛮横且毫无目的的粗吻被他打断,宫惜之捧住她削瘦的小脸,看着那两道轻皱的细眉和一副无辜不解的神色,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暗哑低沉却依旧熟悉无比的嗓音,她露出一个得到答案的满意笑容,极轻道:“宫惜之。”随后,不顾一切啃上他的耳垂。
在他回吻住她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什么都不重要了。
冰凉的冷水丝毫抵挡不了全身的火热,衣衫褪尽,雪白的身躯在清澈的水下诱惑迷媚,就算紧紧交缠在一起也还是不够。
他细细亲吻着她的脖颈,从上之下,一点一点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宽大的毛巾包裹着彼此的身躯,他轻轻将她放置在床上,香味愈浓,神思却愈加清楚。
他很明白自己想要这个女人。
滚烫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他不断地喘着粗气,禁锢的欲望不断地膨胀,她的动人娇躯在他身下缓缓绽放,就算是极其小心的试探,他仍希望可以最大的减少她的痛苦。
因为这是他珍惜的女人。
握紧的双手开始泛白,口腔中涌起腥味,他一遍一遍亲吻着她,直到身体再也克制不住疯狂的律动,极致的欢愉带来暧昧的呻吟。
夜幕降临,春宵不止。(这句话雷死我了)
晨光,鸟鸣,微风,秋叶。
地上的香炉早已熄灭,柔软的铁床上,宫惜之还在熟睡,身边的人睁着眼,任由他抱在怀里。
赤。裸的肌肤相贴,那是极亲热的姿势,然而女子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男子俊俏的侧脸很柔和,仔细看的话,微微翘起的唇角有丝甜蜜的满足。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又将怀里的人揽紧了几分,她头发间有他熟悉的香味,就算是在睡梦中,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
随后,他猛地睁开眼,看到怀中安然睡着的脸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唇角,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替她掖好被角,然后开始穿衣服。
等他出了房门,辛酒里又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胃里空的难受,整个身体却酸软的厉害,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房门又被推开,看到醒着的她,宫惜之显然愣了愣,然后端着鲜鱼粥放在床头,又说:“穿好衣服,先喝点粥,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她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一顿,然后站起身,走向橱柜边替她拿衣服。
两人对视了好久,她伸出手,接过衣服,低声道:“我自己来。”
宫惜之背过身去。
他的背很宽,手臂结实有力,身上的肉虽不多,却很精壮。
可是他这么站着,挺拔的背脊却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她看了良久,忍不住轻轻唤了他一声。
他缓缓回过神来,脸上一丝淡淡的笑,又走回来,将碗递到她手里,“先吃吧。”
她看着那双墨黑的眼,幽深如潭,藏了不知道多少秘密。
“昨天晚上的事……”她想了想,说“你可以不用在意,交易结束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他的身子一僵,低问道:“两不相欠?是吗?”
她看着那双眸子里涌起的怒气,清淡道:“是。”
宫惜之猛地站起来,表情是受伤后的惊痛,她不解,正欲垂下头。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勾着笑,声音却低的可怕,“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了,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我宫惜之的妻子,听明白了吗?”
她一点点推开他的手,轻轻笑了笑,“结不结束,不是由你说了算。”
他的瞳孔沉了几分,突然欺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你不想结束,那就一辈子别想结束了。”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惩罚,牙齿相撞,浓浓的腥味溢出来,她几乎透不过气,抬起的手又被他压下。
就在她放弃抵抗,软软地摊在床上时,门外突然传来方婶的声音。
他从她身上撤离,又理了理衣衫,打开门,冷声问:“什么事?”
方婶看着他突然变得阴沉沉的脸,噎了噎,说道:“刚刚收到商铺的口信,说是太太预定的茶具已经来货了,这批货销量特别好,要的话得赶紧去取。”
宫惜之点了点头,关上门后,才朝她道:“我送你去。” 
辛酒里撑着从床上起来,正疑惑间,神光一闪,想来是何坦送来的消息,便开口道:“不用了,我不想要了,你出去吧。”
宫惜之看了看她,又俯身在她唇上辗转了一番,这才收拾东西下了楼。
等到楼下传来发动汽车的声音,她才动身梳洗,下楼时,宫夫人正在喝茶,满面笑容,看样子心情极好。
她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在她们略有深意的目光中出了门。
因为全身无力,她拦了辆黄包车就直奔侦探社,办公室内比上次来时干净了很多,然而只有叶容一人坐在窗前的桌边翻阅着文件。
他抽出一张纸,写了个地址,又用笔点点桌面,示意她自己拿。
辛酒里瞧着他绷紧的左肩,问道:“你好点了吗?”
他板着一张脸,完全卸去了在宫家伪装的面具,淡淡道:“死不了。”
她拿了地址不再说话,等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他道:“那天,谢了。我欠你一条命。”
她背着他笑笑,顿了顿脚步,清冷道:“没那么严重,我没想救你,碰巧你命大而已。”
她刚提步,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你为什么会嫁给宫惜之,我想你们大概不会因为两情相悦,我记得你当初是住在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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