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旅(简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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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是宇宙的道德律,什么又是人的道德律呢?二者从那里获得和谐呢?中庸的作者明说他有一种宇宙道德律的概念,这种概念,十分接近主张有律控制这个宇宙的科学观点。这种律在它的运行上及在它的弥漫一切上,是宇宙性的。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它包含无限大及无限小。
“君子之道,费而隐……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
这律或这些律是不能毁灭及自存的。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
这律是不变的。
“夫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
跟着是谈及控制宇宙的物理定律的词藻华美的一段。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诗曰:‘惟天之命,于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
这是导致一种万物有灵性的宇宙道德律概念。在这个问题上,孔子曾明白表示:
“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聪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判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舍如此夫。”
下文引自子思对儒家哲学根据的最佳纲要,谈及道德律的性质,在物质存在后面的灵性的实在,且谈及用人的道德感及才智的双重力量来完成人性。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智也,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仁”,或真人性,在道德感的形式上,是以人的内心和外在的宇宙的道德相和谐为基础。当这个“真义”实现时,便“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就是儒家的哲学基础。
我觉得这是令人满意的。人性不被视为和道德律相反,而需对人性用种种反抗、克胜、压抑等手段。人的本身有为善的可能性。因此,这种教人“完成我们的人性”就是合乎道德律的最初的、古典的儒学;和后来十二世纪及十三世纪,因佛教“孽”的思想的介入,而有注重节制及惧怕情欲的倾向的新儒学,立于对立的地位。而这一点可能使许多不明白古代儒家理想主义的学生感到惊讶。这点人的天性,子思称为“天命”。因此中庸开首那三句话含有哲学的意义。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甚至在古典的儒学中也有谈及“节制”人类的欲望,但人性当被视为要完成的东西而非要反抗。在这里,“完成”一字的意义是顺从(率)。
因此完成天性及实现人的真我是儒家的教条。这一点是儒家与道家都同意的。道家庄子最大的关切是让动物及人各遂其生,或让他们“安其性命之情”。儒家企图藉养成好习惯及好风俗来显出人最好的性格,道家则非常惧怕干扰。
在这里我们可以注意儒家与道家之间的某些相似点。我们不必一跳跳到因为那个“道”字的应用,而以为孔学是从道家“借来”的结论。在古代及近代中国人中,“道”字通常用来指真理、路线,或简单地指道德教训。因此我们今天称孔子的教训为孔子之道。孔子自己一再用这个字,在经典时代的普通语法,人常用“无道之世”(道德混乱之世)来和“有道之世”(道德教化大行之世)对立。在这本子思所作的书中,有些文句的确有人所共知的道家“无为”的性质。下面这样意思的话,在中庸中曾看见过两次。“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无为而成”,当然是道家典型的教义。还有一句话,“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像这样一句谈及“不动”、“不言”的话,当然会令人想起老子及他伟大常说“无言之教”的后继者——庄子。但我们必须记得,这种借自道家的推断不是完全正确的。子思活得太接近孔子本人,足以证明他不必从道家的老子借用这种宇宙的道德律是统一的观点。我以为我们没有理由假定,在混合孔子的警句及格言而成的儒家教训的背后,没有一种中心的道德哲学。
(四)孟子:求其放心
儒学最重要的发展在乎孟子的教训(主前三七二至二八九)。孔子死后,儒学分为两派,一是荀子而一是孟子,前者相信人性恶而必须克制,后者相信人的善心可以绝对扩张。孟子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他假定人有为善及爱什么是善的固有能力,人的变坏是由于腐化,因此自修及保存人的道德性格的要素,在乎求回那个失去的赤子之心。这一派已成为儒学的正统。孟子已被给予仅次于孔子的地位,一般人谈到儒家的教义时都称为“孔孟的教训”,孔是孔子,而孟是孟子。
孟子常用浩然之气那句话,下面所引的经文,可能是对孟子之意最好的说明。
“牛山之木尝美矣,以其郊于大国也。斧斤伐之,可以为美乎?是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非无萌药之生焉,牛羊又从而牧之,是以若彼濯濯也。人见其濯濯也,以为未尝有材焉,是岂山之性也哉。虽存乎人者,岂无仁义之心哉,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犹斧斤之于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为美乎?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者几希,则其旦夕之所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复,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不足以存,则其去禽兽不远矣,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故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孔子曰:‘操则存,含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
这种对人类固有的善性信念后来为儒家学者所爱好,并将其并入人文主义的总体之中。当宋朝新儒家来临时,他们看出孟子的重要性,从此以后把他的书并入儒家的四书给学童们学习。
孟子谈及“大人”多过君子。他申述人的大我及小我的理论。
“公都子问曰:‘钧是人也,或为大人,或为小人,何也?’孟子曰:‘从其大者为大人,从其小者为小人。’”
这种“夜气”,这种浩然之气,有点像相格森的“蓬勃的生气”,孟子确有一大股“生气”。他关切人的这种浩然之气的泄去及枯竭。他说它是能“充塞乎天地之间”的。他且问:“有人有无名之指,屈而不伸,他觉得很羞愧而不远千里去求人医治,但为什么他失去他本来的善心,却不知羞愧呢?”孟子进而谈及“天爵”与“人爵”不同。我记得我父亲喜欢用这个题目来讲道,当他在基督教的讲坛谈及孟子的天爵时,他的眼睛发亮。
“孟子曰:‘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么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随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弃其天爵,则惑之甚者也,终亦必亡而已矣。’”
“孟子曰:‘欲贵者,人之同心也。人人有贵于己者,弗思耳矣。人所贵者,非良贵也。赵孟之所贵,赵孟能贱之。’”
孟子愉快及高贵的乐观主义能教人以人人均能成为伟人的信念。因为他说:“人皆可以为尧舜。”(孔子所理想化的圣帝)他用说植物与动物凡同类者,举相似,而“圣人与我同类者”故也必相似,来证明这一点。他问,如果不是所有人类口之于味有同嗜,为什么天下都认易牙为最好的厨子?如果不是人人对音乐有同样的爱好,为什么天下都对大乐师师旷齐声喝采?又如果不是人人对于美都有同样的观点,为什么天下都同意称子都为美男子?“故曰: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至于心独以同然乎?心之所同然也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义理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孟子假定理与义是我们心内所固有。
孟子常用道德上的热情来谈及义。有一次他去晋见一位王,而王问他:“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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