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以爱相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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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早日回去,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即使如此,依然没能达到他的预期,原本他计划两个月就可以回去,没想到这个案子会棘手到这种地步。他陷入沉思,虽然他用无字短信暂时转移了归琰的注意力,但是这种方法并不适合长期使用,两个月前他离开时,两人的感情正处于极其微妙的阶段,她的心也正是极不稳定,极容易动摇的时候,他必须在她歪向别处前及时赶回去,把她的心收在掌控范围以内,这样即使以后再有些小风小浪也不足为惧,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地磨。
人在遭遇绝境时会被激发出无限的潜能,钟秀现在也被逼入了绝境,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一半来自他的好胜心,另一半则源自于对归琰的思念。
他慢慢踱回宾馆,坐在桌前分析着手头的调研报告,思考着如何从加蓬的老东家法国手里分出一杯羹出来。部门负责人是个极其狡猾的角色,他和所有加蓬人一样是个亲西派,虽然享受着中国带给他们丰富的物质条件,但从心底里看不起中国人,这也是他迟迟拿不下市场的原因之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钟秀准备用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着。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钟秀走过去打开,助理双手递过一个文件袋,说:“这是刚送来的。”钟秀点点头,刚关上门,便迫不急待地抽出里面的纸张,越往下看,他的眉头越松,到最后涌上一抹喜色。他用指轻轻一弹,那张薄纸发出震颤的响动,十分悦耳,这些日子困扰他的阴霾一扫而光,鼻子轻轻哼了一下,他不屑地说了一句:“不怕你有爱好,就怕你没爱好。”
一周之后,恒运集团顺利入驻网络市场,占了三分天下。钟秀看着合同,如同看见了归琰的笑脸,恨不得像短信一样弹指一挥间就回到她的身边。
但,世事难料,好事多磨。
钟秀在临行前两天接到上级指示,文件大意如此:热烈祝贺恒运集团顺利入驻加蓬网络市场。现委托重任,协助加方进行中加旅游网站的建设工作,这是促进中方两国友好发展的重要工程等等。
两天后,他在机场接到了政府方面派来的制作团队,意外地在里面看见了葛戈。
葛戈见到钟秀一脸喜色,众目睽睽之下就冲了他,并热烈地来了一个西式的大拥抱,兴奋地说道:“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想方设法才得到这个机会。”
钟秀这才知道,电视台要做一期关于加蓬的旅游节目,也是这次援非的项目之一,葛戈动用各种关系,才从经济频道调到旅游频道,做了这栏节目的外景主持人。
被随行人员暧昧的眼神盯着,钟秀略显尴尬,努力扯着葛戈圈住脖子的胳膊,她却更用力的搂紧。钟秀皱了下眉,葛戈身上香水的味道刺激得他鼻子发痒,他钳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扯离,推在一边,再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领队的部长,握手,寒暄。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另外一种味道。
为不不再横生枝节,这次的拍摄钟秀全程跟进,亲力亲为,在他的协助下,原定十天的拍摄计划缩短至七天就顺利完成。在加蓬方面举行的告别宴会上,部长拍着钟秀的肩膀称赞道:“好小子,有前途!”七天的朝夕相处,钟秀和部长已经相熟,再加上葛戈的那层关系,大家基本已经把他当成了电视台的准女婿,说话更是随意很多。
“这个地方真不适合人居住啊,谢谢你!”部长出自真心的感谢。加蓬是热带雨林气候,常年高温潮湿,现在又是大旱季,很多人一到这儿就开始出现各种水土不服的症状,脸上迅速爆皮,主持人葛戈除了在镜头前裸面,其他时候脸上都敷着一块还有些滴水的毛巾,即便如此,也不可避免的出现的轻微脱皮。大家都恨不得能早点回去,所以对钟秀安排的紧迫行程不仅毫无异议,还积极配合,这才有了部长刚才那句发自肺腑的感谢。
钟秀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口喝下。部长对他更是满意,远远看到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桌的葛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葛戈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钟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的葛戈一眼,浅浅一笑,说道:“她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主持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有些嗨,到最后恒运集团的员工和制作团队的人已经并成了一桌,葛戈喝个烂醉,紧抓着钟秀不放,钟秀无奈,只好半搂抱着把她从座位上拖起,向门口走去。
身后,一道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半挂在钟秀怀里的葛戈,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钟秀这边流言飞满天,归琰那边日子也过得热闹非凡。
第三十七章
妈妈像是一夕间意识到女儿长大了,短短一个月内竟为她订制了各式礼服达几十套。归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着香槟色无袖短款小礼服的女子,一下愣住了,这个像未经雕琢的美玉一般的温润女子真的是她吗?
她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满意地打量她的妈妈,忽然变得有些局促,略微有了一丝丝紧张,为什么妈妈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种畅销商品呢?
“时间到了,走吧!”妈妈拿过手包,率先走了出去。
今天是齐凌妈妈的生日,下午在枫禾酒店举办宴会,特别邀请了归琰。归琰受宠若惊,妈妈却兴奋地为女儿人生中的第一次亮相打点好了一切。
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归琰挽着妈妈的胳膊缓步走了进去,到宴会厅门口时归琰被厅里的豪华震慑住了脚步,长方形的大厅高约十米,白色的吊顶周围的装饰错落有致,中央点缀着两盏一组的长流苏水晶吊灯,左边是一面到顶的巨大玻璃幕墙,其余两面墙上各挂着一幅油墨版画,地上铺着一袭欧式提花地毯。
归琰正感慨宴会厅的大气,手臂被妈妈轻微扯动,转回打量四周的眼睛,这才发现今天的寿星齐妈妈领着女儿齐羽已经迎了过来。归琰立刻敛下心神,挺直脊背,又略略向妈妈靠拢了些。妈妈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紧张,用手轻轻拍了拍挽在她臂弯的手背。
齐妈妈两个在她们面前站定,小齐羽并没有像往常一般亲昵地靠过来,而是安静地站在齐妈妈身边,只眼睛调皮地冲她眨了眨,归琰见状,微微抿唇,极力压抑笑意,没留意到齐妈妈正细细端详着她,今天的归琰身穿一袭雅致的香槟色雪纺短礼服,搭配一套透明水晶的耳环和项链,手里拿着一款浅粉色手包,脚上一双浅粉色磨砂高跟鞋,简洁却不失简单,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灵动。
齐妈妈暗暗点头,却不露声色,过去挽住归琰妈妈的胳膊,打趣道:“这么标致的女儿却被你藏在家里,想让她陪你变成老太婆么?”
归琰妈妈早在她打量时就注意到了,却不点破,只意有所指地跟着打诨:“是啊,是啊,宝贝自然得藏好了才不会被人惦记。”
齐妈妈一怔,随后掩嘴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说完,挽着归琰妈妈的手亲自把她们接了进去。
里面已经聚了很多人,保养得宜的贵妇,端庄雅致的小姐以及风度翩翩的男人们几个聚作一堆,相谈甚欢。齐妈妈把她们送到几位妇人身边,互相介绍后,便又去招呼其他人。归琰环顾一圈,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齐凌、齐葑、齐硕三兄弟,他们三个也早就看到了她,此刻见她望过来,远远招了招手。归琰抿嘴一笑,目光在扫过门口时定住了。门口处齐妈妈正和一个男人寒暄,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捉弄的鲁蕴,他的身侧站着一个穿浅色礼服的年轻人,归琰定睛一看,竟然是鲁岱。莫非他们两个是兄弟?归琰猜测着,惊骇地收回目光,心里怦怦直跳,今晚是怎么了?她所认识的几个“奇葩”级的人物怎么都聚到了一起?
鲁蕴好像也发现了她,和寿星告别过向她走了过来。归琰余光捕捉到他移动的身影,紧张地攥紧了手包。不料鲁蕴却绕过她,在妈妈面前站定,恭敬地问候道:“好久不见,您近来还好吗?很少见到您携令千金出席这种场合,”他停顿一下,朝归琰礼貌地点下头,接着道:“说起来,我和她还有些有趣的故事。”妈妈若有所思地看了归琰一眼,好奇地说:“哦?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鲁岱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懊悔以及受伤,同学这么久,自己竟然从没有想过去打探她的家世,而她,竟然瞒了所有的人。归琰被他盯得快要透不气来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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