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星风》第16章

“我说，你就原谅李德吧！他每天以泪洗面，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状态好的话一天能接一澡盆呢！他家邻居的一小孩儿，一放学就拿块肥皂，走到他跟前吵着闹着要洗淋浴澡，还说盐浴能预防十二指肠溃疡，我估摸着再这么下去眼睛非哭出结石来！”大头说。
“行啊！真有你的，在我的悉心栽培下，乐乐同学终于由纯体力劳动者蜕变成脑力劳动者了”我夸他。
“去你丫的，事成之后，你要请我喝酒！”大头说。
“我不是已经给你买两鸡蛋了吗？”
“裴小阮，李德包皮过长，性生活不能自理！”大头大喊起来，我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大嘴。
第三十一回　我为爱情拍板砖
下午，我提前来了学校，进了教室发现小阮还没来，于是就趴在座位上喜滋滋的等着她，我已经想好了，今天下午请她吃饭，周末放假再找她看电影，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一扭头，眼前的一幕令我惊呆尔后怒目圆睁；只见小阮与眼镜双双满脸赤色一边走道一边嬉笑；熟视无睹，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等他俩从我身边走过后，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窜起来偷袭：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击中了眼镜的后脑勺；他顿时一个趄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又朝他屁股补了一脚，他重心不稳，栽到在地，激起一片灰尘，小阮急忙蹲下准备扶起眼镜，我一看火冒三丈，推开小阮，朝着眼镜一乱踩，眼镜躺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大叫，跟刨腹产似的。大头闻讯也顺手抄起文具盒加入战斗；班里几个嗜赌成性的男生看到此景；立刻聚众开设赌局；我击倒眼镜开出的赔率竟达到1比100。在我与眼镜决斗的过程中，确切是我殴打眼镜的过程中，小阮始终站在我身后拉我；说实话；打架是一项非常消耗卡路里的工作，没几分钟，我就开始气喘吁吁，于是顺便卖小阮个人情被她拉走；小阮一把推开我咆哮道：“李德你无药可救；我恨死你啦！”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地板上蜷缩成团犹如刺猬的眼镜扶起来搀着出了教室；我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愤怒的骂道：“狗男女。”几个外班的旁观者正堵在门口不识时务的观赏，更过分的还有人津津有味的一边啃鸡腿一边看；“我操，赶快滚；别他妈找不自在。”在我的大声恐吓下，几个人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稍稍镇静后，我对刚才的冲动做法有些后悔；平时自己慈眉善目一副憨厚菜农的形象已深入人心；但想起刚才小阮与眼镜的暧昧情景，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光彩的事情，瞬间歉意全无，看着身旁微微打鼾的大头；我心衷澎湃：庆幸自己结交了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兄弟。
一个小时后，眼镜在小阮的搀扶下走进教室；此时我觉得眼镜更像一个极具表演天分的演员；痛楚暴露在脸上；一些女生被他惟妙惟肖的演技蒙蔽后；义愤添茚的仇视我，一时间我成为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再看小阮摆出一副心甘情愿为我擦屁股的高姿态，对眼镜嘘寒问暖辈加照顾。令我慨然浩叹群众的力量很大，得民心的连偷腥都能理所当然。
下午放学后，小阮一天内第三次搀扶着眼镜走出了教室；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连瞥一眼的工夫也没有；我的心隐隐作痛。　www。。
第三十二回　悲伤时我们说分手
晚自习，来到教室后，发现小阮和眼镜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我心想莫非他们私奔了！我心不在焉的与大头下着五子棋，第一节自习快下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梦乡；恍惚中感觉有人杵我；抬头一看是小阮以及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说完转身就走，我亦步亦趋跟着她来到操场。
还没站稳她就毫不掩饰的大哭起来；我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又来到了动物园。
良久，她停止哭泣；只是说话时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哽咽。“李德，你这么做实在太过分；我非常伤心；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害了我的朋友；你知道吗？”小阮情绪失控的对我大声吼道，唾沫星子不时的溅在我脸上；感觉凉凉的；自我残存的记忆里，她已经很久没叫过我李德了，此时的她恨不得把我砸把成钢蹦儿打了水漂。
“你为什么跟他喝酒？”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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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因为我跟他喝酒，你就打他，你还讲理吗？”
“废话，你是我女朋友！”我生气的说。
“是你女朋友怎么了，我又没签卖身契，没想到你的心胸如此狭窄！我看错你了！”小阮歇斯底里的大叫。
“最近咱们分开几天我想了很多；觉得有必要冷静的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是个刚愎自副对人惯施拳脚的家伙。那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简直他妈的垃圾！”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了脏话，可见，她是多么愤怒！
原以为我们吵完后；会一如既往的将爱情进行到底。
万万却没想到她停顿片刻后说：　“李德，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好好想想吧！”
话毕，我犹如兵马俑征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矫情；若人讨厌包括小阮。后来她又说了些话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然后目送她离去，中途她没有回头。
我一个人呆在犹如深渊的黑夜瑟瑟发抖；就这样；一个借口使我孑然一身。脑海中不断浮现小阮与我曾经点点滴滴的交集；像过幻灯片似的周而复始；我的心开始滴血，痛楚犹如拉链夹住包皮那般生猛。
此刻我脑中突然闪过了顾城；那个有些偏执狂的家伙；活在小我的象牙塔里；以完美自诩；对生活充满历险的向往；最后却落得个弑妻下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黑夜的确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它却被黑暗吞噬咀嚼，挣扎在黎明破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三回　我把酒当安眠药
当天晚上，我与大头出去喝酒，点了花生米和韭菜鸡蛋，然后一人一瓶二锅头开喝；两人始终默不作声，只是不停的碰杯然后喝酒；三杯下肚后，大头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对我嚷道：“你别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小妞吗；哥们儿明儿给你发一个。”说着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后来，我们又要了两瓶晕天转向的接着喝。
大头文绉绉的说世上唯婊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小阮是婊子；眼镜是小人；所以就他妈群奸群宿了。
我晕糊糊的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佩服大头喝成这样还能引用古人的话。
“你跟裴小阮上床了没？”大头醉熏熏的问。
我摇摇头。
“看面相你应该还是个处男吧！”大头说。
我点点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处男不是通过B超测出来的而是通过面相看出来的。
“那你知道哥们我跟多少姑娘上过床吗？”大头问，神色颇为自豪。
我摇摇头。
“这么跟你说吧！假如一个姑娘代表一块砖头，那么跟我上床的姑娘垒一起就是咱中国人民的骄傲。世界八大奇迹。令人景仰的万里长城。而李德你就那么一块破砖头，还在今晚弄丢了！”大头嘲笑我道。
虽然我清楚自己已经喝醉，舌头已经不能勃起，但是大头刚才说的话哪怕是喝得能尿出酒精来我也不相信。照他这么说，他比康熙玩的女人都多。
大头接着说：“你在手臂烫个烟疤吧，烫完后，就忘了裴小阮了！”
我言听计从照做。
烫完后，大头急忙问：“忘了吗？”
“没有？”我龇牙咧嘴的说。
“怎么还没忘？”他接着问。
“估计正在忘，到明早就忘干净了。”我说。
第二天早上，大头问我：“忘了吗？”
我看着手臂上的水泡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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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怎么还没忘啊？估计烟头烫得太小，要不你换根雪茄再试试！”他接着问。
“皮肉的疼痛远比不上心痛，所以忘不了。”我回答。
从此我的手臂上多了一个醒目的烟疤。
这一天是2001年六月六日，我正式失恋的日子，从此我又开始孤独的一人生活。
席慕容好象说过这么一句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记恨在心，只是频道不对了，旧的影象已经清除，我没有办法在新的画面里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四回　小阮日记（5）
2001年 阴
今天，我与他正式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