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星风》第17章

第三十四回　小阮日记（5）
2001年 阴
今天，我与他正式分手。
因为他打了柳立志，今天是柳立志的生日，我去商店买了一块手表送给他，中午他请我吃饭，他说，今天我生日，咱们喝点啤酒吧！我不好拒绝，就答应了，吃完饭，我们进了教室，谁知刚进教室，就碰到阿德，他一看见就不由分说的上前打了立志！虽然今天我原谅了阿德，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打人的样子，我就想起爸爸打妈妈的情景，恐惧极了！
我想也许今天的决定有些武断，但他竟没有一句也没有辩解，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难道他真的不在乎我了吗？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吗？我不知道。
最近几天我想了好多，感觉我与他之间分歧越来越大，他对我也不如从前那么温柔体贴啦！每天只知道与邱乐乐瞎胡闹！这令我很伤心！
想想以前我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我控制不住流泪了！一滴一滴落在本子上，也许眼泪代表着忘记！流完这些我将不会再为他流泪！
柳立志对我说他喜欢我，当时我们正在医务室替他看病，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一辈子照顾我，令我感动！
爸妈又吵架了，因为爸爸喝多了，还摔掉了电视机！家越来越不像家！
他现在在干嘛？也许在为摆脱我庆祝呢！哎！怎么老想他，我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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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我的快乐生活
我依然在每天上课时打盹；依然每天看到形如陌人的小阮；　而她依然对我视而不见；依然与眼镜讨论问题讨论人生讨论情感；只是不再那么肆意，而我依然愤怒十足。我给她写的几封信如大头所料石沉大海。大头说她想分手是真，剩下一切全是借口，女人天生是借口的母体。很多时候我会在上课偷偷留意她；她上课的表情神圣而静谧，大头又说不要因为一棵狗尿苔而失去整片蕨类植物，我所拥有的只是小阮的曾经，放时态上讲就是过去式。
临近毕业考；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对于跃跃欲试的年轻人来说又到了思春的季节；放眼望去全是些裤裆膨胀的家伙。我想如果让他们一字排开平躺在草地上；从俯视的角度看；还以为帐篷协会组织露营呢！我索性不去上课整日与大头穿梭于网吧游泳池，并且认识了很多艺校的姑娘；她们大都是些没有文化浓妆艳摸的骚蹄子；说起话嗲声嗲气；跟这些女人厮混在一起我俨然由下里巴人变得阳春白雪。
大头的哥哥早先是个很牛比的混混；名躁一时；前几年严打去了边境；一时销声匿迹；最近才回来并发了财；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煤焦中介公司；有一辆绿色的三菱越野；大头经常开着它带我兜风，不时还会拉上几个姑娘；我们一起下河摸鱼；偷地瓜；逮蛐蛐，兴致高时还会躲在树林子里拉屎，然后比试谁拉的形状好看。乐不思蜀！
一次，我在游泳馆碰到了眼镜；他紧张甚至有些讨好的看着我；表情十足象个孙子。我不屑一顾的拉着一个姑娘从他身边走过。
快放假时，我们与几个姑娘喝酒，喝醉后，我竟然毫不犹吝啬的把积攒多年的童子之身交到一个风情万种的姑娘手里被她蹂躏了整个晚上。清醒后虽然很矛盾，觉得自己一直是个宁缺毋滥洁身自好笃信感情厚积薄发的处男。但仍激动万分。
毕业考在集体舞弊下顺利通过，那天在考场外遇到小阮；大家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彼此并没有没打招呼；形如陌人。　www。。
第三十六回　小阮日记（6）
2001年 大雨
看着窗外淅沥的小雨，我触景生情！他今天没来上课，不晓得跑哪开心去了！
十天内我们在楼道遇见两次，却没有说话。
也许当初选择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立志说他昨天看到西瓜亲昵的与一个姑娘游泳，我听完脑里一片空白，急忙转身，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今天早上，立志冒着大雨出去为我买早餐，透过窗子，看着立志在大雨中风雨飘摇，有点感动！西瓜也曾冒着大雨为我　买过早餐；只是那时没有现在感觉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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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小阮日记（7）
2001年 7月4日 晴
今天，是我们的毕业汇考，我考得还可以！考完后，我们也即将步入高三，
出了考场，我没等立志独自一人走，在学校门口撞见了他，我们仍旧没有说话，匆匆而过，当时，我是多么希望他可以停下来，跟我说句话，哪怕是打个招呼，但他没有那么做，我也提不起勇气先开口，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他，他仍象原先那样喜欢独来独往，掐指算来，大家已分手一个月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想自己没有再跟他走到一起可能，在他眼里，我只是个玩弄他感情的女人。
第三十八回　暑假的糜烂生活
放假后，我跟大头交往甚密；整日象GAY似的扎堆在一起；闲暇之余学会了开车；关于开车还有一段小插曲，那时，我与大头在学校操场练习饶圈，估计受了头文字D的启发，这小子觉得自己个儿是拓海，把喀斯特地貌的操场当成了秋名山，只要一转弯就狂踩油门轻点刹车，几圈过后，把我吓的魂飞魄散，一只手紧紧抓着车把手准备随时跳车，再看大头神色严峻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估计又过了一圈，这小子突然踩死刹车，打开车门就吐，把我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末了他骂了一句：“妈的，早上忘吃晕车药了！”
我把父亲从挪威奥斯陆带回来的红底蓝条小旗插在车头招摇过市；车上放着枪花的打口带。是大头他哥托人在北京黑市买的珍藏版；相当珍贵，那是Saul　Hudson离开枪花后枪花重组的第二年并且当年就有新专辑面市；不过反响平平；我更中意早先Use　Your　Illusion　I的基调。现在它成了我和大头的挚爱；每每大头神情专注的演唱汉语味浓重的DontCry时；我想如果某天被　slash偶然听到后会立即摔掉吉他；毫不犹豫的干掉他。
由于一段时期对枪花乐队的狂热追求，我与大头商量后决定学习吉他，其实明眼人都清楚，我们学习音乐无非是打着为了艺术宁愿献身的幌子去勾引那些同样为了艺术宁愿献身的愤怒女青年。　刚开始的两天，大家学习劲头相当高涨，因为对音乐一无所知的缘故，所以只好从识别最简单的音符1234567入手，两天后，手上不约而同的起了水泡，于是我与大头再次商量后决定放弃，因为照进度看，发展到弹吉他诱拐姑娘的计划在08奥运之前是不可能实现的。两天的学习我只能马虎弹奏出两只老虎的第一句，就这样还有些跑调；大头则更不济，勉强能辨认出打乱顺序的1234567。于是我们又回归到早前用破嘴说服少女脱衣服上床的时期。
三天后，我们没了饭钱，就毫不犹豫的把吉他卖掉了，然后换了两箱方便面和一箱火腿，大家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因为失去吉他而伤心难过的样子，粗人就是粗人，把吉他砸掉当柴火烹饪一级保护动物丹顶鹤开胃对粗人来说只是消耗卡路里的事情，并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意义。
七月中旬，我与大头约了几个姑娘去游泳；途径冷饮店时下车买饮料；在冷饮店里我撞见小阮和眼镜正在动作亲昵的吃冷饮；眼镜看到我怵然不动；拿勺子的手凝固半空，而小阮依旧那副忠于真理不畏强权的嘴脸；并挑衅的用手挽着眼镜向我示威，拽得跟哥白尼似的。买完东西，我瞥了他俩一眼匆匆离去；心如刀割。
小阮与眼镜的感情迅速升温；我却还滞留在曾经的感情旋涡中不能自拔；伤心之余嗟叹女人如狗尾巴草一样适应环境如此之快；正应验了钱钟叔先生的那句话：“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那个下午；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姑娘们逢场作戏的谈情说爱，一个人郁闷的坐在游泳池边用脚撩水；大头穿着个花裤衩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只烟说：“裴小阮最近和眼镜走的很近。”
“哦，是吗？”我依旧用脚撩着水说。
“你说那小丫长得跟茅坑似的！裴小阮怎么会看上他？”
我笑了笑没有答腔。
“下次让我碰到那小子，非给丫脚上绑一副哑铃扔海里甭指望浮上来。”大头继续说，口气相当残忍
随即；我们一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