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缘系列之紫苑花开》第6章


金玫瑰斜脱了一眼拍拍她。「人生得意须尽欢,我这条命贱得很,谁要谁拿去。」
「玫瑰,你知道我的朋友不多,不要让我有失去的恐惧感好吗?」她说得很委婉。
「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会活得长长久久等你嫁人。」金玫瑰笑着,张狂地吻住怀中的少女。
「你明知我有男人恐惧症还取笑我,你好坏心。」白茉莉有些小女人的嗔色。
「你的白兄呢?他在哪?」
白茉莉微赧的瞪着她。「他在门口等我。」
「我说小茉莉呀!你就将就点凑合好了,他的人品不错,对你好得不像是大哥。」
痴情汉快绝种了,她还挑呢!
「他本来就不是我大哥。」只是继兄。白茉莉嘟着嘴。
金玫瑰一手抱着少女,一手勾着白茉莉的肩说道:「好男人难寻,要懂得把握。」她呵出的酒气快醺醉了内向的白茉莉。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你别想歪了。」
「什么关系,是你小脑袋瓜子想不透,哪有男人肯天天接送没血缘的妹妹到基金会上班?」
「他说是……顺路。」她说得很牵强。
金玫瑰大笑地喝下半杯酒。「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还天真无邪,好,继续保持呵!」
「玫瑰——」白茉莉受不了地娇斥。
酒吧名为「夜蝎情狂」,老板娘就是独资的金玫瑰,她开这问同性恋酒吧纯粹是舍不得好友,发展至今却成为新台北人的地标,倒是出人意表。
开张七年来,进出的同志不在少数,她怀中的小娟是她第七位女伴,平均一年换一个。
唯一可以不用付费,当夜蝎情狂是咖啡厅走动又不引人妒性的人,只有始终素净一身的白茉莉。
当然她的清纯气质在酒吧内是一股清流,有不少同性恋倾向的女人打她的主意,想摘下她这朵小白花,所以小动作频繁。
幸好有金玫瑰护航,没人敢在店里动她。
而一出店门口,她的继兄白向伦立即趋前,像呵护易碎的瓷器一般护着她离开,不教其他虎狼似的女人染指他的宝贝。
「白检察官为人坦率、正直,你还要人家等你几年?」再拖下去就人老珠黄了。金玫瑰还是希望她有好归宿。
「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很单纯的兄妹关系。」她从不想太多无谓之事。
「拜托,小妹妹,法院和基金会根本不顺路,他随口编个借口你也信呀!」
边说边喝的金玫瑰见酒瓶见了底,手一伸就取下一瓶未开封的白兰地,咬掉瓶盖就口饮,宛如酒国女英豪,看得心慌慌的白茉莉连忙抢下那瓶酒。
「不准喝!要是紫苑看到你变成酗酒的酒鬼,她会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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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及这个名字,金玫瑰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好想念紫苑。」
「我也想她,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一阵愁绪袭上白茉莉心头。
骤然——
金玫瑰哀愁的表情一变,厌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超级大明星。
第三章
「我们这里不欢迎人家来串场子,旋转门在你身后,请原谅我们不奉陪。」
金玫瑰尖酸刻薄的言词,字字刺痛霍香蓟的心,酒吧灯光昏暗,仍有眼尖的人认出她,尖声地偷摸她一把过过瘾。
「玫瑰,你别这样,那件事又不是香香的错,不要气她好不好?」白茉莉好言相劝着。
她和香香仍有联络,只是不若学生时代那么频繁。
「茉儿,你再为那死老太婆的女儿求情,我就赶你出去。」金玫瑰纯粹是说气话。
黎紫苑离开前曾留给她一封信,一再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内向、胆小的白茉莉,所以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白茉莉开刀。
「玫瑰……」
「闭嘴,茉儿。我不想和叛徒说话。」金玫瑰头一扭,恣清的玩起小娟裸露在外的乳头。
见惯她的放浪举动,白茉莉仍然不能适应的脸微红,眼神轻飘至别处,微笑地拉了张高脚椅给霍香蓟。
霍香蓟感谢地点点头。
「玫瑰,我是来问你一件事,问完我就走。」
她虽身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对于同性间的亲呢拥吻仍不自在。
尤其她不小心瞥见有位穿西装梳平头的帅妹,将手指插入一个穿着暴露的小辣妹两腿间的幽穴,光明正大在角落里办起事。
还有四周热吻的情侣比比皆是,一个比一个大胆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好似这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害羞。
「哈!几时我成了情报搜集站,需要你纤尊降贵的移动千万台币保险的美腿,我真是受宠若惊呀!」
「当年的事错在家母,你还要怪我多久,我和你一样心痛哪!」承受的责难与压力,她诉予谁听?霍香蓟感到很委屈。
她一共就四位好友,水莲算是整件事的主凶,而她则是无辜受累,紫苑远走,玫瑰仇视以对,只有茉儿还愿接纳她。
「反正姓霍的全是一丘之貉,若是紫苑一日不回来。我就很到入土为止。」她需要有人来恨才不会崩溃。
「什么?她连你们都不肯见,我以为她回来会先来见你们。」霍香蓟失望的一呼。
金玫瑰大力的推开小娟趴在吧台问道:「你说紫苑回来了?」
「嗯!应该是吧!」霍香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视力。
「少打马虎眼,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保证你明天涉足同性恋酒吧的相片上头版。」
「尽管说毁我的形象吧!我早厌倦当个乖乖女的蠢相,也许我该学你一样找个女人来爱。」
至少伤害会少些吧!霍香蓟落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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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的形象关我屁事,紫苑真的回台湾了吗?」金玫瑰只在乎这个朋友。
「也许是她,不过以她的个性、为人,不可能不找你及茉儿,所以……」霍香蓟有点不相信自己了。
「你在哪见到她?」
「机场。」
「你没问她吗?」金玫瑰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霍香蓟苦笑地望着被她扒破皮的手。「你和我大哥都问相同的问题,如果我和她面对面说上一句话,会用上疑问句吗?」
「去,差劲。」金玫瑰甩掉她见血的手。
一旁的白茉莉从小皮包内拿出随身急救用的棉花、药水,小心地为霍香蓟擦试。
每回她们俩一见面,场面总会变得很火爆。
「玫瑰,你摔痛小娟了,还有你的指甲该修修,老是像头暴烈的狮子般,见人就咬。」
「妈妈教训的是,我该不该改吃素,当无牙的母狮?」金玫瑰讽刺白茉莉婆婆妈妈爱说教。
「紫苑不会高兴你为她疏远了朋友,这是不对的。」朋友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这是紫苑十七岁时说过的话。
「死茉儿,你真的很罗唆耶!我没拿水泼她就已经很厚道了。」母罪女受,天公地道。
霍香蓟也开口,「是呀!茉儿,你别劝她了,玫瑰的烈性只有紫苑的冷傲治得了。」
从相识那刻起,她们就深知天蝎和狮子是死对头,而每每落于下风又好面子的总是玫瑰,因为蝎尾有毒刺;往往戳得她不得不服。
「霍、香、蓟,你不要得寸进尺,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金玫瑰气得脸快喷火了。
霍香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行调配一杯薄酒。「你们仔细想想,紫苑现在会在哪里。」
一出口,三人同时陷人沉思中。
八年前,黎家在南部的两老及求学中的两位弟弟,突然一声不吭地移民海外,老家三层楼的透天后早已转手售予旁人。
如果她回国,那她的落脚处……
「旅馆。」
金玫瑰和白茉莉心有灵犀的道出这个可能性。
「这两天我大哥找遍了全台北市的大小旅馆,连临近乡镇都亲身去查问,答案是找不到人。」
金玫瑰不屑地冷哼,‘哼!他还有脸去找人,他不是玩女人玩出世纪大黑病,还没死呀!」全是他的错。
「当初紫苑刚离开那一年,我大哥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何苦诅咒他。」霍香蓟不由得感叹,唉!人不能太痴。
她忘了,谁教他害紫苑伤心。金玫瑰更恶毒的说:「我只知道他像发情公马,见到女人就脱裤子,贱得像人造男妓,一天到晚只动下半身。」
「你……」
白茉莉若有所思的一问:「香香,你在几天前遇上紫苑?」
「三天前呀!我……喔!糟糕。」霍香蓟有些汗颜地斜瞧一脸铁青的金玫瑰。
她不是故意忘记通知,而是陶大姐一直拉着她上各类节目通告,挪不出空知会一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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