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之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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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左霖说出他们的关系时，一一不肯相信他竟然是她的亲哥哥，她发疯的哭着，我的心也在不停地流血，我的儿子和女儿，怎么会这样。左霖转身离开，而一一吐着血晕倒了，随后，她的情况越来越差，她想见左霖，她拉着我的衣服求着我，她想要见他。我烦恼了很多次，最后还是答应去找他，可左霖却不肯来，他对我说，“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妹妹。”
左意，你在天上看着我吗？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让我为自己的错，承罪。
作者有话要说：左霖老爸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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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伞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这么一言不发啊
“苏言26名。”数学老师带着明显的怒气读出我的名次，全班的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苏言，放学后，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嗯。”数学老师临走时一脸阴沉的对我说。
“小言，你怎么回事啊，从第一名退了这么久，你在干什么啊？”小曼简直比我还着急啊。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没什么，这几天没怎么复习。”我就这样对她解释到。小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啊，整天想着那两个人，还能想什么？”我翻着白眼想着，对啊，都是那两个货害我的，可是他们的成绩据说还是高踞全校前三，这算是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学神与学糕的差别，学神再不学也还是高高在上，学糕一放松就成一滩软泥了？
“哎，看来今天不到星星出来，我是回不去的，你先走吧，别等我了！”我对小曼说道，小曼一脸的不舍，撅着嘴，摇着头，表示要和我生死与共，“走吧，别担心了，回去晚了可就没热腾腾的饭吃了哦。”好说歹说这货只能先走了。
“老师。”我在门口祈祷了几次，终于敲了敲门，“进来。”数学老师看了眼，喊我进来。我走进办公室发现班主任也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一声。
“过来。”我走到他的面前，“苏言啊，你自己看看，你考得这是什么？”他把我的卷子往我面前一摊，明显还带着点怒气。我想我这个时候，还是继续保持沉默最好。“你一直都是第一，这次落的可真的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啊！你知不知道，老师对你期望很高的！”数学老师指着我的卷子，冷冷的哼一声，“你上课到底在不在听啊？”我点了点头，“对不起，下次会努力的。”“苏言啊！”班主任也走过来发话了，她是个典型的中年期妇女，她一开口，那是满满的怨气啊！
“听说你在谈恋爱，是不是？”这不废话吗，明知故问啊，不过我只能乖乖的点头。“你和落扬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我们几个在办公室也都听到了。我虽然知道你的事，可我并没有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装成一无所知的摇摇头。“你们两个都是年纪数一数二的学生，不影响学习的话，我也不管了，不过，照你这样下去，你还是放心思在学习上吧！”“现在的小孩，这么早，谈什么恋爱啊！谈恋爱，整天想着玩，怎么还学得进。”我去，怎么又来一个，这完全变成批判会了。接下来，你一句我一句，我感觉我回到了1966年那段逝去的岁月。
当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简直是再世为人啊，长期作为一名品行兼优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每个学校暗藏着这么多的洪水猛兽啊！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可最最重要的是，竟然还下着大雨。这难道是老天在为我哭泣，如果是真的，那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放晴吧，我没带伞啊。
我伸出手，雨打在手上，像个巴掌一样，这时候冲出去，没等我到家，我就晕倒在路上了。我在学校走廊里面无聊的走着。“小言！”随着背后的一声，我转身，看见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我没看清，可在听到他叫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谁了。
“落扬！”人的形象越来越清晰，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我应该没告诉他啊！我这时候发现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可他手里面却拿着伞，怎么回事？难道伞是漏水型的。“你明明有伞，怎么会湿的这么厉害？”落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冲我尴尬的笑了笑。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像在找个借口。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赶忙问道，“你是不是一直从放学等我到现在。”他点了点头，又马上发觉到不对，想摇头。但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一直等在这儿，后来下雨了，你又冒雨回去帮我拿伞了，是不是？”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我想我猜对了。
“走吧！”我没再问什么，只是躲进他的伞里面，走进雨里面。他尽量把伞往我这边倾斜，直到他的右肩露出了伞外，雨打在他的身上，我伸手拉起他空着的左手，放到我的左肩上，我往右边一靠，钻进他的怀里面。他先是停了停，随后把我抱紧，在雨里面走着。雨打在伞上，发出激烈的碰撞声，是那样的冷，可他的怀里面却是那样的滚烫。我一路上再也没和他说什么话。对于他，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落扬，我拿你怎么办？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直到见我进了房子里面，才离开，我连晚饭没吃，直接去洗澡。我把自己置身在莲蓬下，冰冷的水冲刷着我，我仰起头，努力睁着眼睛，水从我的脸上蜿蜒流下，我不知道从眼里面流出来的是这水，还是泪，那么寒冷，直直的流向我的心脏，刺痛着我的心，全身的神经都在痛苦的叫嚣，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才把水关了，全身都泛着红色。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拿出手机，手指在电话簿上不断地徘徊，按了下去，“苏言吗？”听到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他的声音，我一听到就没用的哭了出来。“喂，苏言，你怎么了？苏言？”他见我不说话，一直哭，好像着急起来了。我趴在地上，缩成一团，哽咽的问“左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电话那边的声音变得冷静下来，“苏言！”我抹了抹鼻子，眼泪从眼角流出，流到嘴里，带着涩味，“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不是他，我要喜欢他多好！”我边哭边问他，手机里面的声音显得那样的遥远，又那么近，他又在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我会这样的喜欢你！”我说完关了手机，扔在一旁，打开音响，不让哭声传出，我抱住自己的被子，这天晚上，我哭得像个走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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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天平　。。。　
上帝说，要你爱的人活还是爱你的人活，只能选一个！也许这样我还能选择。可在两个我爱的人里，我是那样的没用。
苏言的哭声，一直在我的脑里面徘徊，当我的脑里面都是她的脸时，我想我输了。她已经刻在了我的心上，她的每一声哭都在用锯子从我心上划过，我连对她说一句喜欢都不敢，我不敢为她擦去眼泪，我带来的只有更多的痛苦。我从桌子上的花瓶里采下一朵玫瑰，撕开，把花瓣遮在我的眼上，躺在地板上，我的视线里，又全是红色了，我最怕的颜色，我最熟悉的颜色。我不想伤害谁，可这次，他们终会有人因为我受到伤害。落扬，苏言，两个我抛之不去的名字。
我想如果他们从未遇到过我，那他们永远不会为我感到痛苦了，我也不会为着他们痛苦了。这一切的开头都是我引起的，我把我们系在同一根线上，哪一个人摔倒了，另外两个也再也前进不了了。我把眼睛上的玫瑰拿走，侧头，一只玻璃球正对着我，这是一一送我的。里面是一直拉着雪橇的麋鹿，可上面没有坐着圣诞老人，只有飘扬的大雪。我想了几天前那个男人来找我，他竟然想让我去见见一一，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我只要和她见面，带给我们两个，只有无尽的痛苦。我把他赶走了，我没有父亲，从来没有。
我没办法见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她，我就会想到他们凌辱我妈妈的样子，就会想起她是害死我妈妈的人的女儿，她应该是无辜的，可我却忘不了，伴随着我这么多年的噩梦早已经深入骨髓了，我想到死我都无法原谅他们。对于一一，我胆怯了，我对她有着太多的难以言说。
我转过脸，看着房顶，自嘲的一笑，我现在其实也和那个男人一样了，甚至我还在伤害着更多的人。
对于苏言，我是懦弱者，而对于落扬，我是欺骗者，我对着他们两个，什么决定都做不来。我想着如果有如果，可是没有，这场错误，我只能顺着他继续下去，无能为力，我不知道我们该要走向何方，何处将是我们最终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