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之前》第13章

对于苏言，我是懦弱者，而对于落扬，我是欺骗者，我对着他们两个，什么决定都做不来。我想着如果有如果，可是没有，这场错误，我只能顺着他继续下去，无能为力，我不知道我们该要走向何方，何处将是我们最终的归途，何处又将是魂归之处。
时代的车轰轰的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道，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就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的橱窗里找寻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这是张爱玲的一段话，她已成过往，我们却逃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28
28、深渊　。。。　
“小曼吗？我是苏言，帮我请个假，我身体不太舒服！”“苏言，你没事吧！”“没事，只是昨天淋雨了，有点感冒。”“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对班主任说的。”我挂下电话，走到自己的房间，爸妈已经去上班了，桌子上早餐帮我准备好了，我没有胃口。我并没有生病，但我不想去学校，我没有勇气在踏入那儿。
我躺回到被子里面，埋住自己的脸，就像在烤箱里面一样的感觉，被死神掐住了喉咙，难以呼吸的闷让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加热，滚烫，触碰到我的灵魂。当我确定我即将自杀成功的下一刻，我掀开了被子，大量的空气从我的鼻孔中进入，嘴巴大口的呼着，很快，身上的每一处都在蓬发。
我爬起来，径直走到客厅里面，打开冰箱，拿出老爸的红酒，这是他特意冰起来的，由于度数比较高，老妈没允许他喝。我顺手拿起一个高脚杯，倒了满满的一杯，我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多像血液啊，致命的血，我猛地全吞下去，却没什么感觉，再倒一杯，不是说酒能让人忘记一切吗，那就让我忘了所有的吧，我直接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吞着，“叮咚！”谁这时候来啊，我正在借酒消愁呢。我放下瓶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咦，为什么我家的门变成两扇了，管他呢，两个都开不就行了，怎么开不了，我左转，不对，右转，再转，好了，开了。
我拉开门，骤然抬起头，“呵呵，左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病了吗？怎么在喝酒？”他眉头一皱，脸上一黑，扶住快倒下的我，走了进来。
“哈哈哈，酒，好喝，你来陪我喝酒的吗？”我拍开他的手，走回客厅，继续找着酒。“我去找你，小曼说你请假了，我便过来看看。”左霖迅速的跟上我的脚步，比我快一步拿起了桌子上的酒。“骗人，你就是来和我抢酒喝的。”我的酒被他抢走了。我眼睛一瞪，扑过去想拿酒，可他先我一步，躲开了。
“对你说过，女孩子别沾酒。你好好的，喝什么酒？酒量那么差，还喝！”他把酒高高拿起，让我够不到。我眼睛盯着酒瓶，嘴里咬着手指，眼神迷离的说，“酒啊，多好，喝了我就能忘了你，忘了落扬了，多好啊！”我看怎么也拿不到，就放弃倒在沙发上，左霖看了我一眼，放下酒，走过来，站到我的前面，竟然不像平时冷淡的语气，反而是温柔的对我说话，“苏言，对不起。”
“哈哈，对不起，你只会说这个，哈哈！”我努力撑起来，看着他，“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自己蠢，喜欢你。”我指着他的脸，认真的看了看，可他的脸又模糊了。
他坐到我的边上，沉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脸上，眼里，都带着落寞和痛苦，“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笑着站起来，挥舞着双手，不停地转着圈，“哈哈，我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了。”
我趁他不注意又拿起他放下的酒瓶，往嘴里一送，他发现到，想阻止我，我眼珠一转，把酒瓶凑到他的嘴上，“来，喝一点，喝了酒不会痛苦了，来。”我用手拉开他的嘴，把酒口塞入他的嘴里，酒灌入他的喉咙，他刚开始被呛到了，咳嗽起来。我马上拿开，看他不喘了，又把酒递过去，刚开始他想把酒瓶移开，可他顿了下，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沉沉的。他大概也是知道酒的好处了，他从我的手里面接过酒瓶，竖起，酒从他的嘴边溢出。
“哈哈，好喝吧！”他喝得都快吐了，才停下来，他用袖子擦一下嘴，迷糊的看着我，“有两个苏言，哈哈！”“哪有，就我一个，苏言就一个。”我从他手里面把酒抢回来，“没有了。”我倒着瓶子，没酒了。
“咦，这儿还有。”我眼睛一亮，抱住左霖的脖子，舔着他唇边的酒，他回抱住我，咬伤我的嘴唇，他的舌头伸进来，像是要吃掉我的舌头，我也伸出舌头，慢慢的身上变得越来越热。
“好热。”我皱着眉头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你也好热。”还伸过手拉开了他的衬衣，“怎么解不开？”我怎么都解不开纽扣，嘴一撅，用力拉，纽扣掉了一地，左霖露出了强壮的胸膛，传来“怦怦”的心跳声，他从我的嘴唇上移开，慢慢吻着我的脖子，我身上越来越热，我一边想要更紧的2，一方面又觉得太热了，很快，我们身上变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人最原始的本能，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我们疯狂的抱住对方，啃咬着，用最贪婪的的欲望，吸食着对方的灵魂。他的滚烫的身子，灼烧着我所有的理智，我强烈的轻吻他，我不知道我要什么，可是好像只有他能让我得到欢愉，随着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我睁大了眼睛，痛苦的喊出声来，我手指狠狠的抓着他的背部，指甲带来一条条血痕，在痛与乐中，我们忘了所有，只剩下我们不断地喘息声。
当我摇着醉醒的头，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他也醒了，我们看着自己裸露的身子，记着发生过的一切，可我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我们没敢看对方，背对背坐着，我看了看钟，对他说，“你先走吧，他们快回来吧！”我拿起被子盖住自己，他点了点头，起来，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帮我把客厅收拾好，才离开，所有的动作下来，一个字都没说。
我在他走后，忍着下身的痛苦，爬起来，穿好衣服，拿起我的香水，喷洒在客厅里，我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把水拍在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的我，脸带着情欲的红色，淋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提醒着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盯着镜子里面的我的眼睛，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把额头抵在镜子上，眼珠像是要凸出来，血丝慢慢的从深处延伸出来，弥漫在所有的眼白上，包围住眼珠，我把浴缸放满冷水，没脱衣服，直接跨进去，抱着膝盖坐在里面，水从浴缸边流出，水越来越冷，慢慢的全身开始颤抖，喉咙却干得发疼，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剩下水“滴答滴答”溢出，回响在浴室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29
29、后果　。。。　
我爬出浴缸，脱下衣服，擦干净，去衣橱里面找到一身新的衣服穿上，把脱下的衣服扔进门外的垃圾桶。倒了一杯热水，走回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把被子掀开，盖住自己的下身。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该笑呢，还是哭呢！我把第一次给了我爱的那个人，却不是应该给的人。我不知道其他人觉得第一次对于女孩来说有多重要，我想如果爱的话，不会在意，若果在意，还值得爱吗？在这时候，我想的不应是这些。我应该是太理智了吧，可我本来这样的性子。这对于落扬来说，我应该是出轨吧。我没想到会这时候和左霖发生关系，万幸的是和，不幸的也是和他。我想我并不用哭哭啼啼，至少他是我所爱的人，可我更情愿不是他，如果是落扬的话，我会比较容易接受，因为他，不会让我感到这么的难受。本来的关系已经够乱了，现在，再也理不清了。
虽说可以归到酒精上，但在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想我是醒了，只是我不想醒，醉着就能拥有他了。
我有点恨着自己现在的清醒。一般的高中女生大概在大哭大闹吧。
我不知道左霖现在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件事，如果让另外一个人知道的话，会是一个多米诺，影响很多人，连我的父母也不会原谅我这么早就和人发生关系。而我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言，你怎么在家啊！”听到爸爸进门的声音，我便走了出来。“哦，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扶着额头，靠在门框上。“怎么了？”“没事，只是感冒了。”爸爸走过来摸了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