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史奇观》第19章


满座诗人吟送酒,离城此会亦厅希。
毕竟当夜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你看走来走去,都是春莺这丫头。噫!世间丫头未有不好事者。故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决甚矣。
闺门之谨,也先谨其婢。——
第叁十六回佳人才子乍相逢雨意云情两着意
集唐七言律:
府中年少不如君,一见清容面素闻;
客散酒醒深夜後,气味浓香幸见分。
舞莺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袅夕阳;
窗下琴跷凤足,柳暗朱楼多梦云。
却说春莺拿着裤儿走到房中,递与夫人,道:也是梅相公的随身物儿,叫春莺送与夫人。又将他一段话
儿,从头至尾述说一遍。
安哥带笑接了道:真个好心肝,这保裤儿,那知他经了许多云雨风情。
又道:吾即穿了,就似他常在吾裤当内也。
当时即使骚水淋漓,却又熬住,把裤儿穿了。
春莺道:吾见请梅相公,东园赴宴哩。
夫人道:却又不知我,何时能够散了。
过了半日,已是黄昏时分。
院子传道:客都散了。
夫人道:如今却好也。
便吩咐众丫鬟,在闲房安歇。只留着春莺、文湘伏侍。人静後,春莺已同浪子来了。夫人仔细看这浪子时,
便如美妇人一般,逊白俊俏,却带着醉子醒的酒颜,微笑而来。
夫人情兴难按,对着浪子道:盗嫂偷金供做贼论。
浪子道:开门揖盗,嫂嫂亦不能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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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笑道:休得弄舌。
便叫文湘取人参酒来,只见文湘取出两只金杯来。
夫人道:心肝,吾两个脱了衣服,吃一交杯。
两个着即便除衣,脱到裤儿去处。
夫人道:吾两个虽不曾下手,已先着意了一日。
浪子道:便是。
只见一个露着光光的大柄儿,一个露着一张娇娇的白嫩话儿,这夫人却兴动,良久阴水淫滑,流淋不止。浪
子叫他仰身睡下,掮起一双小小金莲,将一杯儿承在下面。取一杯酒儿,冲将下去。这些淫水儿乾乾净净,
和酒儿都冲在杯中,浪子拿起一饮而尽。
这牝户被酒味一浸,便觉不痒不疼,有些热闹麻胀难禁。夫人也去斟了一杯酒,将柄儿洗浸。半晌,自家饮
了。那麈柄浸了酒味,也自发狠道:好心肝,吾熬不过了,放了进去罢。
两个即便睡下,将麈柄戛然而进,柄未进完,这夫人已自阿呀连声道:有趣!有趣!
浪子道:做嫂嫂的尊重些,卵也不曾进完,怎的便是出乖露丑。
夫人道:好心肝,一半已是有趣,全进便要死也。快些着根进去,里边热痒难熬哩。
那浪子也自热痒难熬,即便着力抽送。
夫人道:死也!死也!
那两件东西真是作怪,越抽越热,越热越痒。直抽到四千多回,这妇人悠悠拽拽的,他也不知怎生一双手儿
,揪紧一条汗巾儿,双膝竖起双足,蹲在席上,如忍小便模样,只管哼哩。
那浪子既借了酒势,柄儿又得了酒力,用力抽送再不能,又抽了二千多回。
夫人大叫道:如今真个要死也。
这浪子阳精不觉喷了出来,这夫人停了半晌,方叫道:好心肝,好叔叔,好亲夫,胜你哥哥千万倍矣。
这个是真夫妻,如今就死也舍不得你了。定要与你做一对夫妻儿,方称吾意。
浪子道:叔嫂之分,怎的做得夫妻。
夫人笑道:大元天子,尚收拾庶母、叔婶、兄嫂为妻,习以为常,况其臣乎?
浪子笑道:君不正则臣庶随之,今日之谓也。
两个说了一会,夫人便朝着里床睡下。浪子也朝着里床,捧了夫人似龙阳一般的,将麈柄从臀後抽入牝户,
着实抽了二叁千下,却又了。
夫人道:这个可不像个兽交媾也。
两个笑了一回,只恐天晓,披了衣服分别不题。正是:
不须庭雪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毕竟後来做得夫妻也否?且听下回分解。
或曰:元绕尚一其臣,遽有君不正等语。且形之书集,沈婆儿作,天子用秦行纪,宁无祸欤。予曰:
代有国史、有野史,使无野史,则历代之非孰,从而知之。况此书原系抄本,则为野史无疑——
第叁十七回司农举意赠娇娘浪子月下遇莺莺
集唐七言律:
高窗曲栏仙侯府,卷罗绮艳仙桃;
织腰怕未金钟断,鬓发宜春白雪高。
愁傍翠蛾深八字,笑迥丹脸利双刀;
无因得荐阳台梦,愿拂馀香到蕴袍。
话说一日,铁木朵鲁走进房来,对着夫人道:吾如今百万家赀也都要与梅生,连你也要付与他了。
夫人惊道:这是怎麽意思?
铁木朵鲁道:吾欲辟谷入山,以修黄老之术。前日吾辞官谢职,即此意也。
夫人道:小小年纪说甚的话儿,吾只是生死也随着你便了。
铁木朵鲁道:你青春年少莫错过了,吾已看破世情,夫人你比我不同。况我此意己坚,其勿推阻。
便叫丫鬟请着梅相公来。
不一时,梅相公来了。二个坐定,左右献茶毕。
铁木朵鲁道:吾弟年少才高,人後必然大贵,可掌我家赀。这个夫人也随着你,不肖愿弃人世,事从赤松
子游。你付连贤弟妇请过来一齐交付。
浪子惊谢道:兄长怎的举此念头,更有相付贤嫂之意,这事决不敢奉命。
铁木朵鲁道:贤弟不必违吾此意,吾己决矣。
当下推托不过,浪子只得应允。铁木朵鲁即便点下船只,着几个院子侍女跟随浪子回家,接李文妃。当下浪
子回到家中,李文妃接着,两个寒温过了,浪子将那铁木朵鲁要把家赀与夫人交付,着几个院子侍女迎接,
说了一回。
文妃笑道:这事最好,更有这夫人,你也有趣,吾也有伴,岂不美哉。
浪子道:难得!难得!吾只恐你醋酸,倒欢喜真个可敬。
文妃道:妇人作醋是欲独占男子,只恐分却云雨去耳。
又道:陆珠己死了。
浪子打一惊道:怎的便死了,可惜!可惜!
当下便叫随来的院子侍女拜见毕,禀道:便请相公、娘娘择日发船,恐老爷家里盼望。
当下即即收拾行李下船,家中留几个院子管家,吩咐道:吾不日便回者。
即时登舟发行不题。
一日天色已晚。驻札舟下,说这旁岸只有二叁十多人家。是日正八月十叁,夜也秋月正圆,万籁供寂,浪子
对着文妃道:好个明月,吾到岸上一步便回。
语毕随步上岸,兴致遄发,不觉的独自走了里许,却过一大石桥,巍然高耸。
浪子道:好大桥!不兔登临玩耍一回,便归舟也。
浪子移步上桥,只见对桥有一大树林,稍俱出云霄。树中有一庄门张着一对红灯,浪子道:这里却有人烟
,但不知是甚的人家,好风景也。
呵道未罢,只见两个安童走近前来,问道:来者莫非钱塘梅相公乎?
浪子自疑道:怪哉!怎的认得咱家?
便应道:只俺便是,你是甚人,问我怎的?
童子道:主人翁候之久矣。
浪子道:你主人翁是谁?
童子道:请相公进去便知端的。
浪子举步走进庄门,见一妇人与一老者出迎,过了重门至中堂,行礼分宾主而生,茶再献。
浪子道:不肖不识尊颜,不知老翁姓氏,有失瞻仰,今蒙呼唤,不知有何台旨?
老者道:某非元人,乃唐时人也,老夫姓郑名恒,字行甫,任职太常寺协律郎。
指着妇人道:此寒荆乃博陵崔氏,即俗所谓莺莺是也。
浪子久闻莺莺之名,便举眼偷看。姿容丰美,真是奇绝伦,年似二叁十多少者,便问:夫人青春几何,
乃尔归仙。
夫人道:氏年七十有六,大中九年正月十七日病终,与行甫合葬魏县。
浪子惊讶不已,又思道:奇哉!怪哉!怎的许多年纪,恰似叁十多岁者。吾闻武年八十一岁,还似叁十
多的,大抵尤物相类如此。但今复与郑桓称夫妇者,何也?
心里惊疑不定。正是:
可怜维岭登仙子,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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