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史奇观》第20章


多的,大抵尤物相类如此。但今复与郑桓称夫妇者,何也?
心里惊疑不定。正是:
可怜维岭登仙子,岂是吹笙醉碧桃
毕竟这是甚的缘故?且听下回分解。
文妃曰:妇人,你醋是欲独占男子,可谓不醋矣。如今有一男子亦不醋谓妇人曰:尔之欲,犹吾之欲
也。噫!这男子配得这妇人——
第叁十八回博陵崔氏洗耻明冤铁木朵鲁弃世归山
集唐七言律:
起看天地色凄凉,人间准有鼠拖肠;
汉朝冠盖皆陵墓,魏国山河半夕阳。
无情不似多情若,尘梦那知鹤梦长;
而今踏破叁生路,莫向人间恋火坑。
当下浪子虽是疑异,却不敢问,那老者道:今晚屈过先生,非有别故,只为拙荆明冤故也。
浪子道:愿闻。
老者便对着夫人道:夫人有心迹,今可说明。
夫人不觉泪下再叁,若怨恨自羞状。
行甫道:你须言之,何必泪下。
夫人道:妾身自幼颇识几字,粗能诗赋,略有姿容,与元从母兄弟也。元窃见,心甚喜之,便多方谋
我,我守坚贞,严拒绝之,便与老母求姻,老母已许行甫矣。彼时不可,回元,含怒便作《会真记》,有
所谓莺莺张生事,遂使妾德行丧败殆尽,至有崔氏寄书往京,张生目之为妖怪为尤物,以相拒绝。呜呼!时
崔氏不欲耳,汝且谋之不暇,肯忍拒绝乎。诬妾不经言之可笑,传至於今,王实甫编成西厢杂剧,关汉卿续
上成亲一段,置行甫於死地。伶工戏俚,略无廉耻,文人之言安可胜穷冥司。此戒甚严,业已付之狱矣。但
世人传说,习以为常。盛谈张生莺莺故事,贱妾不无含愠,谨此相闻,敢求明冤。
浪子道:闻夫人之言,洞明肺腑,此真千载不白之冤,不肖当为明之,但不知后土之韦郎,洞宾之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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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有之乎?
夫人道:后土隐讽目天,牡丹渔堆浪言,彼曰神仙,岂有此习乎。
浪子道:敬闻命。
行甫道:先生名登仙府,屡有奇缘。先生当为状头,不无折损,但可至出身。今为拙荆剖明心事,当令君
,世世爵禄无穷。
言讫,茶叁献,浪子告别。
夫人道:本当款留先生,但阴阳具路,且舟中盼望良久。谨有玉凤簪一枝,聊以见意。
浪子接过视之,约有尺馀,即便拜受相别。
至桥回硕庄院,倏隐不见。浪子惊讶不已,自觉香气满衣,走回舟中。
文妃道:你那里是来,四路没有蹂迹处。
浪子把遇莺莺的事,与莺莺的言语,述了一回。拿这凤头簪递与文妃看了。文妃亦自惊讶,当下月已坠西,
即叫众人开船望淮西进发。
不一日到了濠州,铁木朵鲁与安哥夫人登舟迎接,回到家中,分宾主坐定。
当日大备筵席,铁木朵鲁举酒道:谨告贤弟婶,不肖欲弃家入山,持以家业与这夫人付托舍弟,不知尊意
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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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妃道:只凭尊意裁处,妾妇人耳,不敢知。
铁木朵鲁道:可谓贤良极矣。
便着安哥在文妃肩下与浪子行夫妇礼。浪子推让再叁,方始应允。
当下李文妃又推安哥在肩右,安哥道:以先为正,妾乃後进,愿居次室,情理俱安。
文妃道:此尊嫂也,当居拙夫之上。今拙夫既为夫妇,已僭妄矣,妾又安敢居上,况夫人为贵人,妾寒微
卑陋,宜居次。
两个推让不决,铁木朵鲁道:如今不要分正次,但以姊妹相称便了。
当下写出年庚,却是安哥为姊,文妃居右,其馀侍妾分列两旁,众人抬出两箱,俱是账目;又二箱俱是金银
、宝玉、珍珠、琥珀、应有古器。账目交付毕,左右进酒。酒酣,浪子把过一杯,司农饮了。
安哥也把一杯,不觉泪下如雨,拜道:司农,你竟放我去也。
司农道:非不欲与夫人共手百年,奈吾立志已定,你好好服侍吾弟,日後决然大贵,切勿悬想吾也。
言讫,饮了这杯,安哥泪如涌泉,左右亦皆饮过。文妃次後也把一杯,司农即饮离席。头带道巾,身穿皇衣
,腰束黄,足踏布履,骑着一匹奔云马,长揖而别,飞奔西去,莫知所之。
浪子、安哥、侍妾无不流泪沾巾,当下有几个着娘,俱来劝止,收了筵席。众院子俱来参见浪子,一一吩咐。不隔几日,浪子将家资尽数收拾,回原家不题。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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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帐溪头从此别,碧山明月照苍苍。
毕竟叁人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因此书,莺莺方有起色。
司农出赠娇妻,可谓难得矣。夫人谦逊居下,不可谓非难得也。至於文妃不醋,非亦难得,而何叁个难得,
总成浪子受用。噫!难得者可多得——
第叁十九回锦帐春风计议归湖
集唐七言律:
巫峡超超旧楚宫,百叶双桃晚更红;
落月低轩窥烛尽,故伴仙郎宿禁中。
浮生尽恋人间乐,春光懒困倚微风;
仙家未必能胜此,何事吹箫向碧空。
话说浪子回家,两个夫人各自一房。这些侍妾也各有房,每夜轮流,叁人如胶似膝。安哥、文妃也胜似姊妹
一般,不觉又是一年有馀。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不凉不热,至晚安哥春色困倦,脱了衣服盖着被,已先睡着。文妃揭开帐幔,轻轻的去
了被儿。只见雪白样可爱的身儿,便去将一个京中买来的,大号角帽儿,两头都是光光的,如龟头一般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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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来样长短,中间穿了绒线儿,击在腰里,自家将一半拴在牝内,却盖上去,轻轻插进安哥牝内。便叫丫鬟
吹灭了灯烛,尽力抽送。
安哥梦中惊觉,口中骂道:浪子你真忘八,你兀的夤夜劫人。
文妃也不应声,只管拥住,一便亲嘴,一头抽送。两个俱各动兴弄了一更。
浪子叫小丫鬟,拿着烛儿揭开帐幔,安哥方知是文妃,道:妹妹,你莫不是夺吾风情。
文妃拥定挪安哥腮边一口,道:心肝儿子。
安哥笑道:兀的倒是你,弄得我好也,你是女人倒像男儿好。
文妃抱着浪子道:你如今真男子去弄他一会。
浪子便兴安哥两个大戟。这安哥一会不能煞得情兴,却被浪子将真柄儿一闹,四肢却不能够自定了。叫道:
还是心肝真卵儿有趣,弄死奴也。
两个开了二更了。
文妃道:你如今也与我做一会儿。
将浪子麈柄弄硬了,安哥坐起,文妃跌在安哥怀里。把一对金莲竖在浪子肩上,将麈柄投进去,进势抽送。
文妃干到妙处,将脑儿向後横钻去,安哥抱着文妃,也亲了一个嘴,道:妹妹,兀的熬不过,放尊重些。
浪子对着安哥道:你不要笑他,也叫你一个不脱空。
便取一个水银铃儿,推进安哥牝内,依旧如前坐了。文妃也依旧坐在怀中,将腰背儿推住铃儿。那时浪子将
文妃双脚也依旧竖在肩上,着实抽送。
那文妃干得有兴,一个身腰不住的摇纽,这铃儿内,却是水银,最活动的。但是文妃腰儿一动,这铃儿定也
在安哥户内,就如麈柄儿不住的摇动。当时叁个人连浪子也咿咿呀呀;文妃也咿咿呀呀,安哥也咿咿呀呀,
叁更闹起,直闹到五更方止,叁个扭做一堆。
问那执烛的丫鬟。道:易了几根油烛?
丫鬟道:自始至今,已叁换手矣。
浪子笑道:兀的便许多时也,吾叁人好不快活也呵。
安哥道:这个极好。
文妃道:姐姐没有妹妹起首,也没有这般快活事。
当日叁个一决睡着不题。
自後时常如此,不觉又过了两年。这浪子也登黄甲,赐进士出身。浪子也不听选,告病在家受用,春夏秋冬
一年四季,无日不饮,无日不乐,又娶着七个美人,共二个夫人与十一个侍妾,共二十个房头。每房俱有假
山花台,房中琴棋书画,终日赋诗饮酒快活。过日人多称他为地仙。
一日浪子对着两个夫人道:吾如今百千万家资,身为进士,富贵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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