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小厮男妃)》小厮男妃)-第1章


小厮男妃 / 作者:梨花落
文案:
母亲的死改变了沈正阳的一生,沈正阳被迫卖身王府为奴,然这只是命运的开始,谁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嫁”与贵为王爷的苏斐言。从此踏上男妃之路,这是上天对他的恩宠吗? 
低等小厮,自己会喜欢上他已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拿乔。看自己怎么收拾他,先让他知道他苏斐言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要什么人没有。看上他小厮,他就得千恩万谢的承恩身下。既然喜欢上了,他沈正阳就别想逃,乖乖穿上嫁衣,当他的小厮男妃吧! 
第一章
初春三月,江南草长。岸边处处垂柳,柳絮随风翻飞。
妇女们边梼衣边说笑,聊的不外乎是些家长里短的芝麻琐事,说到兴处,笑声漫天,觅食水鸟惊慌四起,振翅而去。
「话说孝顺,依我瞧,沈秀才的长子正阳堪称咱们江南第一孝子,小小年纪就懂事听话。那孩子然让人看得心疼啊,」说话的胡大娘个儿大、嗓门大,倒是一颗心思细如发,其独门腌渍的辣椒酱堪称一绝,故乡里间特为她封了个「小辣椒」的别号。
「这话倒是不假,那娃命可差了。」面色稍白的妇人拿起梼衣棒,哒哒哒地往脏衣物上敲了敲,摇头叹道:「唉,那幺厚实的一个人儿,合该生在殷实的好人家……可造化弄人,偏要让他降生在穷秀才家里,想来就怪可怜的。」
听得胡大娘这样一问,岸边的几个妇女纷纷歇住了手,一一竖起耳朵。
话说沈秀才讨了两房老婆,大老婆鲁翠花凶悍泼辣,掌控家计,可说是远近皆知的悍妇一名,可她悍则悍矣,肚皮却不争气,拖了三、五年,眼见无望,只得同意沈秀才纳了一名叫李云的小妾。也很顺利的怀上孕,然命运弄人,在李云怀孕不久,鲁翠花久没动静的肚子也传来喜讯。后李云生下一名男娃,取名沈正阳,不久,鲁翠花也生下一名男娃,取名沈耀宗。
鲁翠花对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幼子是疼进心窝,宠溺有加。对李云母子则是动辄打骂,陷母子俩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懦弱的沈秀才则是敢怒不敢言,完全听凭鲁翠花在家里作威作福。
「唉,真是难为那幺小的娃啊,一早就得起床挑水捆柴,外加洗一屋子人的衣服,干的活儿都比我家宝庆要重……我这个外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心酸。那孩子还没我家庆宝大哦,造孽哦。」崔大娘抬起手臂擦擦额边淌下的汗水,仰天长叹。
一群淳朴的妇道人家听到这里,都是不胜欷吁。
这日,回娘家小住几日的鲁翠花偕同沈秀才回到家,本是在屋里做针黹活儿的李云,忙放下手上的活,给她奉上熟茶一盅。
「算你实相。」鲁翠花接过熟茶,冷哼一声。鲁翠花端着茶杯,冷冷的大量着立在一旁的李云,几日不见愈发显得神清气爽,粉颊红唇,风韵仍在。看得她胸口直闷气,觑眼又见沈秀才直着一双眼净往柳春梅的脸上瞧,这下子闷气骤转为怒气,手中茶杯一摔,指着沈秀才便骂道:「没良心的直贼秃,要看要搂要抱要摸,也得等进了房再说,这样眼巴巴的要脸不要?」
沈秀才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摸摸鼻子,没趣的转进书房里去了。鲁翠花怒火中烧,看来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把她和那贱种撵出去才是。
夜里,沈秀才趁着鲁翠花熟,悄悄摸到李云的房里。
「相公……别这样……姊姊知道您上我这儿来会不高兴的。」李云推拒着沈秀才。
「管她高兴不高兴!哪个男人受得了她那种泼辣劲儿,抱只刺猬都要比抱着她强得多。」沈秀才摸上床,搂抱住怀中的软玉温香。
李云温驯的依偎在丈夫的怀中。想当初,她也是被他的才情与温柔所吸引,才会不顾爹娘的反对,心甘情愿嫁为小妾,不想成亲之后,他的温柔却变成了懦弱。
男人懦弱如斯,非但驯不了正室,就连她娘儿俩挨打受骂也不敢闻问,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多大指望?李云是连半分也不敢想。
「云儿,你真美。」沈秀才捧着李云的脸,「真真是想煞我了,要不是翠花非逼得我同她回娘家去,我是一天也离不得你。」
离不得吗?那为何对自己在这个家里的遭遇不闻不问呢? 
这就是她选择的良人,这样的良人如何让人安心仰望终生?
倒不如……一死求解脱,把烦恼苦痛都抛到脑后。
抛不掉的,唯有一个正阳……
「您要是真有一分疼惜我的话……妾身想请您答应我一件事……」感觉到沈秀才已经是「剑在弦上」,急得不得了,李云心知这是唯一索取他承诺的机会。
「你要什幺我都依你,都依你好不好?」
「我要你好好照顾正阳,这个孩子外表柔弱,性子却是又直又烈……」一旦自己绝然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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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正阳很懂事的。」语毕,沈秀才急切的占有了李云。
男性的欲望宛如一只噬人的兽,将袅娜的李云吞得一口都不剩。
房内云雨正烈,床上交迭在一起的人儿浑然不觉房门轻轻被推了开来。
黑暗中,一双眼睛闪烁着妒火冲天的光芒。
「正阳,你自己瞧瞧,瞧瞧你心爱的娘背地里干的是什幺勾当!」鲁翠花弯下腰,在沈正阳耳边忿忿然咬牙切齿。
睡到大半夜,不知怎地突然被鲁翠花挖起来,沈正阳绷紧身上的皮肉,等着她落下莫名其妙的毒打,不想她竟为他穿上衣裳,然后推着睡眼惺忪的他往娘亲的房间走去。
怎幺?是娘出什么事了吗?沈正阳心里一惊,连忙定睛往门缝里望去,正想出声喊声娘,不想舌头却突地打结。
耳边响起了大娘的声音,不是大吼大叫、漫天叫骂,而是难得的轻声细语。
沈正阳迷惑的仰起头,一时之间似乎听不懂鲁翠花的意思。
「怎么,看看你娘那骚货样,还不是拔着男人不放的贱人。」鲁翠花不怀好意的轻声细语再度响起。
迷惑的眼神再次投向床上,沈正阳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床上奋力交缠着的男与女。月光洒在两具洁白的肉身上,他看见娘把细白的大腿缠在爹的腰上,纠缠出一种嗳昧的肉欲气味。
「单纯的正阳,你总算认清你娘是怎么贱的吧?」鲁翠花眼里跳动着邪恶的火光。「仔细听,你娘在叫呢。」
叫?宛如被催眠似的,沈正阳侧耳倾听,暗夜里传来一声声如泣如诉、含喜带愁的声音,像一根又长又细的针,扎进他幼小纯真的心灵里。
「像你娘这种骚浪蹄子,除了青楼,大概也找不出几个了。」鲁翠花眼中的邪火烧得更形旺盛,配上阴暗狰狞的表情,宛如自地狱爬出来的妖魔。
青楼?他在河边听大婶们提起过,青楼里面待的都是妓女,大娘说这话的意思是指娘和青楼妓女没两样?
才不是!那样好的娘啊,会抚琴唱歌、会吟诗作对的娘啊,和那些青楼里的女人才不一样,不一样的!沈正阳张大了嘴,努力想要出言驳斥鲁翠花的指控,但是仍然找不回失落已久的声音。
沈正阳望望房内缠得难分难解的人影,再瞧瞧大娘脸上的狰狞。他要逃,这一定是场恶梦,他不要看,他不要听。
推开大娘,他踉跆的奔到前厅,抢出门去,宛如一只迷失的小羊,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长夜将尽,东方翻出鱼肚白。恶梦,方才开始。
在树林子里游荡了一整夜,沈正阳知道,不管娘是什么样子,在他心中她都是很好的娘。沈正阳拖着疲累的身心回到家里,一进门,便瞧得沈秀才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前厅。
他张了好半天的嘴,总算喊出一声「爹」,声音显得异常沙哑。
「阳儿……」沈秀才回过神来,凝望着沈正阳,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到屋后取担儿挑水去……」沈正阳低下头,避开父亲的注视。昨夜的冲击还停留在他小小的脑袋瓜子里,任他逃至天涯海角都甩不掉。
「等等……阳儿……以后你别去挑水了。」沈秀才哑着嗓子说道。
别挑水?家里要做饭、喝水,大娘天天要洗澡,这些都要用水,没人去挑水,那怎幺成?沈正阳不解的抬起头。
真怪,只不过遇了一夜,怎幺爹头顶上的乌丝竟白了一半?
「我是说……你以后别去挑水……也不用捆柴了,衣服我会让你大娘洗去,你乖乖待在家里就成了。」不只青丝染了霜雪,沈秀才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沧桑。
「为什幺?」疑问如滚雪球般,在沈正阳心中愈滚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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