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小厮男妃)》小厮男妃)-第17章


「刘总管!」
糟,这会儿爷当真是恼了。刘总管连忙找了几个嘴巴紧的便要往后花园边上去。
「真是糟蹋了那么间清幽的上房!」
刘总管忍不住喃喃,回过头,触见主子严厉的眼色,他缩了缩颈子,连忙领了下人整理上房去了。
而席湄宿在镇西王府中,原本心想苏斐言必是被自己的美色给迷惑住了,所以才拨了间上房给她住,为此,她也着着实实想「倾所学」好好伺候一番,毕竟他人俊体健,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风流人物。她可是打第一眼就相中了他,所以才破例肯同他回府。
谁晓得任她千挑百逗,使出浑身解数,爷却始终不肯同她……
唉,这府里的环境虽是外头没得比的,不过……还真是寂寞。没个玩笑的对象,也没人真心待她好,像刘总管见了她,就像见着仇人,打水送饭的仆役们一个个比哑巴还沈默,真是闷死人了。
这爷儿呢?下了公务才刚在她这里坐—坐,—转眼人也不晓得往哪儿去了。
席湄哀叹一声,两手撑住艳丽的脸蛋儿,坐在桌边发呆。想自己这么个标致的大美人,在醉月楼里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个人,统统都得瞧她的脸色,现在却像个弃妇一样孤零零待在这个漂亮的牢笼里,动也动不得。
「唉!」想着、想着,噘起来唇的她又是一声哀叹。
「怎么,小美人不开心了?」苏斐言推开上房门,三两步便踏上前,往席湄身边一坐,大手一伸缠住她的腰,搂着她又亲又吻。
「爷儿,您到哪里去了?湄儿等爷儿好久了。」席湄天生无骨似地,整个人软绵绵地往苏斐言身上挤去。
「有点小事情耽搁了一下。」苏斐言点点她的鼻尖,露骨的说:「等会儿我一定好好疼疼你。来,笑一个。」
爷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热络过了?席湄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个甜极媚极的笑容,撒娇道:「爷,人家不管,人家要爷儿现在就好好疼湄儿。」
真是「此时不疼更待何时」,难得爷儿兴致挺好,她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让爷彻底迷恋上她。
「小美人,你想爷怎么疼你嗯?」苏斐言放手伸进席湄胸前的襟子里,兜着她温熟的乳房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同时眼斜斜地往仍然敞开着的门边觑,瞥见一抹颤巍巍的身子。
他笑了,收回不专心的视线,大手一扯,索性将席湄的上半身褪个精光,邪恣的把弄着丰满妖娆的女体。
「啊,爷……」苏斐言这番手段,当真调弄得席湄浑身酥软,香软赤裸的身子主动斜躺进他的怀里,淫荡地扭动起来。
「还想爷怎么疼你呢?」低下头,看着怀里被欲火煎逼着、扭动着的女体,苏斐言的脸上仍然挂着一抹过于冷静的邪笑。
「要……湄儿要……要爷……」在男人堆里打过千百个滚儿的席湄,此时已经完全迷失在苏斐言的挑逗里,醉月楼里的花魁失了神。
「小美人儿,爷也要你,可门外有人呢!」苏斐言俯下脸,将唇贴在席湄的耳边,却大声的说:「你这么娇媚的身子要给不相干的人看了去,爷可是会心疼的。」
轻瞥门外一眼,那修长的身影摇颤得更加厉害了。苏定风没发觉自己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人?席湄半睁迷媚的眸子,不明白苏斐言在说些什么,忙往门边一瞧。天,这可怎么得了?一个瘦得好比竹竿的男人僵在门边,满脸的悲痛神色,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似的。
「爷,他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窥!」席湄拉起衣裳遮住身子。就算久待青楼,她也没有光着身子让人瞧的嗜好。
「别紧张,他不是偷窥狂,只是来给我量身的小厮。」苏斐言并不往沈正阳的方向望,只是斜着嘴道:「这会儿见了你,我可完全把他给忘在一边了。」
「原来是给爷儿裁衣的下人,叫他等爷儿疼完了湄儿再进来。」好不容易进展到这步田地,爷头一次主动脱了她的衣裳,往常就算是她脱得光不溜丢的,爷还能好整以暇、脸不红气不喘的读他的书,这会说什么她也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爷可是头一回对她如此热情。
「疼你是疼不完的,不如等小厮量了身后,咱们再继续?」苏斐言脸上闪过一种「骑虎难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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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席湄任性的偎着他,用充满占有欲的口吻说道:「难道在爷的心中,湄儿还比不过一个裁衣的下人?」
这席湄还真说对了……只不过,他怎能承认?苏斐言勉强的说:「傻瓜,谁也比不上你。」
「既然这样,湄儿要爷现在就疼我。」当惯了醉月楼里的第一人,席湄还真当这天下没一个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
多少豪门公子为她散尽千金,而眼前这个镇西王爷,她不但要他的钱,更要他的人。
苏斐言顿了一会儿,大手往门外一挥,沈声道:「听见了?把门关上候着,爷疼完了湄儿,你再进来量身。」
沈正阳僵了僵,竟忘了回答。
「怎么,还不回话?」
苏斐言怒眉一扫,对上沈正阳悲伤的神色,心口猛然一紧。他别开脸,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绝色艳姬脸上。
「正阳……正阳听见了。」沈正阳连忙拉上房门,像个守卫似地呆守在门外。
听见了,他什么都听见了……也什么都看见了……
是该丢了……早该把那支羽箭丢了……痴心、妄念、奢求……
早该丢了……自己不是早就想通了,但为什么看到这种场景,自己竟然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松开一直握着的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留下斑斑血迹,然沈正阳完全感受不到,是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个下人。
第十四章
天色转黑了,房里一度呻吟到快要断肠似的浪吟声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在门外站得腿酸眼麻的沈正阳,望向漆黑夜空的皎白月亮。
银白的月光,看起来好冷……和他的心一样。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了,沈正阳将视线从天边拉回,转到房门口,见到苏斐言,衣衫凌乱、长长的黑发也凌乱,夜风袭来,他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浓浓的、属于女人的香味。
「爷,可以量身了吗?」他微微一笑,拘谨而守礼的微笑,没有超越一丝丝的主仆情分,标准的下对上的微笑。做衣服的师傅已经先回去了,此时此刻面对苏斐言,沈正阳也只有带上这无谓的面具。
「进来。」苏斐言见着他脸上的笑,沈着声道。
沈正阳跟着苏斐言走进房内。
整间房显得凌乱不堪,桌上的杯壶都打翻了,茶水流了一桌一地,床褥上歪躺着一个云鬓半斜的媚人女子……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沈正阳垂下了眼,不敢再瞧这房里的一人一物。
苏斐言走回床边,往床沿上一坐,摊着双手,耸肩问道:「怎么,要把衣服脱了吗?」
这话是向沈正阳问的,可歪斜在枕上的席湄听了,忍不住伸出涂着艳色蔻丹的手指头,戳戳苏斐言的胸口,笑道:「才刚穿上又忙着脱……爷还真忙啊!」
苏斐言捉了席湄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里搓了搓,吊儿郎当说道:「瞧你,是不是嫌爷没有疼够你啊?」
「呵呵呵……」席湄绽出一抹魅惑人的浅笑,挣扎着将自个儿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出来,拥着被子往床里头滚去,离他有一臂之遥,喘着气说:「别再来了,湄儿不行了!」
这镇西爷儿还真是神勇,弄得她几番死去活来,若她不肯开口求饶,只怕他更要在她身上施展个三五回才成,可她已是半点力气都没啦!
好个镇西爷儿,不要则矣,一旦要起人来竟连命都不要了。
就好象……像在卖力表演似的……
表演……席湄突然将目光投向呆立在桌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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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一掂……那是个下人,又是个男子,爷的表演……不会是为这个毫不起眼的人吧?
虽然……瞧他那神态气质,是不比一般寻常下人……一个男人,虽然目前也很多大老爷癖好亵玩男宠,但再怎么样男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女人这般妙味。
不过席湄心里头还是觉得被利用了似地,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自己安慰着自己。
「这回先放了你。」苏斐言注意到席湄过度深究的目光,于是连忙撇下她的手,大声对沈正阳说:「不是要量身吗?你是要量桌子的身还是椅子的身?」
听见他不耐的讥讽,沈正阳连忙取出那做衣师傅留下的软尺,往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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