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小厮男妃)》小厮男妃)-第18章


听见他不耐的讥讽,沈正阳连忙取出那做衣师傅留下的软尺,往床边走去。
「爷,还是让湄儿帮您量吧。」躺在床内的席湄见欲起身。
苏定风不吭声,只是伸出手让沈正阳丈量他的臂长。
席湄得了个没趣,也就作罢。其实自己也不是很乐意做那底下伺候人的事。席湄得了空,就往沈正阳脸上瞧去。“哟,爷,您这小厮长的还真清秀。”那语气很是嘲讽。
苏斐言一听,眉头微皱,这女人太不知道分寸了。
沈正阳羞窘地低下头,两只手也不停颤抖。床上的女人仗着爷的宠爱而故意调侃他……
别管人家说了什么……也别管爷儿是怎么看待你……只管把事情做好就成。可是他的双手却失去了力量,再也抬不起来了。
「这气质可是难道,我们楼里那些小官要有这份气质那可就了不得了啊。」席依湄披衣而起,假是玩笑的说。
「爷,正阳改天再来。」收回软尺,难堪的沈正阳转身便夺门而出。自己竟然被人这般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好远。沈正阳头一回觉得出府的路途太遥远。
他走得昏昏沈沈,好不容易才转出后花园,便听见身后响起一声粗嗄的低吼——
「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说来便来、要走便走?」
沈正阳回过头,空洞的眼里映出了个火冒三丈的镇西王爷。
「爷,正阳没这个意思……」他垂下头,踉跆往后退了一步。
「既没这个意思,怎么事情做了一半转身便走?」眯起眼,苏斐言研究着他过于苍白的脸色。
「正阳是想,既然爷在忙……」说着,沈正阳听出自个儿喉头竟有几分哽咽,于是慌忙噤了声,不再往下说。真是个傻子,哭什么呢?自个儿凭什么掉眼泪呵?自己是个男人,怎可这般的没有。
「怎么,吃醋了?」苏斐言忍不住调侃起他来。
「没有!」沈正阳连忙辩解。
他没有吃醋,他是爷,但他却是个下人,他懂得自个儿的身分。更何况,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上回爷还不是同蓝月……自己是个男人,是没有什么贞操可言,那次只是个意外,只是爷的发泄。
「没有就好。」苏斐言像是被人给踩了一脚,心里又痛又麻,狼狈的吼道:「没有就乖乖把事情做好再走,免得回头娘知道你白跑一趟,又来数落我。」
「爷,正阳会做好分内的事,不会染您难做的……」想起屋里那个艳光四射的绝色女子,沈正阳怎么也不愿再往那个房里踏进一步。
「很好,要是醉月楼花魁席湄宿在镇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问!」苏斐言恶狠狠地威胁。
他恨……恨不得扯下他那张淡淡然的表情,恨不得逼着他有一分在意他抱了别的人。
原以为府里有了个像席湄这般世故风骚的女人,自己很快便能将沈灵这个男人给忘得一乾二净,谁知……唉……
强掩住百感交集的心情,沈正阳匆匆为苏斐言量了身,便转回康盛王府。
镇西王爷的婚宴可是大事,两个王府的忙坏了,而这事的操办人之一的沈正阳更是忙得晕头转向,也就顾不上什么了,即使这样做就如同把自己的心掏空般,他也只有麻木的运转着一切,直到事情结束。经过两个多月没日没夜的忙碌,婚宴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最后完工的阶段。
这日,在康盛王府里管门禁的小哥来到前厅找沈正阳。
沈正阳安排好手上的活儿,出得厅门,见管门的小哥神色慌张,连忙问道:「什么事儿?」
「是门外来了一位妇道人家,哭哭啼啼嚷着要见你啊,我怕惊扰了王妃和王爷,忙找了人给拦着,赶着来通知你一声。」
「妇道人家?」沈灵愣了一下。是谁呢?自己自从进了这王府,对外面就少有联系,会是谁来找自己。还是去看看吧。
「正阳,你若心下害怕,我找两个人把那个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打发走便是。」
「不,小哥,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不管什么事情,可也总得亲自去瞧瞧才能安心。
看门小哥嘴里头哭哭啼啼的妇道人家,原来就是当年刻薄对待娘和自己的鲁翠花。
可这回儿,鲁翠花所有嚣张的气焰全都没了,一见得沈正阳,就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叫活菩萨。
“大娘,您别这样,快起来,有话好好讲……」沈灵正阳连忙拉起大娘。虽然自己恨她对待母亲的刻薄,然自己也狠不下心来对她。
「呜……」向来在沈正阳面前趾高气扬的鲁翠花此时竟然紧紧抱着沈正阳,像是把他当成救命的浮木。
「大娘,您受了什么委屈,说给正阳听,正阳力量虽然绵薄,但是如有帮得上大娘的地方,一定会尽力。」沈正阳拉着鲁翠莲到门边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坐下,安慰着她。
「唉,这事儿说来惭愧……」鲁翠花抹抹眼泪,满面羞惭的说:「你爹要我千万别来麻烦你,可这回儿,大娘实在是走投无路,如果……你不肯帮忙的话,耀宗他恐怕就要没命了。」
「耀宗他怎么了?」毕竟沈耀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沈正阳紧张了起来。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鲁翠花叹着气说:「总知……耀宗爱往青楼里头跑的这件事你应该也早有所闻,头先我以为他只是年纪轻不懂事,原以为等他玩腻了就会收心……可没想到这孩子愈发变奉加厉……前几天偷了家里的房契给当了不说,昨儿个更带着典当来的银两上到城里头最有名的醉月楼里,几杯黄酒下肚,便吵着要人家红牌花魁来陪,人家鸨嬷嬷好说歹说花魁不在楼里,想不到少进这孩子竟奔到厨房里寻了把菜刀,架在捣嬷嬷的颈子上叫嚣要人家花魁席湄出来,否则就要了鸨嬷嬷的命。」
席湄……沈正阳皱起的眉,心里浮现出一张明艳照人的脸庞。是了,镇西爷儿房里藏的女人和大娘口里说的不正是同一个人吗?
「鸨嬷嬷耐不住耀宗这般威胁……连忙说席湄不在楼里,因为两个多月前镇西王府里的王爷看上了席湄,便砸下大把银两把人给包进府里头了。」
沈正阳的心突的刺痛,两个月来来自己忙碌的忘记一切,然这厢再度听见这事,心头仍是紧紧的。原以为不去想,就能把一切都给忘了,原来……并不能。此时自己的心好象让人给掏空了似的。
傻子,别再胡思乱想,镇西爷儿喜欢席湄,镇西爷儿要娶梁小姐……她们都是女人。这些事情哪是他这个小厮可想可管的,他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行……
现在该关心的是耀宗的事,哪还有心思想那些没相干的事情。
「结果呢?耀宗该不会真把人家鸨嬷嬷给怎么了吧?」沈正阳焦急的问。
「唉,我倒情愿耀宗他真把鸨嬷嬷给怎么了……也不会……」鲁翠花哀叹了一声,眼泪又垂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沈正阳愈发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话说鸨嬷嬷说完之后,耀宗这孩子竟然手持菜刀就寻到镇西王府,跟着耀宗一块儿喝酒寻欢的李让见拦他不过,于是连忙回了家同我和你爹说了这件事,我和你爹一夜没闭眼,一直等到早上,都没有耀宗的消息。今天一早,我和你爹进城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耀宗便教镇西王府的人给送到官府里去了。」
「送官了?」沈正阳惊叫一声。
「是啊,谁晓得耀宗会做出这等子胡涂事,什么事惹得惹不得都弄不清楚,镇西王府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下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上门撒野?」鲁翠花说着拉住沈正阳的手,道:「我和你爹思来想去,总拿不出个主意,后来才想起镇西王爷可是康盛王爷的儿子,听说你伺候的不就是镇西王爷的爹吗?也许……正阳在王爷面前求一求,耀宗还有一条活路可走。」
沈正阳听完鲁翠花的话,已是一睑凝重。
若要地牺牲自个儿的命去换耀宗的命,他绝对义不容辞,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更是爹和大娘都牵挂的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也没谁会在意自己的。
「没关系,大娘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耀宗这回儿着实闹得不象话,你要不愿意的话,我和你爹再想旁的办法就是了……」
「大娘,您别误会,耀宗是正阳的弟弟,弟弟有难,做哥哥的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可是……要他的命容易,但,要他拿这种事儿去求王爷,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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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大娘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鲁翠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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