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百合》第20章


玮玲脸上一片烫热,说到底宁纪还是感觉胜于一切的雄性动物。在这时候想的仍是那档事。
虽然也想和他温存,可是时间地点都不对。
她轻轻推开他,害羞地道:“不行啦。”
“为什么?”宁纪显得恼怒。
“哎呀,我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拉来这里,你以为我家里的人是木头啊?至少我爸妈一定会跟来瞧个明白。让我起来啦,等一下被他们看到就不好。”
果不其然,玮玲才从宁纪腿上移开,端庄地靠着他在椅上坐好,玄关的门便被人推开。“
当宁纪对上孟廷凡愠怒的眼光,不禁佩服起玮玲的神机妙算。
第八章
孟老太爷总算明白宁纪何以为了一件衬衫追玮玲到家里来的原因。
关键不在于那件衬衫,而在于拿走那件衬衫的人。至于玮玲为什么会拿了宁纪的衬衫,也曾经年轻过的孟老太爷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根究柢。
因为宁纪向孟家求亲,表明要娶玮玲为妻,一些枝微末节就被轻轻放过了。
呵呵,好不容易可以把最不听话的小孙女嫁出去,孟老太爷乐的答应。但为了那件衬衫的关系,老人家挑了个最近的吉日订婚,就在两星期后,以免衍生出败坏门风的问题。
孟家可没出现过“带球走”的新嫁娘唷!
对玮玲而言,这两星期有如酷刑。被关在家里,试穿试戴衣服和首饰,还要赶办嫁妆,忙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订完婚,结婚日期也决定下来,玮玲终于可以回台北透口气。
先到公司办理交接,成了群智集团的老板娘之后,不方便继续当秘书,就由雯菁递补了。
不过,雯菁欠缺独当一面的火候,在结婚前,玮玲还在伤脑筋该如何训练她哩。她同时有个计画,想为宁纪找个适当人选担任特别助理。
忙碌的工作之余,免不了得被她的未婚夫老板性骚扰。他有种很要不得的习惯,就是见着她便要抱她吻她摸她,如果抱不到她吻不到她摸不着她,一张脸就会臭的像便泌了三天,让周围的人全不好受。
为了大家的福祉,玮玲唯有脸红心跳地承受下来他分泌过盛的男性贺尔蒙。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他们结婚的日子剩下不到十天。宁纪的母亲突然召了她去。
玮玲抛开一切杂务,来到宁家位于外双溪的豪宅。宁纪的母亲池云秋女士,在温室设了个茶座,邀她喝下午茶。
时序进入冬天,但温室中娇艳的名贵花种却完全不受影响,随着主人的意思开放。
在花香满室的温室饮茶,别有一番闲情逸致。桌上有着精致的点心,还有芬郁的茉莉花茶。可惜女主人像是有满腹心事般愁眉深锁。
“妈。”玮玲已改口跟着宁纪喊她“妈”。“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玮玲……”池云秋欲言又止地牵了牵嘴角,一闪一闪的眼睛像是在恳求着什么似地眨着。“你这孩子一向善体人意。以前你替阿纪挑选礼物送我时,每次都送到我的心坎里。阿纪这孩子事业心强,你以后要多担待,做他的贤内助。”
“妈,我会。”
池云秋拉着准媳妇的小手拍了拍,轻叹了口气。
“妈,您有什么事就说吧,让媳妇为您分忧。”
听到玮玲这么贴心的话,云秋眼眶上打转的泪,险些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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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玲,妈听到你这么说,再大的忧烦也能放下了。”她顿了一顿,深深凝视玮玲。“你知道我有三个儿女。先夫的身体一百很不好,三年前他过世时,宁纪接下了宁家的事业,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工作。而我唯一的女儿宁绮,也在两年前赴美深造,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来陪我。在丧失的这段难以排遣的日子,好在有若薇常来陪我,可她现在嫁给夏哗,自然不方便来了。”
“妈,只要您愿意,我会常来陪您的。”玮玲为这一阵子忙于公事,空余时间又被宁纪缠的分不开身,未能当来探望池云秋感到不好意思。
“玮玲,妈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了解宁纪。”池云秋若有所指的笑容,令玮玲燥红脸。“在公事上他倚重你,私底下又霸着你不放。这次若不是趁着他到香港开会,我这老太婆想见你,肯定先被他打回票。”
“妈,其实宁纪……”
“哎,别不好意思。先夫在世时,也是十分依赖我,阿纪跟他父亲一个样。这孩子国中一毕业,就被他父亲送出国念书,一方面是为了训练他独当一面的能力,一方面则是先夫不想我把太多精神花在孩于上,冷落了他。那时候家里还有阿缙和阿绮,全都有家庭教师和保母照看,我这个做母亲的,十分优闲。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子,三个孩子跟我都不是很亲。”
玮玲听出池云秋眼里的惆怅,没有出声,静静地为她添茶,倾听她的诉说。
“可是三个孩子我都很爱,也自认为每一份规画都是为他们好。先夫最后几年的精神很差,公事自然落在阿纪身上,家事就由我一力承担。那时候阿缙……”说到这个儿子,云秋的心猛地揪紧。
“我听阿纪说,你不但跟阿缙认识,还说的上几句话对吧?”
“是的。我跟宁缙缮认识有两年了。”玮玲突然想起,回台北的这段时间,还没跟阿绪联络呢。哎,她页是被宁纪忙怀了,这几天多半被他强拉到他的公寓去耳鬓厮磨。
“这么说来,你的话他多半会听一些罗?”
池云秋的试探,让玮玲似有所悟。
她一直很好奇宁缙独立在外居住,很少提及家人的原因。听池云秋的语气,这其间似乎有段不为人知的隐衷。
“我跟阿绪算是有话聊啦。不过,他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臂如他离家原因。”
“嗯。”池云秋和宁纪酷似的美丽嘴唇往下垂,显示出心情的低落。“阿缙这孩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硬咽了起来,眼眶里的清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玮玲见状,心慌意乱地拿面纸给她。
“妈,您别难过。”
“让你见笑了。”她端庄地拭了拭泪,神情高雅华贵。“这件事我们一直没跟外人说。既然你要嫁给宁纪了,也就是自己人,没什么好瞒你。何况,我还想藉你之力劝阿缙回来。”
“妈,您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尽力。”
见玮玲这么乾脆,池云秋也不再迟疑。
“这件事得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候阿缙还在念大学,他认识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云秋摇头叹息。“本质并不算坏,就是野了点,是那种拿警察局当旅馆的问题少女。那时候先夫的病已不轻,常待在家裹休养。我当时以为阿缙是玩玩,不晓得他那么认真,直到他大学毕业前的一个月,跑来告诉我地想娶那个叫冯宇阳的女孩,我才知道事态严重。”
那个叫冯宇阳的,就是阿缙的意中人?玮玲今天才晓得她的名字。她有什么魔力,让阿缙为了她离家出走,悬念至今?只是个问题少女吗?玮玲且觉得不应该如此。
“如果让先夫知道,阿缙打算娶这女孩进门,铁定会受不了刺激。我当时不动声色,要求见这女孩,另一方面请了征信社调查冯宇阳。和字阳见面的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宇阳和阿缙挽着手进入餐厅时,那画面美的叫人落泪,她很漂亮,比阳光还耀眼,尤其是耶双眼睛,转动时波光流转,有一种勾魂慑魄的美,让人无法转移眼光。我从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女孩。”
原来阿缙的意中人是个大美女,怪不得看不上她。玮玲偷偷扮了个鬼脸。
“我得承认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这女孩的外表甜美得像天使,跟问题少女完全搭不上边。可是冯宇阳一开口,就全毁了。内涵和教养是骗不了人,宇阳的谈吐,连起码的国中程度都谈不上。据征信社给我的资料,宇阳根本国中都没毕业,就在道上混。如果她是块未经琢磨的璞玉也就罢了,至少没染上什么恶息,偏偏她是匹被染成灰色的布,流理流气的态度,我先就看不上眼,何况是先夫那种对门第观念极为重视的人。”
“阿缙不该是只注重表象的人啊。”玮玲狐疑道。
“宇阳当然不是全无优点,阿绪说她天真烂漫、为人义气。她率真的个性非常吸引阿缙,可是她这样子绝对进不了宁家的门。我虽然是个自私的母亲,但我也有爱材之心。总觉得宇阳被糟蹦了,好好一块美玉,若是好生栽培,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若是任她继续在泥地裹打滚,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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