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我不会忘记》第11章


我全数接受他的眼光。
荣琪山顶的咖啡馆先开业,安牧的事务所做的设计。之前上去参观过,温暖柔和舒适优雅,没有一处棱角或尖锐或凸出,意在突出圆、滑、和的主题。咖啡馆的名字想破荣琪的脑袋,拿着103个方案跑到我的办公室,“反正不准跟荣氏有关,不要太矫情不要太生硬不要太俗气不要太高深不要……”
最后居然同意我的提议:偏未晚。
三个字在粤语念起来好听好记,唇舌都觉得舒服。源于安牧的一句,“It isn’t much too late to change your future,your mind,and then your history。”
到的时候已经是人潮汹涌。荣展坤的孙女荣县峻的女儿本港知名的荣琪开一家山顶咖啡馆,自然足够成娱乐版或是商业版的头条。三位上家也悉数到来,现场的非富即贵,场面看起来非常热闹。
荣琪一身米色及地长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见到我和安牧走进来,立即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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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星期前她得知我居然接受安牧成为“Zoe 28年来的首位男友”时,差一点晕倒,幸而安岩扶住她,不悦的发表意见:“我哥哪里配不上Zoe?”接着又引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吵。
甚至连我有了男朋友也并不是我亲自告诉母亲,荣琪对着电话发了一通牢骚之后才把电话递给我,母亲在那头沉稳的问,“小辛,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答,“是的妈妈,我会处理好。”
“千万记住,受了伤还可以回到妈妈这儿来。”
“记住,谢谢妈妈。”
未开始,母亲已经认定我必然会受伤。但只要这一句就够,不是荣琪分手受伤可以去纽约找母亲,冷静自恃骄傲能干的沈凝辛也可以。
和安牧分开,我在角落的圆桌找到父亲。父亲抬头来看我。
“裙子很漂亮,”父亲用的是英文,站起来为我拉开椅子,“琪琪说名字是你取的,很有意味。”自己也坐下来。我点头说谢谢。
“我刚刚在想,很多事情如果去做,是不是都不会太晚。”父亲的话我不明所指,等他说下去。
“现在说这个似乎不太合适,不过我和你爷爷都不愿意再拖,我们想对外宣布你是我女儿。本来十年前就应该做的事情,现在来做会不会太晚?”
的确不是时候来提这个问题。我早就表明自己的态度,并不希望对外宣布,到时母亲将置于何种立场?
父亲似乎明白我的态度和想法,“我去纽约的时候和你母亲谈过这件事。上一次你母亲回来的时候爸爸也与她私下谈过,就看你的态度。”
我很难想象母亲是用何种心情接受他们的提议,为一个从未爱过自己的男人生下孩子,千辛万苦将孩子抚养长大,然后孩子的父亲把孩子要回去,却拒绝承认她的身份。
“父亲,这件事对于我和母亲来说,从28年前开始就已经太晚,”我并不想把话说绝,但原则问题不可退让,“我承认您是我的父亲不过是因为我们的确有血缘关系,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感情都太为疏远。所以,请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父亲的脸色不好看,我亦不好看,“我们迟些时候再谈吧。”
荣琪朝我招手,我暂时吞下本想说“任何时候都是一样。”
我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但荣琪只是兴高采烈的说,“有人想到半山那间店的名字了!”
不作回答,等她继续说下去。
“只太早!以后偏未晚从晚上6点营业到第二天早上6点,只太早就从早上六点营业到晚上6点,这个概念我很喜欢呢!”
还真是……呼应……不过,“谁的提议?”
“秦廉啊!刚刚来,就在那边。”荣琪已经在朝他挥手。
我长呼一口气,秦廉要是不在这里出现才是不符合常规的事情。
秦廉走过来。似乎和他很久不见,打招呼都生涩起来。
安牧从身后扶住我的腰际,给我一个小杯的白色圆球冰淇淋,“据说是栀子味的,我尝过还不错。”一派宠爱的口气。我注意到秦廉稍显惊讶的表情,当然也仅仅是稍显惊讶。
荣琪一个夸张的噘嘴表情瞪瞪安牧。
这个场面在我看来很有些奇怪。秦廉,安牧,荣琪,还有我。
荣琪把话题转回咖啡店的名字,安牧投否决票,“‘再加晚’比较顺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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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用眼神示意他这个实在不怎么样,“未转浓,夜未转浓,情未转浓,错未转浓。”觉察到安牧在腰间加重的力道,知道他表示赞同。
荣琪一把抱过我,“Zoe你该拿中文博士!”
“记得付我版权费。”
荣琪做鬼脸,“还是律师比较适合你。”
CH 12 
我很快又见到秦廉。因我们再次对簿公堂。但秦廉的身份已经不一样——自那一役,秦廉已经晋身本港炙手可热的经济类诉讼律师。我甚至能从每天的社会新闻里看到他的消息,诸如WQ事务所决定扩大规模,秦廉又接手什么新案子,娱乐版中也间或有秦廉与某些名女人的传闻。
受证监会的委托,起诉一家上市公司涉嫌幕后交易,做假账,恶意融资。据传,对方出高价请秦廉。
事实上案件很明显,证据也完全充足,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秦廉会愿意接下这一场必输的官司。目前他有大好舆论,完全可以乘胜追击使其事务所巩固声誉。
但在开庭前天一大早,盖玥慌张打来电话,告知在事务所里的几张光碟和录影带消失不见。立即让其通知Hauck,赶回事务所。
最重要的证据居然消失不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事务所自然将承担起全部责任。
我在法庭上说任何义正言辞的话都是徒劳。我差点忘了这些一向都是秦廉擅长的伎俩——我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容与公司代表一同走出法庭,真的有想揍人的冲动。
开车前往安牧的工作室。强压抑自己的愤怒和不甘:他一定早就想好让证据消失,他一定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才会接这起案子,我居然还杞人忧天担心他的事务所!
紧急刹车,在十字路口,几近撞到一位老人,立即下车查看她的情况,幸而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撞人未遂却让我突然清醒起来。与安牧相处以来,我如坠凡间:一向冷眼看待秦廉的伎俩,不过是律师合理运用的手段,为何这一次我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近几个星期来,我完全不是那个冷静的沈凝辛,我在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安牧看来已经知道审理结果,晚饭时开了一瓶红酒,“酒是有助于镇定心神的,但是我比较希望你发泄出来。”
“你又想妄图引诱我发脾气?”
他笑,“律师有时候也会判断失误,我并非妄图引诱你发脾气,我只是妄图引诱你而已。”
我摇头,“你要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这已构成性犯罪的前兆,”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只是红酒而已,并不使人发醉,沈凝辛不至于笨到再用自己去试一次酒后吐真言。
酒足饭饱过后,他问,“要不要来点轻微运动?”不明白其意。
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再没有经验也知道他想要跳舞。听得出来是肖邦的《波罗乃兹圆舞曲》,“我们不是要跳华尔兹吧?这里?”
他已经在搬动工作室内排列不规则的桌子和椅子,腾出中间的大片空白,“还有没有问题?”
“我不会,”坦白承认,“一直没有勇气学。”
“正是教你的时候,”他走过来,绅士般伸右手,躬身,曲子正到略显跳跃的部分,“试一试。”
我错漏百出,这一曲终了,摆手作罢,“不行不行,纯粹在打击我。”
他并不勉强我,换了《忧伤曲》,伸手,“这首可以吧?只需要跟着我慢慢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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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一半,他已经低头吻在我的额头上,我皱眉。他再低头,我加深皱眉,试图挣脱,他环抱的力度增强,将我匡制住。
他笑,低头下来,先是轻啄般触碰,然后逐渐感觉到压制,舌尖似要打开我的上下唇,我突然咬到他的舌头。他结束这个糟糕的吻。
“接吻是第一次?”他的口气似乎颇为得意。
我退出他的怀抱,不对他的质询做出回答。沈凝莘的市价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感情记录一片空白。技巧生涩毫无经验的亲吻让他如此不屑?我真是疯了才会接受他的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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