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中的女人》第1章


困惑中的女人 作者:雨林
困惑中的女人(1)
困惑中的女人
第一章
夜静更阑,人们都早早都进入了梦乡。外边,一片银色的世界。老天爷就象一个孜孜不倦的老人,不停地在把白晶晶的雪花散向人间。那座高耸云端的电视塔象个巨人一样,孤独地站在那里,执著地指向天空。从它身上发出那一束束五彩缤纷的光辉,给这个寒冷的冬夜带来了一些生机。
她在黑暗睁大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的光亮,像是一切都停止了下来,大地、山川,河流,时间,一切的一切,它们在黑暗中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活力,只剩下了喘息——从黑暗中传来的,就在她的耳边,好熟悉——那是她丈夫所发出的,所特有的——粗粗的、急促的、有些压抑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已经听了快二十年了。准确地说还有三年就满二十年了。有了声音,就会有生命,她才感到自已还活着——在黑暗中,她总是会有一种幻觉,感觉自已已到了那阴森可怕的地狱。
有时她怀疑自已是否得了忧郁症,也许是更年期提前了,总之她不能使自已的身心得到彻底地放松,她每天都在焦虑不安中度日如年。这样的状态已经有好长时间了,她无力摆脱它。
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她继承了她母亲——一位受人尊敬的老教师的优良品质:坚强、执著、好胜。“努力学习,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这是她老人家教给她的人生信条。她牢记在心里,把它做为自已的座右铭。她在学校里拼命地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终于有一天,她考上了大学。“要继续努力,”——她母亲并没有因为她考上大学而放松对她要求,“你要成为社会的优秀人才”——母亲在告诫着她。几年后,女承母业,大学毕业的她接过了母亲递给她的接力棒。
她总想把一切事做得更好,可总是事与愿违。她想抗争,向命运宣战,可她又会感到力不从心。
她在矛盾中挣扎着,这使她筋疲力尽。而如今她又在为一个事实所担心——虽然她也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也就是说这种担心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你没有力量去改变它,无论是钱、权,在它的面前都是那样的缈小,一文不值。年岁已悄悄地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她终于感到她到了不惑之年。
还有一年,仅仅还有一年,三十几岁的历程就要走完。40,一个普通的数字,而在它的后面加上一个“岁”字,那它简直就是恐怖的象征。它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青春、美丽都将成为过去,她会跨入中老年人的行列。她分明已经听到了40那急促的脚步声,她无助地等待着那一刻。
她机械地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身体,以便适应丈夫的需要。
唉,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的只有自已能够听到。她有理由叹息,因为她发现,她在即将失去一切的时候,自已却一事无成。她有些绝望,不,不是有些,是彻底绝望了,这比黑夜还可怕——黑夜总会过去,而她的青春年华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还好,她还有娜娜——这是她活到现在感到唯一值得她骄傲的,她是她的宝贝,是她的生命。她漂亮、聪明、好学、听话,十分的完美——最起码她这样认为,她赋予了她生命,给了她无尽的活力——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把娜娜看成了她的缩影。因此,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已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她要把她培养成人,一个社会有用的人才。象她的母亲教育她一样——虽然那时她心里并不情愿,但她还是接受了,她沿着母亲给她亲手描绘的人生轨迹,一步一步地达到了目标——应该是她母亲为她制定的目标,她当时的理想是做一名考古学家。“不行”母亲坚定地不容置疑地否绝了她的幻想,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母亲那严肃的神态。她现在理解了她母亲的那片苦心,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不养儿,不知父母心”。她现在开始为自已的女儿绘制一条人生轨迹——一个灿烂的光辉的前程。而现在正是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还有一年娜娜就要初中毕业了。小学是基础,初中是关键,高中是什么呢?是关键中的关键。上不了一个好的高中,就不会考上一流的大学,考不上一流的大学,就不会有好的前途。没有好的前途,她的一切努力岂不付之东流?她不敢想,那绝对是在要她的命。事不宜迟,她需要早做打算。
市里最好的学校是一中,也是她的母校。那是每个学生家长神往的地方——现在人们已经分不清是谁在上学了。有时候她感到非常好笑,但就是笑不出来,也顾不上——它就象一把尺子悬在每一个学生家长的头上,它用它的标准在衡量着你的荣辱,成败。
她确信自已的担心是正确的。“让孩子自已选择,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要上一中才有出息的”,一说到孩子上学的事,娜娜她爸总是这样搪塞她,好象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似的。是的,不是每个孩子都要上一中的,可是她的娜娜要上,而且是一定要上。
她对娜娜的学习很有信心。娜娜在班里学习很好,就是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开家长会的时候,娜娜的班主任对她很有信心。可是要万一呢?这什么事都有个意外,她绝不能掉以轻心,她要做的就是万无一失。上星期她让娜娜他爸去找找他的老同学去——那个同学现在是一中的副校长。她打算要是真有个意外,掏钱也要上。每年学校都会招收一部分高价生——这也是一种中国特色,可以用钱来实现你的愿望。虽然她知道这不是一笔小钱,它的数目对于她们这个家庭来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她在所不惜。
也不知他去没去找他的同学。反正她感觉他在孩子的问题上他不是很上心。男人他妈的都不是个东西,她从不说粗话,连想都不想,可是她实在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男人了。女人不但要给他们生孩子,还要替他们教育孩子,什么事都要她来操心。除了上个破班,他们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似的。对了,还有晚上在床上的那点儿事,没完没了的,真是烦人。她想起来就有气。不行,这次他非管不可。
是的,不能总是宠着他们,她想。于是她推了一把说道:“你去找你的同学了没有?”
然而她马上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她有些后悔,但一切都无法挽回。
那特有的喘气声刹那而止,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可怕——因为她知道在安静的背后正在弥漫着一种情绪。而这种情绪可怕的是它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冲击波,无情地残酷地摧残着人的心灵。她需要想些办法才行。
她要打破这种僵局。他还在她的体内,但她能感到连接两具肉体的那个东西正在萎缩。它受到了伤害,它需要力量,而只有她可以做的到。
她紧紧抱住了他——那受伤的身体正要从她的身上滑下来。“老公不要,不要……,”她开始吻他,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体内的那个东西正在膨胀。“老公,快,快嘛。”她娇喘连连,身子象蛇一样扭动缠绵着,一副非常迫切渴望的样子。她在向他传达了这样的一个信息:她需要他,需要他的激情,需要他的撞击。
一切在悄悄地复活。象是一条刚刚经过冬眠的蛇,她感到压在她身上的身子又开始蠢蠢欲动,还有雄纠纠,气昂昂地的那个东西在她的体内整装待发。
他在加速。象绷紧的发条,发疯一样的向前撞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呻吟着,欲死欲仙销魂蚀骨的样子——这会激发男人的激情。
“啊”黑暗中一声低吟,在她的深处,生命的源头开始泉涌奔流。
屋子在黑夜的寂静中度过,只有那特有的腥腥的味道在空中飘荡。而这种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房间里又响起男人的打呼噜的声音。
她还不能入睡。有时她非常鄙视自已——就象一个坠入风尘的妓女一样,装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来取悦睡在她身边寻欢作乐的男人。呻吟、柔情,还有高潮,与其说是装出来的,不如说是习惯,是需要,每次都是这样,也只有这样,她的男人才能感到爱的享受。
而她呢?某年?某月?某一天?她不记得了,她也根本没有记得是什么时候,但她记得已有了好久。那砰然心动的激情、销魂蚀骨的快感,爱抚后的余韵,这些都离开她已经很久了,恍然一个世纪。所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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