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中的女人》第14章


不是。她曾经做出过非常肯定的回答,但是这种回答总是不能说服她的心——她的心告诉她,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想他。
她并没有否认这一点。但是想和爱是两回事。这不能说明什么。
爱就是从想开始的。没有人会反对这种说法。爱本身就是一种的想念的过程。
每当她想到要与这个没有见过,自已又会常常想起的男人见面时,她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激动不已的感觉。这也许才是她做出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她的生活需要一种激情,一种可以使她热情洋溢的激情。她厌倦了这种平淡的使人麻木的生活,她需要变化。她需要冒险。对,是冒险。
她不再犹豫,哪怕前面就是火海,她也要闯一闯。否则还不如让她现在就死去。
当一个人看不到希望的时候,那么一切准则都会被抛在脑后。自然,妈妈的教诲也就没有了作用。
一想到就要进行的冒险行动,梁玉娟的心里就会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需要安排好一切。“下午下了课我有点事,可能要迟些回来。”早饭的时候,她对丈夫说。
丈夫在低着头吃饭。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只是“嗯”一声,连头也不抬——要是在被窝里,那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而今天,袁文清有些反常。反常的有些让人无法相信——今天他起得很早,早饭也是他做的。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家里是很少发生的。今天的太阳也不知是从哪边升的,梁玉娟心里想。
听到妻子说话,袁文清抬起了头,这次他并不是只是“嗯”一声,“干嘛去?”他问。
“家访。”她没有抬头,有些面红耳热——不常说谎的人都是这样。
“不能改天吗?”袁文清试着问道。
“和对方家长约好的。”梁玉娟极力表现的自然、镇静。
“嗯。”袁文清这才嗯了一声,脸上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早饭也很快吃完了,梁玉娟站了起来。
“你走吧,我来收拾。”丈夫对她说。
梁玉娟真有些怀疑丈夫知道些什么。不可能吧,她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她需要赶快离开这个家。
正在收拾饭桌丈夫又突然问了一句,“今天几号啊?”
她刚走到门口。门的后面有日历,她用眼瞟了一眼,“22号。”她说道。
她有些疑惑,今天他真的好奇怪。那种表情,那种眼神,那种口气,都和平常不一样。
她走出了家门,下了楼,来到的院子里,这个时候,她才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习惯地抬起头向天空望了一眼。
天气睛朗,万里无云。现在还不到七点,太阳正冉冉升起,一抹朝霞映红了东边的天际。
出了院子,刚好碰到风芹也出来。
“你上班啊?”风芹和她打招呼。
“是啊,你干嘛去?”她也问道。
“我到房子那边去,订的家具,今天来送。”
“是我们那天看的那套吗?”她问道。
“是啊,就那套。”
“那你赶紧去吧,老贵的,收货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检查检查,可不能粗心大意呀。”
“知道了,改天你抽时间和我一起去看看窗帘去,好吗?”风芹笑得满面春风。
“好的。”
说着就来到大路,她们俩分了手。梁玉娟向公交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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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芹马上就要搬家了——前几天风芹到她家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梁玉娟一怔。刚听到这个消息,她好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啊,还是应该怎么样。但有一种情绪她是清楚的,舍不得。对,舍不得。这是她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人就是这样。人要是长期地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感到有那么强烈,就像是被人们故意的暂时的藏了起来。直到有一天,他们要分开了,这种情感在突然间被人们记了起来,人们开始怀念在一起时的那些时光。
梁玉娟是个重感情的人——她们是同窗好友,又在一个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因为她和刘建国的事影响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但感情还在。细想想,都这么多年了,何必呢?梁玉娟心里一阵酸楚,眼圈都红了。
泪珠也在风芹的眼框里打转。
触景伤情,姐妹俩在一起好好唠了唠家常。
风芹想让她星期天一起去看看新房,给她参谋一下买什么家具,挂什么窗帘。
梁玉娟答应了。她很留恋她们一起上学的日子,那个时候她们是要好的朋友——而现在,她们的孩子都和她们在学校时一样大了,而她们依然在一起。她们俩还真的很有缘分。
新房很大,大得让梁玉娟都有些嫉妒了。
三楼,黄金楼层。三室二厅二卫。三间卧室都朝阳,主卧里还有卫生间。客厅很大,能开个小型舞会。厨房和储藏间通着,非常方便。公用卫生间设计得非常合理。一套房子住起来是否舒适,卫生间的设计非常关键,尤其女同志特别在意。梁玉娟对这套房子的卫生间喜爱有加,卫生间被分成了两块,一块是洗漱功能区,那另一块就是方便功能区,两块既相互独立,又互为一体——在梦中,梁玉娟就曾拥有过一套这样的房子。
此时的梁玉娟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论相貌,论文凭,论学识,论工作,可以说风芹和她样样都没得比。但风芹比她好像有福气——心强不一定命强,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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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人的本能,这无可厚非——梁玉娟的这种嫉妒只是一时的,瞬间即逝。看着风芹拖着那笨重的身躯笑哈哈的样子,她从心眼里替风芹高兴,真是傻人有傻福!
而这时,她的脑海中有了一个这样的想法——考上大学并不是人生的唯一之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气,就像风芹一样,心宽体胖,整天傻哈哈的,也不失为是一种闲情逸致的生活。此时,梁玉娟的心里顿时豁亮了许多。
不过有一点梁玉娟想错了,风芹并不傻——她就像一个高明的导演,自然地不露痕迹地安排了一切——她和刘建国见了面,而且是单独地,就像是一次了断,了断过去的恩恩怨怨。
看完房子,下了楼,刘建国的那辆桑塔纳在等着她们俩——她们俩来的时候是坐出租车来的。
“我刚才打电话让他来接咱们。”看到刘建国的车,风芹边走边说道。“我们到家具城去,帮我看看家具。”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梁玉娟也没什么好说得了,只能无奈的接受。
家具城——之所以把它叫做城,那就是它大得惊人。就在这座可以称得上宏伟建筑里,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家具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目光。
梁玉娟和风芹走在前面,刘建国在她们俩的身后——就像一个跟班的。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穿梭在这偌大的家具城中。
从家具城出来,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
——夕阳如画,千娇百媚。
他们上了车,还不时地在各自发表着自已对刚才看中的那套家具的看法。那是一套红木家具,古色古香的。只是价钱太贵。
发动机在低吟…。
“等等!”风芹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们等我一会儿。”没等大家弄清是怎么回事,她就下了车。
从汽车的窗子里,可以看到风芹那胖胖的身躯正朝着他们刚刚走出来的大门里走去。她要干嘛?天知道。
梁玉娟不知道风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有一点儿她心里是清楚的,她能感觉到——她陷入了一种尴尬境地。
仅仅只有不到两平方米的地方,一种全封闭的环境——只有他们俩个人,他们很不情愿的地被困住了。
谁也不说话。静静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一种压抑中的不自然在这两平方的车里悄悄地蔓延着。
“老袁最近怎么样?”还是刘建国首先打破了这种寂静。
“还是老样子。”梁玉娟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
“老袁是个好人。”半天,刘建国说了一句好像不着边际的话。
“嗯。”梁玉娟猜不透刘建国是什么意思。
“说来我们两家也是有缘。”刘建国像是有什么感叹。“我和你们家老袁是同学,你和我们家的风芹是同学,我们两家的孩子也是同学,
我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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