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自由野生母狮爱尔莎传奇》第19章


到了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拆帐篷、打包行李,乔治会到十英里外的地方打一头羚羊或疣猪,作为送给爱尔莎的临别礼物。而我则和她坐在大树下我的工作室,设法分散她的注意力。羚羊一运回来,就让她饱餐一顿,尽管我们发现她通常都很肥、很健康。显然,她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了自己猎食,不再依赖我们给她食物了。在她吃的时候,装载行李的汽车会开到一英里以外的地方,等她吃完后昏昏欲睡时,我们才悄悄离开。
有时候,在临近分别时,她会明显地变得很冷淡,转过脸去不看我们;尽管她非常想跟我们在一起,但当她意识到我们要走时,她就用这种令人感动的、有尊严的克制方式让分手变得容易一些。因为每次分手都会这样,因此不太可能是巧合。
以上是我来英国安排书的出版事宜前写下的最后文字。我在伦敦的几个月中,乔治给我写信讲述他去看爱尔莎的事,他的那些信让她的故事得以继续,不仅证明了她依然能够把野外生活与她和我们的关系联系起来,而且证明了这种关系依然是绝对平等的,跟狗和主人的关系很不一样。
伊西奥洛,1959年3月5日
先是卡车坏了,后来我的拖车也坏了,行程有所耽搁,直到25日晚上我才终于能够出发去看爱尔莎了。到达后十五分钟,爱尔莎就从河对岸出现了。她一定是听到了卡车的声音。她看上去很健康,就是又瘦又饿。她像往常一样激动不已,然后才去吃肉。她不像第一次那么瘦,并且几天后就长肉了,看上去像以前一样健康。显然,她很困惑你为什么不在,好几次跑到你住的地方,并到卡车里去找你,叫你。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生活习惯,但就是绝不离开营地去散步。上午,她会去工作室,和我在那儿待一整天。星期天,我给她打了第二只羚羊,她不让任何人靠近,而且很凶。但我一向工作室走去,她就马上拖起羚羊跟上了我,把它放在我的旁边,并且不介意我切割羊肉。在我下午回帐篷时,她叼起羚羊,并一直叼进帐篷里。第二天下午,我说:“爱尔莎,该回家了。”她等我收拾起剩下的肉,然后严肃地走在我前面,回到了帐篷。她背上的白点已经消失了。她的朋友巨蜥还在那儿,等着看能偷点儿什么。她现在似乎已经接受了他,当他爬到肉跟前时,她没有理会。依然没有她跟狮子联系的迹象。
我于星期二离开了爱尔莎。收拾营地时,我在工作室特别小心地守着她。但一听到卡车发动的声音,她立刻就知道我要离开她了,开始表现出跟以前一样的冷淡态度,一眼都不看我。我打算14日再去看她。
伊西奥洛,1959年3月19日
14日,我又去看爱尔莎了。上午10:15左右出发,下午6:30左右到达——没看到爱尔莎,也没看到足迹。晚上,我发了三枚雷声弹和一枚闪光信号弹。第二天黎明时,我出去找她,沿着车道一直走到爱尔莎伏击大象的那个大水塘。水塘已经干了,没看到爱尔莎的足迹。我又发射了一枚雷声弹,沿着山脊顶回到车道,然后沿着营地后面满是沙子的干河床回营地。还是没看到爱尔莎。上午9:15分左右回到营地。十五分钟后,她突然从河对岸出现了,看上去非常健康,浑身是肉。从我十一天前离开后,她一定已经至少猎食过一次。她给了我隆重的欢迎。她身上有一些伤疤,可能是上次捕猎时跟猎物搏斗留下的,不过伤痕很浅,几乎没有刺穿皮肤。她立刻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习惯。她精力旺盛,撞倒了我两次,一次是倒在荆棘丛里!她屈尊去河边散了会儿步,不过多数时候是和我待在工作室那里。
附记(2)
依然没有发现她和狮子来往的迹象。我这次没听到任何狮子的声音。大地非常干旱,这可能让爱尔莎猎食更容易了,因为所有的动物都得到河边来喝水,视野比较好。因为我只带了山地帐篷,晚上和爱尔莎一起睡有点挤,不过她非常乖,从未尿湿防潮布!跟以往一样,她用鼻子蹭我、坐在我身上,一晚上把我弄醒了好几次。我于星期三离开了她,没遇到困难。事实上,我想她越来越独立了,不介意被单独留下。我真受不了有些人说动物的生活和行为完全受本能和条件反射控制。除了推理能力之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狮群捕猎时的谨慎策略,以及我们在爱尔莎身上看到的很多机智、慎重的行为。
伊西奥洛,1959年4月4日
我在晚上8点左右到达营地。像往常一样发射了一枚雷声弹和闪光信号弹,不过没看到爱尔莎,晚上她也没出现。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了以前射杀珍珠鸡的小径,发现那里有刚刚安扎过营地的痕迹。于是,我在河对岸大范围搜索,希望发现她的足迹,但什么也没看到。回营地的途中,我几乎担心她被人杀死了。
我这次安排肯恩·史密斯随我而来,他很想见到爱尔莎。我回到营地时,他正好在,并告诉我他看到爱尔莎在大岩石上。他叫了她,但她似乎很紧张,不愿意下来。我和他一起去了那儿,我一叫,爱尔莎就听出了我的声音,并飞速冲下岩石,热烈欢迎了我,而且她对肯恩也很友好。她健康极了,肚子圆滚滚的,头天晚上她一定猎食了。肯恩把他的床放在你住的那片地方,整个晚上爱尔莎一点也没烦他。我们甚至一起去散了回步,在工作室那里待了一天,爱尔莎睡在我的床上,肯恩睡他自己的床,不过出于友好,爱尔莎在他身上坐了一次。
星期四晚上——肯恩已经在前一天离开了——我带着爱尔莎来到大岩石上。我正想回营地时,一头豹子在下面发出了哼哼声。爱尔莎立刻开始跟踪它,不过我想它一定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就离开了。我在星期五早上离开了她,留下了一头疣猪让她高兴。她立刻把它拖到河边,好好玩了一通。爱尔莎现在非常健康,身上的骨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伊西奥洛,1959年4月14日
我原打算昨天去看爱尔莎的,但我必须去把更多的大象赶出公园。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明天一定出发。我没法告诉你我多么渴望见到她,渴望她永远不变的深情欢迎。只是如果她找到了伴侣,我会更加为她感到高兴。她一定很孤独。她一定有非常沮丧的时候,但这对她的温厚、友善似乎毫无影响。让人感动的是,当我要离开她的时候,她总是会知道,却接受了这个事实,从未试过阻挠或者跟着我。从她那充满尊严的方式中可以看出,她似乎知道分离是不可避免的。
伊西奥洛,1959年4月27日
我于15日下午动身去看爱尔莎,晚上8点左右到达营地,在拐弯处差点撞上两头犀牛。它们离车道仅几英尺,我与它们擦身而过。我发射了雷声弹和闪光信号弹,但当天晚上爱尔莎没有出现。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大岩石,又发射了几枚雷声弹。任何地方都没看到足迹。白天和晚上她都没出现。夜里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河水泛滥。第二天早上,我走到“野牛脊”,来到沙质干河床,这里也已被雨水淹没了,事实上,因为流沙我不得不离开河床。在一个地方,我突然陷入了齐腰深的流沙中,费了不少劲才爬出来。然后,我沿着野兽踩出的小道来到干河床和河流汇合处附近的一处山脊,比我们以前到过的地方更远。我在岸边吃了午饭,然后趟过因泥沙而颜色发红的齐腰深的河水。当然,即使有足迹留下,大雨也已经把它冲掉了,不过我还是沿着河向营地走去。
我在一个地方看到水里有个东西,以为是动物的尸体,当我走近正准备扔块石头时,突然冒出了个头,原来是头河马。不久,我又听到小道边上的灌木丛里传来巨大的呼哧声、哼哼声和尖叫声——一对犀牛在做爱!下午5点左右回到营地——爱尔莎依然不见踪影!我真的非常担心,因为她以前从未让我等这么久还不出现。在我到达营地四十八个小时之后,晚上8:30左右,我听到她在河对岸低沉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她跑进了营地,非常健壮,看到我时高兴坏了。没有看出她跟其他狮子在一起的迹象。她很饿,我在来的路上给她打了只格兰特瞪羚,尽管已经臭了,她还是把后腿基本上都吃完了。我第二天出去给她打了头猪,她高高兴兴地吃了。事实上,她吃得太多,以至于她都不愿意离开营地了。
附记(3)
星期天上午,我们在工作室——爱尔莎在我身后睡得很沉——我看到一条八英尺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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