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幸福》第19章


分舒服。苏苏的眼睛我非常喜欢,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专注的眼神中有如阳光般的晴朗。我们热烈地吻着,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什么别的存在。
两个潮湿的身体,纠缠着统一的深情与渴望,从此告别长久以来内心的寂寞。就在那时间凝滞的一刻,我温柔地进入了苏苏的身体。
我和苏苏做这件事情的过程堪称是一种完美,那种幸福的感觉无以形容。有人说完美这个词语本身就很虚假,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人有时候的确是需要一种很夸张的心里感觉,这感觉说明了我是多么的需要苏苏。你可以不相信,但我只是想说出我内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仅此而已。
疲倦的苏苏终于在我的身边睡着了,侧着脸的样子安静得如同初生的婴儿。我坐起来,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她没有反应,只发出轻柔的呼吸声。点燃一支白色的中南海香烟,我起身打开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对着头顶的夜空吐了几个烟圈。感觉到凉风从我的耳畔吹过,心里呼啦啦的爽。
《指间的幸福》36
一天早上,我在家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我趿拉着鞋眯缝着眼睛下床打开门,看见韩炜光一脸惊惶:“丁若,出事了,出事了。”“吗事儿?”我学着天津话的发音拐着调询问他,“李佳佳怀孕了。”“你确定?”我问。韩炜光点点头,脸色庄严。
这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很理解韩炜光此时的心情。对于两个大学生而言,这样的事情如果被校方知道,等待他俩的一定会是一纸休学令和漫天的诋毁与流言。“李佳佳的架势看来是要崩溃了,我也快撑不住啦。丁若,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吧。”韩炜光说话的声音里竟也有了些许的哭腔。
我从冰箱里取出来一罐燕京啤酒递给韩炜光,然后又拿起扫把在床底下扒拉了几下,翻出一本中学时代的毕业留言册,掸了掸上面的浮土,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了王小四的电话。王小四上中学时被我打过,我记得他当时向我求饶说,他姐姐是朝阳医院的资深护士,以后看病可以找她。电话拨通之后,王小四一下子愣是没想起我来,在我吐沫乱飞百般提示之后,他说了一句:“靠,原来是你丫的。”
李佳佳做人流手术的当天,是我和韩炜光一起陪着她去的。走到朝阳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悄声对韩炜光说:“你别进去了,我跟人家说的是我给种上的。”我看见韩炜光的嘴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沿着一条长长的过道走了许久,我在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王小四的姐姐。王小四的姐姐穿白色衣服、白色布鞋,戴白色帽子和口罩,她用唯一裸露在外边的五官——眼睛,先是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如法炮制,又从头到脚把李佳佳打量了一番:“你是小四的同学?”我点点头。“那你们跟我走吧。”说着她转身出了门。我和李佳佳跟着王小四的姐姐,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过道,然后还拐了一个弯,终于在一个半开的门前面停下。王小四的姐姐转身对我说:“你在外边等着,不要走进这个门,女孩儿跟着我进来。”
李佳佳尾随王小四的姐姐进去后,我坐在门外面的长凳上等待,心里有些焦急,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那天天气不好,西边的一面玻璃还破了个大洞,呼呼的北风不停地往里吹,吹得我直哆嗦。这时候我听见手术室里面传出来剧烈的###声,声嘶力竭的,分明是李佳佳的声音。我不敢再听,紧紧地捂住了耳朵。
五十多分钟以后,李佳佳从里边出来了,脸色惨白。我过去扶着她,一直走到大门口,换成韩炜光扶着。李佳佳说疼,走不动,我们就在朝阳医院斜对面的“上岛”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李佳佳喝了杯热牛奶之后,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从“上岛”出来,我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沿着三环路一直开到红民村。我把他们俩送上楼,安置李佳佳躺下,对韩炜光说:“一会儿你给佳佳煮几个鸡蛋,再给她煲个汤,冰箱里有鱼,还有巧克力,她得补补。我出去转转,你们自己吃吧,别等我了。”“谢谢兄弟!”韩炜光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从嘴里哼出一句感谢。我也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他眨了下眼睛:“以后抻着点儿玩。”
李佳佳怀孕和打胎的事儿我没告诉苏苏,因为她和李佳佳似乎一直不是很融洽。也许是基于我和王晶的那一段过去,李佳佳从来对苏苏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热情来。苏苏曾经问过我:“韩炜光和你关系那么铁,为什么李佳佳对我总爱答不理的?”“这姑娘就这样,小心眼儿,你甭往心里去。”“那她为啥对别人不这样,就只对我小心眼儿啊?”“我约莫着是因为她对你的美貌由羡慕直到产生了嫉妒,所以内心里会有些抗拒感,也算人之常情,就恕其无罪吧。”我是这样回答苏苏的,并且顺利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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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的幸福》37
就在这个学期,又一位新同学——薛酷,以自荐的方式加入到我们的小团队中来。
薛酷是政法系的学生,个头儿不高,梳三七开小分头,戴金丝边圆形眼镜,走路的时候身子有点歪,看起来很有点儿抗日战争时那些汉奸的派头,劲儿劲儿的。
谈起我俩相识的过程,颇具传奇色彩。某午后阳光灿烂,刚从教室里翘课出来的我进入校园主楼西侧的卫生间。刚一进去,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哥们儿,你那儿有没有卫生纸?我扛不住了。”我转身后看见,薛酷同学正以马步蹲裆的姿势在茅坑之上,面部憋得通红。我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维达牌”餐巾纸,递到他的手中,以解其燃眉之急。直到现在,我仍然清晰地记得,薛酷当时激动得连握纸的手都在颤抖,脸上洋溢出相逢恨晚的真切表情。事后薛酷和我说:“丁若,你给我的那包餐巾纸我将终生难忘。”我笑着问他:“你还记得是什么牌子的吗?”“伟大牌,绝对是伟大牌。”薛酷无比激动地高声大喊。
其实薛酷并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一个外号而已。他的真名叫薛俊,但却很少有人叫,因为“薛酷”两个字实在是叫着太顺口了。这其中是有典故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那就是:“我喜欢女人带血的###,谐音并简称薛酷。”这厮话扔出来听着挺狠,但其实这小子在这方面是个雏儿,嫩得流油。
薛酷住在5号宿舍楼里,入学成绩不错,起初完全是一个追求上进、极爱学习的乖孩子,上课的时候喜欢坐在前排的位置,自习的时候也总是最先走进教室,偶尔遇见同班的女生,说上几句话还会脸红,但这家伙就是能吹,他那张嘴简直就是上嘴唇顶天,下嘴唇立地,明明没有什么泡妞儿的经验,却非要在弟兄们面前装出个阅人无数的模样。我们几个也不说破,听任其过过嘴瘾了事,内心里都把他的人和他的讲话,纯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导致我和薛酷间关系迅速升温,是从他的初恋情变开始,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之前薛酷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我见过一面,模样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算不上美女。记忆中薛酷曾经穿过一件“U RIGHT”牌子的深灰色薄毛衫,我看见了,夸奖说毛衣造型不错,他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憨厚甜蜜的笑容来,幸福地告诉我说是他的女朋友给买的。小样儿,我当时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薛酷幸福的小样儿并没有能够天长地久。在一个暖暖的春天,万物生机勃勃,可薛酷却失恋了。从此以后薛酷就好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不再好好学习,还学会了和女生吵架,直吵到脸红脖子粗,如同街头无所事事的市井杂人。这家伙有时候还整夜整夜地不睡觉,站在宿舍的阳台上以石膏雕像般的姿势举首望月,鼻梁上眼镜的后边闪动着如哲人般智慧的光芒,后来经我详细观察,发现那只是几滴伤心的眼泪而已。我忽然觉得此人并不迂腐,应该可以通过一系列“爱心救助活动”,让其在心灵的深层次上实现自我的救赎。虽然可能这个拯救的过程会很艰涩,但是我真的不能违抗自己内心的善良,我想要改造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约薛酷在“鸿山”饭庄吃饭。“鸿山”——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座装修豪华的酒店,其实就是校园西门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因为餐馆的窗户有些漏风,感觉到冷,所以我们吃的是火锅,点了几个蔬菜和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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