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_影》第9章


启安脸色有点发白,他沉默了半天,才抖着嘴唇说,“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要对你负责……我不能看着你出事。这是我的工作。”
苏若闷闷的笑出声来。他伏地身子,几乎压在了启安身上,启安几乎听到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分不清高是紧张还是恐惧。他扭头,而苏若的嘴唇就凑在他耳边。用那刻意压低的,黯哑而暧昧的声音,轻佻的笑,“经纪人?泰启安……你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说完,他甚至还恶意的对着启安的耳孔吹了口气,才起身离开病房。听到关门的声音,启安才仿佛终于找回动作的能力。他蜷缩起身体,将自己锁在了杯子里。心脏仿佛瞬间被一根针穿透,骤然而起的痛,鲜血淋漓。
被漠视、被伤害,他都已经太习惯了。甚至连这种明知不会有结果的迷恋,他都已然习惯。
——因为他没有办法,不去喜欢苏若。
……
第8章 无法触碰之人
启安在医院躺了一天,把难得的假期躺没了。出来的时候,手上腿上脑袋上都缠了绷带,从远处看,活像个木乃伊。
回酒店的时候,委屈苏若开的车。好好一辆商务车,愣是让他开出了跑车的风范。车子停到酒店门口,启安颤着腿走下来,还没走出两步,就扶着车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一脸惊魂未定的苍白。
苏若站在一旁冷笑,看他吐完,才悠悠说了一句,“长点记性,以后少管闲事!”
启安晃晃悠悠进了宾馆,一把躺倒在床上,腿肚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疼。
苏若站在边上抱臂看他,“你不是很有责任感?你现在该做的是收拾行李。”
启安咽了口口水,哀求般看着他。“我收,一会就收。”
苏若哼了一声。他在房间里烦躁的转了两圈,把箱子拽在地上踢了好几脚,才仿佛认命般,打开箱子收拾起东西。
苏若平时总是太安静,一个人带着大耳机安静的呆着,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他把灵魂锁在了躯壳里,放任身体纵情享乐。然而,只有这种烦躁又无可奈何的时候,才好像突然有了点人气,变得突然鲜活了起来。
启安躺在床上看着他,看他弯下腰的时候,从牛仔裤里露出的那小片后腰。他的皮肤细腻,肌肉匀称,站直身体的时候,裤腰下滑了些,两个小小的腰窝性感的能腻死人。
启安有些口干,他的眼神开始游移,脑子里想象着让人心猿意马的场景,又胡乱发起呆来。
直到苏若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你不是要收拾吗?”
启安红着脸忙哦了一声。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只好单手行动,在浴室折腾了半天,才把东西都打包好。
等出来的时候,苏若的东西没收拾完,垃圾倒是多出了一大堆。他逛街的时候买了很多名牌的衣服和包,如今把箱子塞得满满的,都快装不下。启安只好默默的把自己的东西扔了一部分,才给苏若腾出地方。
收拾完东西,启安已经累得满身是汗。两个人叫了酒店的客房服务,随便吃了一些。吃完饭后,苏若就去洗澡,出来的时候穿着浴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在桌上找房卡。
“泰启安,我房卡在哪里?”苏若回身问他。
启安把房卡递给他,提心吊胆的问,“你要出去么?……”
苏若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启安,满脸讽刺的笑,“怎么,你又要管?我欲求不满找人上床,也需要找你报备?大经纪人。”
启安愣了一瞬,忍下那汹涌泛出的满心苦涩,讷讷道,“太晚了,出去……不安全。我可以回避……”
苏若默了默,淡淡道,“不用了,我去找林清。”说着便启安手上抽走了房卡。
启安说,“那……我去小刘的房间……等一会,正好他们在打牌……”
“不用了”,苏若开门,“我想三个人玩,所以我去他们房间比较方便。”说完便关上了房门。
启安沉了沉,闭上眼睛。
……
第9章 无法触碰之人
在每一个苏若离开的夜晚,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那种怅然若失,沉闷苦痛的感觉,像曾经无数个只能在梦里想着苏若的时日一样,挥之不去。
他把浴室放了水,将手上和腿上的绷带拆开。拆的时候扯到了伤口,撕下来的绷带上连皮带肉。他小心的活动手指,握拳再张开,掌心处一道口子,依旧隐隐作痛。他又低头看腿,腿上满是细小的伤口,伤口周围,还有许多块陈年的伤疤。他摸了摸那些疤痕,有些已经淡了,有些还依稀看的出痕迹。
他想,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依然没有长进。
还是一样的懦弱,一样的胆怯,一样无可奈何,一样的无能为力。
启安打开花洒,热水淋下来的瞬间就浇湿了伤口,一股刺刺麻麻的疼痛从伤处传来。他用左手别别扭扭的洗了个澡,熟练的给自己上药包扎,然后关灯睡觉。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翻了无数次身体,却依然无法熟睡。
疲惫的半梦半醒之间,那种感觉像是灵魂都被束缚住了,既不得自由,也不得挣脱。他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想的全是苏若。
一会是他精致的脸,神色疏离的坐在那里,歪头看着什么地方。一会是他性感的腰,弯着身子收拾东西,腰线消失的地方,两个浅浅的腰窝如有若无。一会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被那个黑人按在墙上,面色微红的喘着气,眼里沁了水一样,满满都是陷在欲望里渴求的神色。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晚上苏若穿着浴袍出门的样子。同样的酒店,同样的房间,他就躺在床上,浴袍还系在腰上,私处遮在阴影里,他的腿被迫大张着,一双长腿坚韧有力,被人高高架在肩膀上。苏若啊啊的呻吟着,音色略带沙哑,婉转勾人。
他双手被红色的领带绑了起来,是暗红色条纹的那条。他挣扎着,眼里有氤氲的水雾,神色迷乱。
有人走过去抚摸他,凑在他唇边,像是要吻他。那人的脸像是林清,后来又变成了陈琰在。苏若抬眼,迷乱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像是回到了往日的漠然倦怠,慢慢竟变成了鄙夷厌弃。
他说,我有过那么多经纪人,而你……是最让我恶心的一个。
原来亲吻他的人,不知何时竟变成了启安自己。
他骤然觉得冰冷彻骨,紧接着,浑身开始抽痛起来。有人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巨大的力道像是要把内脏都震碎。他蜷缩在地上,抬头看到黑暗的巷子里,苏若搂着男人吻得如火如荼。苏若偶尔一瞥看到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冷冷的错开。
启安闭上眼,然后一个酒瓶摔在他面前。巷子里酒气弥漫,有男人踩在他的头上大骂,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畜生!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的头开始流血。他被送到医院,医院拿着化验单沉痛的看着他。真可怜啊,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我是他,干脆死了算了。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有人这样说着,然后这个声音渐渐扩大,充斥了整个梦境。
……
启安惊醒的时候,苏若依然没有回来。他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也不过几个小时。他起来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喝了,回到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荣格说,梦是无意识的、心灵自发的和没有扭曲的产物。原来这么多年,那些灰暗的记忆,他仍旧没有忘记。
……
第二天一早,启安把车还了,与苏若和林清摄像四人打车去了机场。剧组在机场集合,刚一出现,就引来了围观。两天不见,他简直憔悴的没了人形,浑身上下缠了好几处绷带,脸色青白,眼底青黑,活似一个重病患者。
“我的安哥哥,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呀?怎么把脑袋撞成这样?”安可凑过来开他玩笑。
启安苦笑,半真半假玩笑道,“我的安妹妹呀,哥哥我真是想不开了怎么办”
两个人名字里都有个安字,这么一叫,倒好似真成了兄妹。安可被启安的语气逗得直捂嘴笑,笑了一会拍他肩膀,“你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启安周围围了不少人,启安无奈解释给大家,“周五那天去downtown,晚上特别倒霉,遇到打劫的黑人了。那些人看我没钱,就把我揍了一顿。”
边上几个小姑娘都惊呼起来,连连感叹,美国真是好危险。
常务和助理把大家的行李托运,票也换好了,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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