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_影》第10章


边上几个小姑娘都惊呼起来,连连感叹,美国真是好危险。
常务和助理把大家的行李托运,票也换好了,就招呼大家去安检登记。启安这才摆脱了众人的围观。不过顶着一圈绷带,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上飞机的时候,空姐还特地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特殊需要。
飞机是个小飞机,原本人就不是很多。后半部分几乎被剧组包机。
苏若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带着大耳机,歪着头闭目假寐。启安在他旁边坐下,不敢去打扰他。
隔着一个走廊,坐着安可和她的经纪人刘姐。安可探着身子和他聊天。“你伤的严重不严重?你这种身板,遇到打劫的就赶快跑呀,怎么还让人揍了一顿。”
启安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小声说,“我虽然看着瘦,都是工作累的。以前我也经常锻炼的啊。虽说没有八块腹肌,六块总也是有的。”
安可一幅明显不相信的样子,“真的假的呀,我才不信。有本事露出来让我看看呀?”
启安笑说,“非礼勿视。”
安可切了一声,“没有就是没有嘛。”
过了会,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你大晚上一个人出门?你家苏大明星呢,你怎么舍得离了他?你伤这么重,他倒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启安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那时候我们没在一起。”
安可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撒谎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了。”她叹了口气,在启安耳旁说,“有人啊……天生冷血。你这个经纪人,当得真不值。”
启安垂着眼睛,笑笑带过。
没有人会知道,他有多渴望陪在苏若身边。即使对苏若来说,他是一个如此卑微而可有可无的存在。
……
六个小时的飞机,剧组从纽约来到洛杉矶。
常务记得帮苏若预定了单间,启安也自己住了一间屋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拿他头上的绷带开玩笑。启安借口头晕,早早溜回房间。空荡荡的房间,旁边的床位再也不会又苏若躺在上面。他吃了一颗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十点多的时候,有人来敲他的房门。那咚咚的声响,在启安昏沉的意识里,仿佛是一场幻觉。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坐着剧组的巴车去片场。苏若向来起的晚,上车的时候还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启安在酒店的餐馆打包了一些小点心。他上车的时候本想和苏若坐一起,监督着他先把早餐吃了。
苏若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找一个靠窗的双排座先坐下。启安上车的是有有点茫然,在车上找了一圈,才发现苏若靠着导演的正在打盹。他苦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餐盒悄悄塞给了导演林清。
他往后找座位,隔了两行,坐在和安可后面。安可趴在椅子上回头和他说话。
“精神不错啊。熊猫变兔子。昨晚是不是睡得特别好?”
启安反映了好几秒才明白,她是笑话自己从黑眼圈变成了红眼病。
“有那么红吗,镜子借我看看。其实昨晚睡得挺好的。”
安可掏出随身的小镜子递给启安,启安打开一照,眼里的红血丝几乎充斥了整个眼球,样子着实凄惨。
“睡得好还这样?孤枕难眠吧,安哥哥。”安可眨眼调笑。
启安失笑,“你怎么那么聪明。”
安可笑嘻嘻,半开玩笑,“你家苏大明星不陪睡,要不我陪你睡?”
启安微一愣,苦笑说, “干吗挤兑我啊,安大明星。小心被传绯闻。”
安可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开个玩笑嘛,胆小鬼。”
车子要开了,安可老老实实转回身坐好。
启安也靠着窗户闭眼打盹。
他确实是胆小鬼,胆小的永远只敢在一旁看着苏若。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是同性恋,更不然让别人知道他对苏若的心思。他隐约知道小周是为什么被苏若解约的,也知道所有喜欢上苏若的人,都会被他伤的粉身碎骨。
他还记得,华翼曾经说过,苏若这个人啊,谁都不爱。他是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他憎恨着所有喜欢上他的人,因为他没有能力回报旁人同等的感情。于是那些人,便以爱的名义,残忍的伤害着他。
……
洛杉矶与纽约的感觉全然不同。要让启安来说,他对洛杉矶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旧。到处都是老房子,仿佛旧社会一样的唐人街。来来往往的人,亚洲面孔非常多,远没有纽约的自由与时尚。
第二天剧组开机,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启安虽然名片上写的是经纪人,但其实做的是全职助理的活。公司给他开了那么高的薪水,就有让他照顾苏若的意思。老板华翼找他谈话,也隐约提过,苏若身边不喜欢带人,周围的人能少就少。偏偏他又不懂照顾自己,做他的经纪人,要比带别人辛苦很多。
当然这都是启安情愿的,忙前忙后的照顾苏若,他反而开心。
……
剧组的进度要比预想中快了一些,这让大家都很高兴。在国外拍摄,花销很大,吃住都是钱。一个剧组,几十号人,能早一天结束,就能省下不少的一笔钱。制作人天天催着大家,众人也都有压力,所以拍摄起来格外的卖力。原本预定三个月拍完的东西,现在可能两个月就能完成。演员每天早起晚睡,启安的作息也要同步。苏若还能多睡一会,启安为了他的胃病着想,每天坚持给他带早餐,起的比演员还要早。
日日起早贪黑,一刻都不得停歇,有时晚上就算不吃安眠药,也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入睡。启安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让他没功夫东想西想。
……
这天,早上起来,送苏若去了片场。启安就去医院拆线。
纱布拆下来的时候,脑袋上的伤疤已经结痂。当时为了缝针,把周围的头发都剃掉了。现在刚长了个毛茬。启安只好去商店挑了顶帽子带上。
倒是手上的纱布拆开后,才发现留了疤。启安情绪有点低落。本来长相就不够出众,浑身上下还都是伤疤。掌心这一道,以后和别人握手,都不免要遮掩一些。
……
他给苏若买了零食回到片场,众人正在吃午餐。有人眼尖的看到启安,就叫了起来。
“安哥,今天真帅呀!”
苏若听了抬头,看了启安一眼,他招了招手,把启安叫了过去。
“拆线了?”苏若问。
启安点了点,把手里的零食递给他。苏若让他坐下,摘了他的帽子看了看他的头,摸了摸,说了句还好不严重。
启安被他看着,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苏若把帽子给他带好,又看了看他的手。掌心上一道伤疤,皮肉微微突起,中间是粉红的新肉,看起来有些狰狞。
“买点去疤的药吧”
启安嗯了一声,抽回手。他的手被苏若握在手里,皮肤的温度传来,让他无端心慌。“苏若……”
……
午休结束,重新开拍。苏若回到镜头前,戏里戏外,他就好似换了一个人。
眼底的厌倦被掩藏到了深处,面上的表情适当的摆出符合年龄的温柔。温柔之下,是不易察觉的堕落不羁。
这一幕戏是两个人被困在老房子里。这栋房子是男人六岁时和外婆一起住的地方,后来外婆离世,他们一家人才搬去东部。车子抛锚,屋外大雨。他们点燃了老房子的壁炉,靠在沙发上,盖着毯子取暖。
男主角把女人抱在怀里,笑着讲他童年的事迹。他们已经就快要找到那幅油画了。
即将而来的分别,让两人的心情都不太高昂。彼此都想避开这个话题,却又忍不住的问起。“我爱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女人抬头,轻轻亲略有胡茬的下巴,如此问道。
男人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好似在他眼里燃烧着,映照出眼底的无可奈何。
“怎么在一起?找到画以后,你就要回到纽约了。那座城市,怎么有我这样的人的容身之地?”
“有了那笔画的钱,你可以去上大学。你那么聪明……如果……如果不想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开一家修车店。”
男人低头想了想,轻轻摇头,“当老板么?我做不来的,我什么都不会,与其开店把钱亏光,我还不如把钱花在别的地方呢。”
女人气的狠狠打他,“这种想法太堕落了。”
男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吻着她的额头说,“你和我,本就是完全相反的人,所以才会被彼此吸引。我爱你,但我无法为你改变。”
女人失落的闭上眼睛,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不死心的问他,“如果爱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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