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第12章


“妈妈,家里有人吗?累死了,也不来接接我,是不是有我也不多,没我也不少呀。妈妈,你还要不要女儿了,妈妈,您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您要不要了,也不来看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是丑了还是俊了。”一阵疯丫头一般撒娇撒野的呼声,打断刘春怡独自伤神的心,擦了眼角遗泪旧痕,紧了紧衣衫,下了地,听的丁妈妈声音:
“哎哟,是闺女回来了,怎么这么多行李呢,是怎么回事呢?你大哥呢,不是说好了,你们一块儿回来吗?”刘春怡兀自磨蹭,担心大伯子回来,如何相见,一时羞涩。
“别说他了,我那个大哥呀,念书是正数第一,生活是倒数第一,不说了,不说了,我懒的说,你们也别问我了,我懒的说。”
“闺女,是怎么一回事呢,要说清楚呀,让娘着急,娘的心为你们快操碎了,快说说。”
“唉,说就说吧,实在是没劲,我大哥谈了一个女朋友,就是对象,听说人满漂亮的,看来是狐狸精那种,说好了一块回百叶过年,放假了,又变了,要我大哥跟着去她家过年,我大哥没了主意。我主张来咱们家过年,我要去把那妖精拉也拉回百叶来,顺便看看是什么货色,可是我大哥死活不让我见,非要打发我先回来,而且还训了我一顿,要我带了所有的行李,自己傻呼呼地呆在角落里拿主意,都什么时候了,离过年没几天了,你说窝火不窝火,气死人了。”
“那你哥回来过年吗?”
“我能知道吗?看那架势,是一厢情愿,我哥喜欢那女子,那女子未必喜欢我哥书呆子样,如果真心喜欢,还会这么难吗?说好的事怎么好反悔,就是在戏弄满身书呆子气的我那大哥,所以说,我大哥呀,生活上的事是倒数第一。”
“死丫头,你怎么能这样编排你大哥呢,你大哥有主见,办事稳妥,哪像你风风火火,对了,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妈,你还有我这个闺女吗?竟说我大哥,好像就我大哥是你亲生的似的,我是山坡上拣来了,回来了也不理不睬。”
刘春怡站在檐台上,左手握了右手,摆在小腹上,细看面前这个嘴巴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小姑子,正在昂首挺胸大声摆呼的丁春芳发现院子里多了一道风景,一时惊得没了声息,仔细端详,慢慢地走向刘春怡,像在端详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份惊奇的样子,整个一变形的气球,让丁妈妈也惊呆了。
“是春芳姑娘回来了。”
“是二嫂子吧,我没看错吧,不是画上的美人儿吧,也不是梦中天空中飘飞的仙女吧,怎么会如此漂亮呢?可叹可叹,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人要悲伤一生,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叹息不已。”
“嘻嘻,怎么刚才还是一个怨天尤人的疯丫头,眨眼间摇身一变,成了吟诵风雅的女诗人了,芳芳,伸手过来,嫂子摸摸,不发烧吧。”刘春怡被丁春芳滑稽的动作和夸张的赞叹逗乐了,忍不住嘻嘻地笑出声来,好些日子,刘春怡没有过一丝笑容,芳芳让这个悲伤欲绝的女人笑了,也许这就是开心快乐的缘分。
“嫂子,你在身边,春芳这摸样儿可寒碜了,怕是没人喜欢春芳了,不过,如果能沾嫂子的一点光,也不错,那些喜欢嫂子喜欢的滴血的帅哥,不会个个赢得嫂子的芳心吧,我和嫂子在一起,爱屋及乌,也能分一杯羹,我想不会太惨的。”
“鬼精灵的丫头,在说什么呢,快进屋吧,十冬腊月,外边好冷的,不要拿嫂子寻开心了,嫂子正闷的慌,不过,看着你就开心。”
“好的,妈妈,你去忙吧,顺便把行李拎回屋去,不要忘了,啊。”丁春芳拉了刘春怡的胳臂,倍感亲切,好像前世就是绝世知己,两人相挽进了屋。
“嫂子,你的屋子好干净哟,怎么搞的,一尘不染,我二哥还能进来吗?我是一个邋遢的小姑子,不要嫌我乱###害,我可是妈妈说我懒得经疼的那种女孩子,决不会帮你收拾屋子的。”
“哪里会呢,你回来也只住一个假期,嫂子正孤得心慌,有你在身边,喜欢还来不及呢,正好说说话。”
“我呀,我正想问你几个问题呢?你要老实回答。”
“想问什么就问吧,想说什么就说吧,别买管子了,你的声音就像吵架似的,小声点,柔和点,不然疯丫头的头衔永远挂在你的头顶上了。”
“不和你谈淑女的形象标准,我不喜欢淑女,现在社会上淑女的形象就是妓女的标准,都等同起来了,我问你,你是怎么和我二哥相识的,要详细一点,可不许胡编滥造。”
“相识是讲求缘分的,可遇而不可求,也无需认真,也无需在意,老天把你推上了那驾马车,你想下来也下不来,如果不是同一驾马车,你是上不去的,不论你如何努力。如果上了同一驾马车,那就轻易下不去了,只好一起向前走。”
“嫂子,我怎么就碰不到缘分,那缘分好神秘好神秘的,像什么呢,做一个直观的比喻好吗?好理解。”
“你真得的没有过缘分吗?你看着嫂子的眼睛。”刘春怡如此追问,丁春芳顿时脸颊飞满红霞,羞的叫不出声来,举了小拳头,捶刘春怡的肩,好一会儿才吐出了声音:
“嫂子,你好坏哟,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他好窝囊,我才不喜欢他呢。”
“说说听听,怎么个窝囊法?”
“他说喜欢我,我也好像喜欢他,我们在一起,却没有梦想中喜欢的人儿在一起的那种浪漫飘飞神秘的感觉,好失望,好窝囊,”
“嘻嘻,你小小年纪,不好好念书,却胡思乱想,谈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嫂子,你好坏哟,我问你话,怎么返过来成了你问我话了,你给我老实说。”丁春芳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痒了刘春怡,刘春怡最怕挠痒,缩做一团,咯咯笑个不停,央求道:“我说,我说,快饶了我吧。”
于是,刘春怡放飞想象的翅膀,编织了一场美好的春梦,只哄的丁春芳咋舌不已,轻叹一声,说道;“可惜,你的专业多好,工业与民用建筑,可以做叱咤风云的女工程师,女设计师,可惜,我这个财务会计专业,一辈子和账物打交道了,烦死人了,大哥更惨,是医生,整天和病人以及病痛打交道,不知如何坚持下去。”
刘春怡听着芳芳放飞想象编织的飞天梦想,思绪跟着飘飞,自己设计的工程,自己头戴安全帽,在工地上吆喝着指挥,那多惬意,可是,无情残酷的现实,让那只没有起飞凤凰,就已经折翼了,有了孩子,也只能是侍弄孩子,一天一天打发日子了,命运真能捉弄人。
“嫂子,你在想什么呢?”
“嫂子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丁春芳望着好漂亮的嫂子,点点头,一路颠簸,又说了好多话,也感觉累了,两人在床上卧了,各自享受静谧。
嫂子,小姑子,一对天生的小情人,一见如故,自相见,就有说不尽的情缘,那关系,好似老天安排的,好亲昵,好密切。
自丁春芳回来,刘春怡有了说话的伴,不觉过了两天。
丁春林回来,刘春怡不冷不热,丁春林走了,刘春怡心中有一丝凄凉,叹息声中自慰:也许老天的安排,日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中午,天色晴朗,冬日的天,难得如此和煦的阳光。
趁着温煦的阳光,丁妈妈在洗被褥面,也舍不得要怀孕的二儿媳妇帮忙,更舍不得让刚回来的小闺女儿帮忙,可是晾被褥面的时候,才感觉到力不从心,踮脚试了几回,都失败了,心中叹息,缓声叫道:“芳芳,芳芳,快来帮帮妈妈。”
丁春芳斜躺在床上,枕着胳臂,望着淑美的嫂子,说着话,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刘春怡听得丁妈妈的呼声,看了丁春芳一眼,微微笑了,心思:“这个小姑子,书生意气,天真烂漫,芳香飘逸,与自己刚上大学一般模样,看那睡姿,散漫优雅,难得的平静,且让睡去,我去看看。”
刘春怡轻轻地旋开了门,轻身跨出了出去,玉立门前,正要张口询问丁妈妈,见大门口闪身进来一个年轻男人,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庞,架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围了洁白的围巾,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刘春怡张开的口没有发出声来,静静地停在那里注视着来人,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就是多了文质彬彬。那年轻人驻足,望着刘春怡,怔怔地,神情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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