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第13章


,怔怔地,神情似乎有点紧张,发出了嗫嚅声:“你是,莫非你是——”
“哎哟,是春雨回来了,妈还正惦记着你呢,这好天气,一早就有喜鹊在叫,知道你准回来,快快进屋。”
丁妈妈一边说话,一边接了儿子手中的小包,只顾关心读书归来的大儿子丁春雨,没有注意刘春怡在檐台上立着,一个劲要半年不见的儿子进屋,丁春雨依然望着檐台上立着的刘春怡,神情恍惚。
“是大哥回来了,带嫂子回来吗?让我见设见设,究竟哪个嫂子漂亮。”话音开门声一起传出来,随即身影也闪在檐台上,差点把刘春怡挤倒了。
“是一个人吧,我的大哥,我就知道那女子不会跟你回来,也不让我看看,帮你拿个主意,你也没主意跟着去。倒是还有良心,还晓得家中有个妈妈,于是就各回各的家了,对不对?”丁春芳看了大哥孑然一身回来了,开了机关枪编排刚回家的大哥。
刘春怡明白了是读研究生的大哥,自己的婚礼上,小姑子回来了,这个大伯子摆了架子却没有回来,原来不只是书念的好,还是一表人才,初次相见,竟然如此尴尬,想着脸颊微温,想转身回自己的屋子,被丁春芳发现了。
“大哥,你还没有见过我二嫂吧,大伯子见兄弟家的不要不好意思,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刘春怡,当然是金城大学高才生了,二嫂,这是大哥,还需要我多说两句吗?”
“大哥好。”刘春怡望着丁春雨,脸色微霞,丽语轻声问了好。
“你是金城大学的学生?你是刘春怡?”丁春雨神情依然飘忽,口中呢喃不已,刘春怡好生蹊跷,然而丁妈妈和丁春芳已经习惯了,不以为然。
丁春雨回来,给丁妈妈带来了喜悦,虽然没有带回期盼已旧的儿媳妇,毕竟儿子回来了,于是带着兴奋的心情,忙里忙外,一刻也不停息。
刘春怡和丁春芳也不好意思躲在屋子里说话,也帮着丁妈妈做事,只有丁春雨躺在床上只是看书,刘春怡出来进去看了,丁春雨那份专注,只觉得心中好笑。
一连几天,丁春雨只是躲在屋子里看书,竟然与刘春怡没有一句话,只有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有眼神对接,那只是瞬间,刘春怡意识到,那目光含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异样,心中诧异不已,然而两人还是不约而同避开了。
黄昏,天灰蒙蒙的,有风呜呜作响,天空中没有一丝灿烂的东西,倏地,天暗下来,出奇的快。
黄昏,丁春雨都要出去散步,也许是看书看的累了,出去走走,调节调节散散心。
看着黑糊糊的屋子,刘春怡正要开灯,听的有敲门声,随即有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
刘春怡一怔,听得出来那和缓的不紧不慢的声音是大哥丁春雨的声音,陡然之间,心扑通扑通乱跳不停,张开的口竟然吐不出声音来,开灯的手也哆嗦了一下,竟然没有打开已经触摸到的开关,门开了,丁春雨修长的黑影飘进了已经模糊的屋子。
“大哥,你有事吗?”刘春怡看着门口伫立的丁春雨,轻语本能地滑出了嘴唇。
“哦,也没有什么事,随便说说话可以吗?”丁春雨进了屋,掩上了门,把飕飕乱窜的寒风挡在了门外。
“大哥,你坐,——”刘春怡不知说什么好,哆嗦的手终于开了灯。
“刘春怡,你是金城大学建筑系的吗?”
“是的,今年刚毕业。”
“是吗?我有一个朋友,也是金城大学建筑系的,也是今天毕业的。”
“哦,说不准我还认识。”
“她和你一般模样,我回来见了你,惊的不知如何是好,以为是她呢,差点闹出了笑话,都怪我这视力,不过,天底下那有如此一般摸样的人儿。”刘春怡明白了,丁春雨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那般失态,是认错人了,心中释然,想来大哥不是那种人。
“哦,是——,她叫什么名字?”
“司马淑美。”
“什么?司马淑美?”刘春怡惊的叫出了声音。司马淑美,是刘春怡的同班同学,两人一般俊美,不论身材长相都及其相似,而且上学的时候,两人的穿着打扮,发型腰姿也做的一般模样,常常双双出入,形影相随,一时成了金城大学的姐妹花,只是刘春怡文静淑丽,司马淑美却好动泼辣,像一个假小子,于是,校花的头衔落到了刘春怡身上,然而性格的不同丝毫没有影响俩人的关系,刘春怡去百叶开发区报道,就是司马淑美一手安排,让弟弟阿文亲自带刘春怡去的。毕业的时候,刘春怡就知道司马淑美谈了男朋友,是一个在读的研究生的帅哥,然而司马淑美对此事绝对保密,连要好的朋友刘春怡也保密,显然心中还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是的,你们认识吗?”丁春雨见刘春怡略显激动的声音,带着兴奋追问。
“我们认识,我们是同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真是巧合。”
“司马淑美为人开朗泼辣,说话不留情面,可是心眼好,人又标致——”刘春怡说着停住了,心中不免诧异,丁春雨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怎么会与开朗泼辣的司马淑美相遇呢,不可思义,莫非这就是阴阳相配的道理?
“司马淑美像你一般——”
“春怡嫂子,吃饭了,快去吃饭吧,别饿坏了小宝贝。”丁春芳的话音身影同时撞进了屋里,打断了丁春雨的话,门被推的嗡嗡作响,见大哥在一边坐着,刘春怡在一边站着,张着大眼睛口中没词儿了,左右张望,伴了个鬼脸想溜走,觉得不妥,嚷道:
“大哥,到处找你吃饭,却找不着,以为你还在树林里溜达呢,妈催我去找你回来吃饭,快去吃饭吧。”丁春芳一把拉了刘春怡的手,转身飘出了屋子。
夜,黢黑一片,有呜呜的寒风吹动窗户,可屋子里静的能听见心在跳动,刘春怡没有一丝睡意,寻思:这世界说大大的没有边,说小小得只像一个家,司马淑美同窗四年,亲密无间,一朝分别,难舍难分,不料走到一个家了,司马淑美知道了,一定吃惊不小,可叹,这是老天的安排吧。哦,大哥丁春雨说了半句话,被死丫头丁春芳风风火火跑来搅了,是什么意思,莫非不喜欢司马淑美霹雳般泼辣的性子,喜欢——
开门声打断了刘春怡的神思遐想,是丁春林回来了,开了灯,见刘春怡在一边独自睡了,一张散发着醉人的淑丽神情的面容,飘洒着绝妙的神韵,丁春林轻轻地俯下了身子,甜甜地吻了神秘的嘴唇,嗅着清香的气息。刘春怡转过了身子,丁春林浓浓的酒气熏的刘春怡喘不过气来,女人最讨厌的是醉醺醺的男人,特别是在岑寂中等来的男人,是醉醺醺的失去了理智吐着怪怪的酒味的男人。
“不早了,快休息去吧。”刘春怡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一眼,不冷不热说道。
丁春林看了时间,午夜已过,脱了衣服,在刘春怡旁边躺下了,伸手抱了刘春怡穿着内衣的酥体,兀自亲昵不已,刘春怡给了后背,也不去理会。
静悄悄的夜,就这样静静地溜走,人间美妙的温存,在浇了凉水的冰冷的心中,变得那样冷漠,夫妻之间的冷淡,莫过于深夜的冰冷,即使一方的冷淡,也会把本来暖融融的情感熄灭,扑灭的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是夜的痛苦,是爱的痛苦,是婚姻的痛苦,是夫妻的痛苦。丁春林借着酒性一厢情愿,把水灵灵的娇柔的爱妻拥在怀中,十二份的真诚,抚摩亲昵,男人为了寻欢,这种亲昵是真诚的,不论怀中是哪一个女人,于是带着无限情感慢慢地抚摩的深了,刘春怡含了眼泪,拿开了丁春林四处游走的手,用肚子里的孩子做挡箭牌,独自在一边睡了,一切又如夤夜一般平静,只是,刘春怡的夜空又多了司马淑美和丁春雨的音容笑貌。
年三十,飘洒这年的味道,丁家院落,洋溢着节日的喜气。
“二哥,再高一点,大哥,你帮一下,哎呀,笨死了,我来,大哥和二嫂在一边看着。”丁春芳唧唧喳喳做总指挥,带着孩子一般过年的兴奋,在一边指挥贴春联。
丁春林站在高凳子上,提了对联,丁春雨捧了糨糊碗,高高举起来,眼镜落在了鼻尖上,刘春怡和丁春芳在一边站了,指挥高低,也不要贴歪了,看丁春芳那个着急劲,惹的刘春怡忍不住笑了,好灿烂的笑靥,似夏日荡漾着涟漪的池塘里盛开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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