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伤口》第33章


这几天多了留言,真开心,我每天眼巴巴地刷开几次页面,比起点击票数礼物,更在意的是礼物下面有无留言和会客室有没新留言!不过我很懂啦,有些人不是故意不留言的,只是想不到该说什麽,就像有时我看到留言,心里很开心,但是又不知该回什麽TAT
彼此理解一下吧【倒地
啊啊啊,这几天上传文章太困难了,因此没有多谢大家的送礼,大家别怪我TAT
第九章
陈棋瑜先是一愣,然後很自然地伸手去揽住柏榆,开始不大热烈但却又有热情地回吻对方。柏榆揽紧了他一些,但嘴唇却松开了,笑道:「少见这麽热情。」
陈棋瑜答:「反正都要死了。」
「我以为你反正要死了,反倒可以拒绝我,不用害怕什麽。」柏榆在陈棋瑜耳边轻声说。
陈棋瑜听到这话却是一僵。
无论怎麽说都好,确实是柏榆有道理。反正再不必怕他了,为何还要接受他的亲近?
陈棋瑜缓缓地眨了一下眼,似乎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想到了点什麽,等眼睛闭上再度睁开的时候,眼眸里还是有些困惑,有些苦楚,他的身体好像已经被完全改造,经不起柏榆的一点挑逗。即便是今日日间柏榆用那可怖的骨头去侵犯自己,自己也是得到了快感。
十分羞耻。
难道到了死了,他还是得不到解脱麽?
於是,他硬冷地推开了柏榆。柏榆也没做过多的纠缠,他要推开,他便移开。
陈棋瑜默默地看著柏榆,双目死死地盯著对方,却又说不出什麽话来。
柏榆很坦然地说:「看来我踩到了你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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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苦笑道:「这并非我最痛的地方。」
「我知你什麽地方最痛。」柏榆的手指了指陈棋瑜的胸膛,说道,「你从来没对不起自己的心。我是说,你的良心,你做的事都是为了保护他人,可惜无人领情。你舍身救的公主厌恶你,恨不得杀了你,驸马也死了,似乎还有更多人讨厌你,误会你……长此下去,你似乎会被全天下的人误会,认为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也许我就是。」陈棋瑜的声音颤然道。
「你知道你不是的。」柏榆以一种在看小孩子的目光在凝视陈棋瑜,「你知道我没把你当一条狗看待,所以你才敢这麽跟我说话。跟你是否要死并无关系。」
柏榆说的对,陈棋瑜摆脱了那种虚幻的恐惧,并非因为自己将死无所畏惧,而是因为他知道柏榆对他确实不同。
陈棋瑜道:「你就算不当我是狗,也没当我是人。你孤立我,让全天下都以为我是奸佞小人,这对你来说或许很有趣。」
「或许很无趣。」柏榆截口道,「我只是……」
『只是』。
『只是』是柏榆这晚说的最後两个字。陈棋瑜再问,他也没说了。他真的很疲惫的样子,疲惫得甚至让陈棋瑜不忍心去追问。太可笑了,明明遭受陷害的人是自己,他却还是会因柏榆眉间的疲惫而忧心。
他果然是好人命,烂好人的命,好人的烂命。
待柏榆入睡了之後,陈棋瑜将自己身上的软裘披於他身上——这样的举动也许并无意义,柏榆是个武夫,身强体壮,实在不需要陈棋瑜这位孱弱文人的关怀。但陈棋瑜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麽做,他只是觉得,柏榆或许会觉得冷了。
既然柏榆也是会感到累的,为何他不会感到冷呢?
陈棋瑜缩了缩脖子,转头去看睡著了的柏榆。他不知道这样看他有什麽意义,再好看的人看多了看久了也不再惊艳,但在这风高月黑、他也将死的夜里,他却觉得这样很是安心。
柏榆不肯为陈棋瑜去换取解药,这点陈棋瑜很可以理解。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柏榆既不肯去拿解药,又为何要去白骨坑救人?白骨坑那儿地势险峻,看柏榆的情形,显然早前就经过一番恶战,但却坚持拖著被战斗磨损的身体到白骨坑此凶险之地救人。救一个将死之人。
太过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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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轻轻半合上眼,小心翼翼地将头搁在柏榆肩上睡去。待他呼吸渐渐匀了,睡得已熟了,柏榆才慢慢睁开眼,将软裘又披回他的身上。
一阵诡异的风刮过,卷起浓重的杀气,逼得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好不容易睡著的陈棋瑜也受惊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捉紧了柏榆的手臂。柏榆愣了愣,却将陈棋瑜的手拿开。陈棋瑜手中一空,手指无助地动了动,双眼望向柏榆,柏榆的眸子却如同深潭,让他无法触到底部,反惹得一身寒意。
柏榆将陈棋瑜的手拿开,声音冰冷:「来的人大概有七八十个。」
「七八十个?」陈棋瑜大惊,「只为对付我们两个?」
「只为了对付我。」柏榆很淡地说,「不过若你在……」
「若我在,也要连我一并对付了?」陈棋瑜苦笑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
柏榆顿了顿,说:「若你在,便是我的负累。」
陈棋瑜的心仿佛被箭刺穿了。柏榆说的是大实话,很直接的大实话,却也很直接地刺中了自己的心窝。他甚至没有馀力去想为何柏榆的话会伤到自己的心。
「你是说……」陈棋瑜似乎没有勇气完成那句话,嘴巴张张合合,终不成句。
「我是说,」柏榆冷静地帮他补完句子,「你本就是个将死之人。」
第十章
说完,柏榆就站了起身,他站起的动作很快,当然,要逃跑怎麽可能慢吞吞。柏榆匆匆地站起来,早於陈棋瑜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料滑过陈棋瑜的脸,柏榆的气味也掠过陈棋瑜的鼻腔。陈棋瑜似乎知道这一瞬的触感稍纵即逝,却又下意识地不想它远离,因此双手一伸,先於意识地捉紧了什麽。
当真实的物体被捉入手中,陈棋瑜才发现自己扯住了柏榆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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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榆的袖子非常宽大,陈棋瑜仅捉住了一角。
柏榆有点惊讶地回头,看到陈棋瑜还是在原地,不过已经跪坐了起来,软裘从肩上滑倒脚边。柏榆想帮他将软裘拉起,但下一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神情冰冷地说:「放手。」
陈棋瑜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难看,但他还是捉紧,口中说道:「我确实是个将死的人了,自不该去连累别人。」
那心酸的语气让柏榆的眉尖稍稍蹙起:「那你为什麽还拉著我?」
「对於你来说,我早死一天、或是多活一天,都是无关紧要的,对吗?」陈棋瑜继续问道。
陈棋瑜的眼神看进柏榆的眼睛里去。柏榆墨绿色的眼眸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颤动,仿佛有阵轻如烟的微风拂过,挑起一点若有若无的涟漪,随後却有消失不见,那湖水依旧是一湾死寂的绿色寒潭。
柏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对。」
仿佛为了更肯定这个答案,柏榆将陈棋瑜的手掰开了。尽管陈棋瑜很用力地捉住那片薄薄的袖子,但对於柏榆来说,这样的力度根本跟蚂蚁之力无异。
陈棋瑜得到了答案,双手也落了空。
柏榆转身走了,走得很急。急得让人无法确定他是否听到了陈棋瑜说:「那你为什麽还要在白骨坑救我?」
不过即使他听到了,也不会回答。
他回答不了。
柏榆伸手非常矫健,双足一点,两片宽大的袖子轻扬,人便犹如夜枭一般飞起,没入深深夜色之中。
陈棋瑜眼巴巴地看著他走了,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陈棋瑜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人跟他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条野狗,它不但瘦弱,而且瘸了一只脚,没有自己的窝,同类对他不好,人类对他也不友善。孩子们害怕恶狗,却喜欢欺负弱狗,似乎要把对恶狗的那口气也出到弱狗身上一般。」
还是孩子的陈棋瑜当时还眼巴巴地问:「那弱狗岂不是很可怜?」
「喔,这样也不算很可怜。」
「怎麽会?」
「天天被打的话,也不怎麽觉得痛了。」说故事的人顿了顿,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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