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霓裳》第26章

乳房上凝结的血渍，他的眼睛一下变得非常阴狠。所有的人都会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而忘记了：他是一个杀手。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那一对小恶魔刚好来到了门口，兄弟三个人第一次在母亲死后见面了。不过这次会面并不友好，大家都冷冷地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直到李敬辕伸手去抱霓裳，吴欢出手了。
只一瞬间，双生子已经和他们的大哥交上了手，不过两个少年对付霓裳，或者其他人也许还有点胜算。但是和一个杀手动手，即使是一个只能用一只手的杀手动手也是不会有好处的，况且他已经生起气了。李敬辕被吴欢一脚给踢下了台阶，而李敬轩则胸口正中一掌。
李敬轩擦了一下嘴角流下来的血：“为什么我们喜欢什么，你就要带走什么呢？”
两兄弟一起仇恨地看着吴欢。“我带走的只是我的朋友，伤害她的人是你们两个！你以为她醒了会原谅你们们？她的男人会放过你们？”
吴欢突然一笑，“就算她肯，我也不会肯的。现在让我们走是最聪明的，不然，我不保证不会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你以为你以前没有做到吗？你早就把我们两个给杀死了！”李敬辕怒视着吴欢，“母妃老是惦记着你，念着你，连她死也是为了你！她心里面根本没有我们两个，不然她不会这么抛弃我们两个的！”“对，她连临死的时候也是在喊着你的名字，我们一直在她身边，但是她却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那你们知道为什么她会叫我的名字吗？因为那天前三天的一个晚上我来找过她，我质问她是不是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于非命的。她一边哭一边说她是在怀上你们两个之后才知道的。你们的父亲为了得到她，设计了这一切。而我是无意间得到了线索，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她求我不要去刺杀狗皇帝，她求我为了你们两个的性命着想。我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我是想杀了那个狗皇帝，但是我不想我自己的母亲因我而死，我也不想你们那么小就被牵连，所以我没有动手。但是还是有人动了手，所以她才会去拼命救那个狗皇帝。她求我原谅她，放过那个狗皇帝，说什么她怕我也会死。我知道她是怕我连累你们两个，她更怕她爱的那个狗皇帝会被我杀了！”
“她说什么她爱我父亲，和我父亲相处的日子才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但是，你们两个自己想一想，如果她爱他，她会这么平静地生活在一个杀死了自己丈夫的人身边吗？她会为他生下孩子吗？为了你们两个，她甚至把我送到了南诏！我从来没有夺走过你们两个人的任何东西，是你们自己的父亲拿走了这一切！”
“如果你们一定要狠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作为你们的兄长，我的确什么都没有为你们做过。但是你们至少还有一个活着的父亲，而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之所以会来看宋姨，那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记得我的人，我唯一能对着她真心笑的人。”
“本来我以为霓裳会是第二个能看到我的心的人，但是你们毁了她，她不是普通女子，她或者她的男人会杀了你们报仇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带走她，这是在为了你们自己的性命着想！母亲总是要我为你们着想，我已经为了你们做太多了，这次还牺牲了霓裳。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你们做什么了，如果她以后要杀了你们，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告诉我，她到底是谁？”李敬轩迷惑地看着吴欢，他和十六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多往事，一时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是一个能下手杀自己父亲的杀手的女人。也是一个江湖大侠的女人。而从现在起，她也会是我的女人！让开点吧，别让我真的动手杀人！”吴欢阴狠的目光很是吓人，他一纵身带着霓裳离开了。留下那对双生子，相互疑惑地看着彼此。
吴欢抱着霓裳回到了东方御风的那个院子，听到了动静的两个人立刻冲了出来。鹰从他手里接过了霓裳，吴欢别过了头去，第一次他无力承受东方的目光。
“帮她洗个澡吧，她被人侵犯了！”他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但是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说了出来。
东方御风那想杀人的目光使他觉得很尴尬，但是鹰的平静更让他不安。即使知道是自己的那对双生兄弟是皇子，这两个人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动手的。但是他该怎么说呢？
“是谁？”东方盯着吴欢。“别问了，该死的人，吴欢是会动手的。如果他杀不了，那么你也不能。”
鹰抱着霓裳进了屋子，将她平放在床上。丝被被打开了，三个人的眼睛立刻都红了。
霓裳全身都是一片片青紫；有些地方虽然被涂上了药，但是因为这一路上的颠簸，又破了，血顺着身体流在了被子上，留下一块块血渍。她的两个乳尖都被人咬破了，血正顺着乳房流到手臂上；双腿之间也有不少啃咬的痕迹，鹰轻轻分开以后，发现露在外面的嫩肉间还凝固着血渍。
东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立刻倒在了地上，碎成几瓣。他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喊人打水过来。鹰将霓裳抱了起来，然后将那床丝被扔在了一旁，他看了一眼吴欢：“以后别再拿霓裳开玩笑了。”
吴欢几乎哭出来，这是他第二次想假笑没有成功。
水被打了进来，东方和鹰一起帮霓裳清理了一下身体，吴欢则撕好了几块白布。东方将他准备的药拿了出来，然后和鹰一起小心地帮霓裳涂好，用白布包扎上。现在的霓裳除了脸没有被包上，全身几乎都缠满了布条。东方御风拿了一床新被子帮她盖好，然后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帮她按摩着被绑得发紫的手腕。
吴欢第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选择，他是不是应该亲自动手杀了那两个小恶魔呢？他们居然将霓裳绑了起来蹂躏，真是太过分了。但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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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她离开这里吧，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了，而且我不想霓裳不开心。”鹰站在东方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东方御风点了点头：“回洛阳，等她完全好了，就顺着她的心愿去江南看看。时间会冲淡她的记忆的。”
“我很抱歉！”吴欢突然插了这么一句。另两个男人同时看着他。
半天没有人说话，突然东方开了口：“你的轻功的确独步天下，但是你的脑子却是全天下最笨的。不过多亏你这个恶毒的办法，我和鹰都已经想清楚了，霓裳不可能只属于我们两个中的一个。或者说，谁都不能单独拥有她。”
“与其一定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如不去想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她的选择会是什么：那就是放弃我和东方。”
鹰看着吴欢，“还记得那天晚上跳舞的那个霓裳吗？我们所有人都爱着那个女人，那个如同天神一般，傲视所有人的女人。你认为她是一个可能和其他平凡女子一样的女人吗？”
“你也爱上了她，不是吗？”鹰直视着吴欢的眼睛，“那天晚上之前就喜欢上她了吧。所以你才会一直跟我到这里来找她，明明找到了她却不肯告诉我。知道有人欺负她，你才会去想法子捉弄人家。你把她藏了起来，也因为这个原因，只是你自己还不肯承认而已。东方和我都想到了这个原因，所以我们不会怪你。今天的情况，我想你会比我们两个更想为霓裳报仇。”
东方御风站了起来：“我不会再想关着她了，那样的她不是霓裳，只是一只金丝雀而已。我爱的那个女人是那个什么时候都敢和我对抗的霓裳，是那个到最后也不服输的女人。鹰或者你喜欢的霓裳也是。如果她注定不能当我们的妻子，那么就让我们来充当她的男宠好了。不过，下次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吴欢低下了头，然后又抬了起来，这次他又能笑了。“据说男人总是最宠爱最小的那个妾侍，不知道女人会不会也这样呢？”鹰被他给逗乐了，忍不住捶了他一记。
第十二章
当东方御风接到七皇子的密令的时候，天才亮了一点而已。他思考了一下，叫醒了鹰，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然后自己去了皇宫。昨天，吴欢已经说了一个大概，让他知道十五、十六皇子肯定侵犯过霓裳，但是吴欢怀疑还有其他人。所以他们还要小心提防。
但是东方御风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七皇子。
七皇子见到东方的时候，一付着急的样子：“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个人：吴欢！”
“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记得我让你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