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有多远》第19章


退,你只有在常乐的心态下才能够轻装进取,没有负担,没有抱怨,乐呵呵地去学习,去工作,去生活。而不是把自己逼入绝境,只给自己留一条路。知足常乐是给自己留了比较大的空间,有空间你才能有发展。生活和打仗不同,背水一战可能会取得胜利,而生活还是空间相对大点活得更随意,进可攻退可守,不跟自己过不去,保持一份好心情。其实,好心情常常不是别人给你的,也不是生存环境造成的,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你如果感觉活着没有一件真正开心快乐的事情,那么问题不是出在命运上,也不是出在生活和环境上,更不是出在别人身上,而是出在自己心理上。你想不快乐,神仙也拿你没有办法;如果你想快乐,谁也无法让你不快乐。这就是人类生命中惟一能够取得主动的机会。如果真的认为生活中没有一件真正快乐的事情,那只能说明这个人依赖性比较强。依赖别人或者环境给予自己快乐,而不是自己去创造快乐。真正的快乐必须是自己给予自己的,这就像输血和造血,靠别人输血活着是有限的,如果别人没有能力给你输血了,你就没法活了,所以,必须有自己的造血机能,给自己制造生命的血液——快乐。反正生命也就这么一次,你想以怎么样的心情生活是自己的选择,哭也是一辈子,乐也是一辈子。我是比较主张淡化一些忧郁和痛苦心理的,有些痛苦你越强调就越重。史光柱就比较会淡化痛苦,在那场战争中,给他留下的是满身伤痕和失去了一双眼睛。从光明堕入黑暗是什么感觉?你说绝望不绝望?而问题是他并不能就此停止生活,还得继续,从不适应到适应需要一个相当长的痛苦过程。什么事情遇不上?有一次,他走在路上,和别人撞了个满怀,他戴着墨镜,人家也不知道他看不见,责怪他走路不看着点。他说:“下次我留神看着点,这次就对不起啦。”嬉皮笑脸地把这件事情淡化过去了。从与他的接触中也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很满足,有时候都满足得有点过了,所以我常常跟他开玩笑说他自负、刚愎自用。
有时候,把痛苦看得那么庄严伟大,真的很没有必要。痛苦也是很平常的。不是你感觉他伟大就伟大。你有痛苦,普通人也有。你感觉自己的痛苦和别人的不一样,只能说明你太自私,有一句西方人的调侃特直白,说:我们都有足够的勇气忍受他人的不幸!
都是残疾,大家都很痛苦,能说谁的痛苦更多谁的痛苦更少?谁的痛苦更容易忍受,谁的痛苦忍无可忍?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只二三。区别在于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而已。但是,我前边说过了,满足度决定着生命质量。这话你可能认为比较偏激,就像个人的承受度一样,对生命的满意度也决定着你自己“定”下的什么生命质量。你不满意就是低,你满意就是不低,而满意不满意取决于你自己。所以,我说,快乐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哪怕你是自己欺骗自己,能够把自己哄快乐了也是一件好事情。当然,这种快乐必须是真的,强颜欢笑的不算。如果你能够把痛苦淡化,以平常心态对待,取得快乐就比较容易了。知足者常乐嘛!
如果相反,对自己的生存状态一味地抱怨,对痛苦一再地强调,心理就会失衡,就会更痛苦,就像进入了怪圈,遇上了鬼打墙,出不来了。
有时候,生活正需要像史铁生说的:从苦难提取幸福,从虚无创造意义。这话对谁都比较有意义。
承受极限
如果我们对生命极限的承受力采取一种回避态度,甚至否认它的客观存在,那我们探讨研究它的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纵有千般苦痛,您有“知足常乐”的灵丹妙药,连阿Q都可以成为自身的救世主,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瞎操这份闲心?
知足常乐并非灵丹妙药
(。。)免费TXT小说下载
对自杀行为问题的讨论我是有范围限定和条件制约的,你已经把范围和条件扩大化了,这就曲解了我的本意。正如你所言:“对生命质量的理解是和每个人的阅历、学识、个人的敏感度以及生存环境紧密相连的。”简言之:起点的不同,决定着人的认识和选择的不同,也正因此,终点的到达同样表现出参差不齐的态势。应该承认,任何人的生理和心理的承受力都是有极限的,而且这种极限是动态的。我们探讨研究这种极限的目的,正是为了不断地超越它。比如海明威的时代,抑郁症还是个难解之题,发病范围也较小,而今天,控制起它来就比较容易,但其发病率却因现代社会日益激烈的竞争局势节节攀升。这就给我们的社会人文学家和生物学家提出了更严峻的任务,如果我们对生命极限的承受力采取一种回避态度,甚至否认它的客观存在,那我们探讨研究它的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纵有千般苦痛,您有“知足常乐”的灵丹妙药,连阿Q都可以成为自身的救世主,我们还有什么必要瞎操这份闲心?
绝望的弱势群体
生存质量的起点不同决定着一个人对其认知的高低和承受能力,在这点上我们的观点无异。但我们的讨论所涉及的群体大部分没离开我们身边的城市一族,甚至囿于那么多威望文人的圈子,这是我们的局限。如下我也想讲两个亲眼所见的农村实例:大约十年前,医院里住进一位农村外伤截瘫病人,当时为了看病,老两口给惟一的这个伤残儿子已经借债两万多元。我对老两口详细讲述了这种病的不可治愈性,劝他们不要再花冤枉钱了。两个星期后,他们回了家乡。一个月后,随他们进京看病的那位亲属给我来了封信,说刚刚回家,债主们就纷纷登门,而凭着他们那几亩薄地维持生计的状况,下辈子也还不清那两万多元的欠账呀!一家三口最终选择了自杀!
大约八年前,我在中国康复研究中心准备做第三次手术期间,看到一位从陕西沿途要饭步行来北京的老人,在医院大厅里他诉说着儿子摔瘫后的窘况。看病根本就没那奢望,只是瘫后不能活动导致的大便干燥使儿子大受其罪。听村里一位从北京当兵复员的老乡讲,北京的康复中心有办法治疗,便借了35元钱步行到了北京。其实他所求买的不过就是任何一家医院都见得到的“开塞露”。老人不懂,只迷信北京是个无所不能的地方。他讲述这一切经历时,没流一滴眼泪,浑浊的目光里,充满着被生活蹂躏后的麻木感,倒是一旁的听者们忍不住地擦拭眼睛。众病者为其捐了两千多支“开塞露”,三天后老人带着受助的药品、食品及路费踏上了归途。人们猜测,他肯定还要步行回家。
生存质量的满足程度有两种评价,一是自我评价;二是公众评价,这是一个统一体的两个侧面,它们相互包容。例如你追求伟大,为的是公众形象的高评价,而获得这种高评价之后,又必然给你自身带来极大的满足感,继而自我评价也随之提高。因此,我认为陆幼青最后的日子生命的质量是很高的,以至达到了辉煌。人不是为目的而活,而是为过程活着,欲望(中性词)无止境,追求无止境,否则你如何解释西西弗斯的不厌其烦?其实海明威亦如此,诺贝尔奖不是他的终点,他的确是对自己不满足,不满足的是无可奈何的疾病痛苦和由此带来的不能继续创造。生命的意义本不在向外的寻取,而在向内的建立。人可以走向天堂,也可以不走到天堂。走向,意味着彼岸的成立。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终结、拯救的放弃。因而天堂不是一处空间,不是一种物质的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恒途。
在我们的讨论中,我一直没提到安乐死问题,今后也不想涉及。不是我有意回避,只是觉得对这个人们争论已久的问题不屑于再费笔墨了,而生死的选择问题涵盖的面积更宽泛,涉及的程度更深入,也就更具有挑战性。
你在前面提到“好心情常常不是别人给你的,也不是生存环境造成的,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无疑这话有着积极的促进意义,但它的作用是有范围、有限定的。我很赞同,如果能创造出好心境,即使做阿Q也未尝不可。可无限制的夸大它的作用,不但与事无补,可能还会掩盖矛盾,造成更不良的后果。我以为,如果把生存环境分为软硬两种,那么硬环境应该包括物质经济、健康状态、社保机制以及自身技能的储备等;软环境应该包括社会政治、精神心理、事业家庭以及自控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