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第18章


这样的态度,老大当成的默认。
“哦~原来真的是这样!但他交新女朋友,和你们俩的交情有什么关系?不会……他又撬你墙角吧?”
楚延直接装聋作哑起来。
周末早上,老大正睡懒觉,床头的电话迪曲铃声爆响起来。楚延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老大伸出手光溜的手臂,摸索着在床头找出手机,迷迷糊糊接起来,说了声:“方宇啊?……怎么了?……是吗?……哦,好,我一会过去,你等着……行,地址发我手机上吧!”
说完挂上电话,用力申了个懒筋,然后一个打挺坐起身来,掀被起床。
见一旁楚延呆立着不动弹,只拿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老大叹口气:“方宇生病了,烧得起不来床,让我给他买点药送过去。你说你们啊,没事别瞎折腾。要是搁平时,有你哪用得着我跑腿?”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又说:“我不是烦跑腿,我就是觉得你俩一天到晚瞎折腾。好的时候就跟小两口似得天天黏着不嫌腻,闹别扭了就跟仇人似得不见面,你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跟女人似得这么不痛快?”
楚延挨老大一顿说,转身开柜门拿外套,对老大说:“你别去了,躺回去睡吧!”说完开门匆匆走了。
老大一个滑溜,泥鳅似得钻进被窝,嘴里还念叨:“臭小子,一个个的不省心,拿我当枪使……”
楚延买上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匆匆往方宇租的房子走去,一路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没有。
高考结束那年暑假,楚延在饭店吃了剩饭剩菜拉肚子,没当回事,第二天接着上班,没想到严重了,脱水到休克。
当时他俩关系已经很好,饭店人一时来不及联系楚奶奶,其实也怕老人家慌乱之下在出什么问题,于是打电话给了方宇。
方宇以最快地速度赶到医院,揽下所有跑腿陪护缴费工作,外加夜里陪床。
此时楚延听到老大说方宇生病,多年前方宇跑前跑后,跟医生谦和言语,夜里时刻警醒守护自己地样子,跃然脑海心田。
楚延从来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别人敬他一尺,绝对会还人一丈。
不管怎么说,方宇从前对他的好,绝无半分虚假。
敲门半天才听到拖拖拉拉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便看到一脸憔悴,脸颊通红的方宇,眼神迷瞪的站在那儿。
方宇身体向来壮得像头牛,楚延认识他这么久,也只见过他感冒一两次,而且每次流两天鼻涕就自动康复,连药都不用吃。
此时地方宇,看来是真的病了。
“你来干什么?我又没叫你!”方宇对楚延态度恶劣,没好气地说完这些话,甩手就要关门。
楚延抵住房门,推门进去。
方宇不理他,径自回房。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沙发电视冰箱一应俱全,只是现在地上酒瓶饮料方便面快餐盒等等垃圾密布,真不是一般的脏乱。
方宇回卧室,重新倒进被窝,背转身子朝里,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楚延走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真的没说谎,烧得厉害。
回身去厨房找到水壶,烧上热水,趁着空档收拾一下房间卫生。等水开了便拉方宇起来给他喂上药。
倒霉孩子挺倔强,烧得迷迷糊糊地还赶人走,楚延费了好大劲摁不住他,最后没招,药放在自己嘴里含着,吻上方宇唇,这才让他老实下来。那药经两人唾液的纠缠,苦涩蔓延,真不是好滋味。
吃过药,也尝过楚延唇上的温存,病恹恹的方宇这才老实下来,片刻的功夫便沉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隐隐透进来。
方宇只觉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湿,先前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身体,此时倒是轻松了起来。
想起睡着前的事,方宇忙转头寻找,触手处传来的温热,让他瞬间心安。
凑过去搂进怀里,动作虽然轻柔,还是让对方瞬间警醒。
“醒了?好点了没?”
方宇不回答,低头准确找到发声的来源,吸允纠缠着探索而入。
楚延被他吻得天昏地转,用力推也推不开搂住他的双臂,话说生病的人不应该是虚弱的吗?
之后一切朝着失控的方面发展,一向自制力比较强的楚延,在某一方面已经完全被方宇带离了方向,自律稳重远离,身体被开发的如此敏感。
“不行,你病着呢……”
“等等,你先放开……”
“方宇,你冷静……啊……唔……”
在方宇高超地调情技巧之下,楚延再一次溃不成军。
到底是病了的人,律动的节奏较之从前生猛不足,但却厚重感十足,屡屡擦过楚延内壁与前方的敏感,沉沉地研磨更让他像是要疯狂窒息般的战栗不止。
等到双双登顶时,楚延身上的汗湿程度,已经不比方宇好多少。
“别总想着结束不行吗?”方宇保持着姿势不动,只是不断亲吻楚延唇角,低声询问,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委屈。
楚延兀自沉浸在□□的余韵之中失神,一时不能消化方宇话中的意思。
“别总想着和我分开。”方宇又说。
等到清洗过黏湿的身体,楚延热了买回来的稀粥和小菜,照顾方宇过来吃。
房间已经不见丝毫凌乱,地板茶几也被擦拭的锃亮。
方宇吃着热乎乎地粥,打量焕然如新的房间,心里得意又满足。
这些日子过得气闷消沉,还得挺着脾气不去主动找楚延。
比起上一次和楚延疏远,这次的他已经尝了肉味的鲜美,从里到外的记住了楚延的妙不可言。所以,更觉得度日如年。
没办法,他只好糟蹋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的苦肉计有效。
谁知道他的身体像牛一样健康结实,连着几天不吃饭加冷水澡,居然就是半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不是最后那天下雨,他专门跑出去淋了俩小时,绝不会有今天这样令人满意地效果出来。
楚延他能来,能亲自哺喂自己药吃,最后还无力反抗的被自己……,就说明了一切的问题,都算不上大问题。
“什么时候搬过来?”方宇直接问出问题的关键。如果楚延答应,那之前的别扭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楚延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他沉默了不短的时间,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我搬过来也可以,但你得给我一个期限。”
“期限?”
“对,结束的期限。”
原本他不想说得这么直接,因为在楚延的印象里,方宇的“恋情”最长不会超过半年,甚至还有三天就分手的。
所以,当他蓦然察觉两人维持这样的关系已经一年有余时,着实震惊了一下。
没办法,既然他还没玩够,那就必须要一个期限才行。
虽然知道方宇的风流本性,想着他不会跟自己牵扯太长时间。但很多事情,他还是喜欢做到心中有数。
到底是怎么个期限,提前说明白,总是好的。
“行啊,今年咱俩二十,等三十岁的时候就分开,各自娶妻生子,怎么样?”
三十岁?十年的时光?他还真敢说,他有那么长情吗?
楚延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那不可能方宇,我奶奶岁数大了,我不可能让她再等十年,才能看到我结婚。”
楚延的孝顺方宇自然知道,他拿这个当借口,方宇无法反驳。
“那……八年总行了吧?”
楚延摇头,给出自己的标准答案:“毕业就分开,还有两年。”
方宇立刻就瞪他,意思很明显,你想得美,这不可能。
楚延又说:“其实两年对你来说都有点久。方宇,你真的觉得能一直和我这样下去吗?”
他这样的问话很让方宇恼火,他忍住怒气笑着问楚延:“你要觉得我不能,又何必要什么期限?”
楚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无心的问话,是不是包含了什么样的期待?
“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明白的好。”
方宇没再问他什么,低头思考,或许,他真的应该有一个期限,给楚延,也给自己。
但他不希望这个期限太过短暂。
“五年。你二十五岁结婚的话,应该也不算晚吧?”
楚延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他知道方宇已经对自己做到某种程度的妥协,不可能一下子要求他太多。
“不过我们要提前说明,如果这五年当中你有了新目标,我们的约定便即时取消。”
楚延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太大,方宇一旦有了别新欢,他们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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