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第54章


顾屿非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睫微颤,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目光随着光线游弋。
晨风趁机钻进屋里,柔柔的吹拂过脸颊;好似将脑海里的景象与梦境一并带走了。
顾屿非有些恍惚,愣怔了片刻,突然苦笑起来。
飘浮在脑中的片段纷杂,但无一不是停留在跳楼的那一刻的。
他终究还是被抓回来了。
逃离的当晚仍旧历历在目,以及跳楼前,好兄弟。骆东升的冷眼旁观。。。还有背叛。
可笑他将所谓的好兄弟当成了真兄弟。
顾屿非忍不住悲从中来。
老天是跟他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给了他希望,又将他打回了深渊。
顾屿非从未有的觉得自己生来可悲,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识人不清,还是自欺欺人。
好像,所有的东西只有撕破个彻底,不得不去面对,他才会选择去面对。
朝夕相处里,陪伴在身边的人得点点滴滴,其实都铭记于心。顾屿非总不愿将别人想的太糟糕,特别是亲近之人;有些东西便下意识的全都模糊了。
可他却忘了,有些东西,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就像人生,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哪怕缝缝补补,不治根本,内里其实依旧是个窟窿。
顾屿非枯坐了很久,直到天光大亮,熟悉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随着三声轻扣响落,来人似乎并不是等着他的答应,这三声扣响更像是习惯的提醒。
“吱丫”门开了。
顾屿非看着来人,瞳孔蓦然紧缩。
如果说他有多恨害的他家破人亡的仇人,此刻他就有多恨他这个曾经的挚友。
人从来都是如此,黑暗呆久了,要么不要给希望,那便不会奢望;一旦尝到了光明,在打回黑暗无亦于下了死刑。
顾屿非看着走进来的骆东升,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眼泪早就干涸了,笑容他不配。
他僵着张脸,纵使皮里如万蚁噬心,但顾屿非终究是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他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
骆东升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他一边合上门一边将早膳一一摆放在小几上。
2个月的时间,愣是将生死边缘拉回来的骆东升养的身体倍棒儿,放在现实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这里却是实现了。
骆东升弯腰放着膳食,起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五脏内府开始绞痛起来。他拧着眉,显些没站稳。
疼痛转瞬即逝,让他心有余悸。
骆东升心中有疑,不由看了顾屿非一眼,开口询问:“怎么了?”
毫无疑问,这是顾屿非的世界,他明明已经愈合的伤口此刻却隐隐作痛,显然是跟顾屿非有关的。
顾屿非听着这一声怎么了,内心却是冰凉的。
他这个曾经的好兄弟啊,究竟是怎么做到光明正大的背叛还能装作一无所知的。
顾屿非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苦涩又凄凉。
“怎么了??我怎么了??哈哈哈。。。。”
骆东升望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心里兀地一沉,他迟疑道:“屿非。。。你。。”
顾屿非不答,就这么看着他,看得骆东升心中有些发毛,并且有些疼。
他从来猜不透顾屿非的心思,就像八年来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进入他的心里过。他们之间总有道屏障,他进不去,顾屿非出不来。
骆东升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手足无措的全然是没有了将近而立之年的沉着冷静。
“吃饭吧。”他试图转移话题。
顾屿非面对他的装傻充愣,已经麻木了;沉默的拿起了勺子,举着的勺子却迟迟不下。
“啪”
顾屿非到底做不到真的心如止水,他一把将勺子拍在桌上,也不知是想宣泄什么。
一气之下,将食物都扫落在地。
食物摔了满地,淡蓝色的墙壁上都沾上了不少小菜的酱汁;空气里弥着食物混杂的味道。气氛跌至了冰点。
顾屿非的无名怒火让骆东升猝不及防,他盯着满地食物残渣心里头忽地难受起来。
他想离他近一点,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自我催眠进入了顾屿非的世界,可事实却是哪怕他进来了,还是无所适从。
距离从来都在那里,不曾改变。
骆东升心里无端升起无力感,甚至感到绝望。
他第一次问自己,顾屿非真的还出的来吗?
。。。答案显然是未知的。
***
骆东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他默默将残局收拾了干净,走出了门外。
他站在门口良久,注视着木门,好似透过木门注视着里面的那个人。
他站立了很久,下楼拐弯时却意外碰上了安时。
对于安时,骆东升一开始是抱有一些厌恶的情绪的,因为她的种种做派;但在知道一切真相后,这些情绪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在这个世界,安时是真实的,可也仅限于这个世界。
这就像一个隐藏在玩家里的npc,当玩家知道了这是一个虚拟人物后,一些面对人时的复杂情绪自然就消散了。
骆东升不知道顾屿非为什么会安排这些人得存在;如果说钟意和钟老师是他的念想的话,那顾英和顾长山就是他的执念。
可,安时他们又是因为什么呢?
骆东升后来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孤独吧!空旷的世界,总是需要一些点缀,才不会显的那么寂寞。
***
安时笑着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
骆东升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安时心情不错,目送着骆东升的离去,哪怕得了他的冷脸,脸上的笑意也不见少。
事情要从顾屿非离开一个月后说起。
那天,她搭张叔的顺风车去镇上,本想去采购一些私人物品,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身材修长,虽能看到岁月的痕迹,但他浑身的那股儒雅气息为他凭添了不少男人的魅力。
安时显少见过那么有气质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一身贵气,于是不免对他印象颇深。
恰好回去的时候车子抛锚,张叔眼见天色以晚,便打算先在镇上住宿一晚。
他们入住了镇上唯一一家酒店。
大概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安时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滞留了,正在阳台隐蔽的一侧通着电话。
他好像注意到了她,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安时回以一笑,正想攀谈,忽听张叔叫她。
安时内心是遗憾的,点头告别后,跑去接过张叔给的钥匙;找到房号却意外发现男人住她隔壁。
安时暗呼缘分,但天色已晚,显然不好在去打搅。
正遗憾开门时却听男人问她:“你叫安时?”
“好名字”
安时点了点头,稀里糊涂的受到夸奖,有些飘飘然。
车子第二天也没修好,维修的人说是发动机坏了。
于是,他们又住了一天。男人还是住她隔壁。
邻里之间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况安时本就对他抱有好感:这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怎么的,他们便就此联系上了。
都说感情之间,一旦男有情,女有意,那迎来的必定是场干柴烈火。
短短一个月,安时彻底沉沦了。
甚至告假跟着男人去了他的城市。
男人果然如他外表一样多金,安时住在高档别墅里,一度觉得自己成了富太太。
男人像个情场猎手,花言巧语,牢牢的抓着她的心,哪怕夜幕来临,日日复日日的陪着他看新闻联播也不觉得无聊。
男人偶尔有些粗暴,但事后总会带她去买名牌包包,安时逐渐习惯的将这些小插曲当做了某种情qu。
慢慢的,安时打算辞职了,男人却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怕她无聊。
安时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听了他的话;临走前,男人交代给了她一件事,说是有个远方亲戚想寻个差事。
男人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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