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幸福》第29章

方结婚、要照顾她一生的豪言壮语来了。
〃算了吧，当年那件事也不全怪你。〃许尹纱沉默几秒，在脸上挤出一丝可以让欧阳清楚看见的笑容：〃何况这些年知行如他所说把小乐睿照顾得非常好，我根本没操什么心。只是我觉得知行对待乐睿，比你当年宠着他更为厉害，弄得那孩子现在也不大愿意亲近我，整天就粘着他。。。。。。就当是知行又在为你干的好事收尾罢！〃
听到这个女孩子终于又用调侃的语气对他说话，欧阳对她负罪八年的情感才开始慢慢一点点放下。
门关上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欧阳与苏知行两个人了。见着紧闭双眼的男人，欧阳忍不住伸手碰在他之前吻过的地方。他一点、一点地轻轻触摸勾画着苏知行的唇角，就像当年苏知行以为他不知道偷偷抚摸他一般。最后欧阳温柔地环住苏知行的脑袋，将他的下巴放在苏知行的额上抵着。
回想到许尹纱离去前的话，欧阳也认真地思索过，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对苏知行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他只明白一个道理：他的知行，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已经无法简单地用两性的字眼来界定！
就算他极其不赞成同性间的性行为，但是如果是与苏知行发生这样的关系，欧阳现在也觉得似乎无关紧要了。
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努力让苏知行快些恢复健康，恢复到以前他时时放在心上宠着的、那个会对着他微笑、会像弟弟那样对他撒娇的知行。
***
苏知行是在一阵由远及近的敲打声中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抬了抬身子，如果不是下身传来的真实疼感，他真的就要怀疑昨晚遭遇到的是否只是一个恶梦？
〃知行，你醒啦？〃欧阳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歪着脑袋发呆的苏知行，恍然间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总喜欢赖床，要他又哄又骗才爬起来的‘弟弟"。
〃。。。。。。〃原来是真的！苏知行怔怔地看着眼睛里写满柔软与宠溺的欧阳，而且对方还大步上前自然而然地上伸手揽住他，又再次将轻轻他按在床上，还情不自禁伸手再次抚过被这个男人打伤的嘴角，那般亲切温和几乎又差点让他以为还身在梦中。
〃知行，还痛不痛？真对不起！我之前又晕头了，我不该那样伤害你！〃欧阳着着实实因为苏知行不自觉表现的不可置信而再次感到心疼与愧疚，他低着头想了想，忽又冲出卧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碟东西。
〃先吃点东西，我们再好好谈。〃欧阳看着苏知行支起身子靠在床栏上面，便把手里的托盘放到苏知行手里，他自己拾起掉在一边的外套给苏知行披上。
〃我不饿。〃苏知行看了看四周：〃乐睿呢？〃
〃尹纱带他暂且离开了，他们大概等下就会回来罢？〃欧阳按住苏知行打算放下托盘的手掌：〃你不吃东西怎么成？〃
〃我没胃口。〃苏知行抬眼望着眼前这个与之前行为完全旁若两人的男人，皱眉说道：〃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不急，先尝尝我的手艺。〃欧阳指着托盘里的薄煎饼与稀粥笑道：〃要知道，由于你离开我这些年来没人给我做东西吃，所以如今我的厨艺可并不比你差！〃
苏知行无奈，只得端起托盘里的那小碗粥，勉强喝了半碗便觉得有些反胃。因为他了解欧阳，如果再不随这个男人的意愿，他下一步肯定会将这碗稀饭硬给自己灌下去。不过瞟着一旁黄澄澄的蛋煎饼，苏知行却很是意外：刚才听到的响动应该就是欧阳动用厨具辗饼的声音吧？
欧阳本想再逼着苏知行吃点东西，但是看着对方真的咽食困难的模样，他只得暂且作罢。
〃知行，有很多话我想告诉你。。。。。。〃欧阳收拾好餐具回到卧室时，看到苏知行已穿好衣物下床来，但是他的话头挑起却不知从何接下去。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你还会来找我？〃苏知行打断了欧阳的思考，决断地下了逐客令：〃我想你现在已经出了气了吧？那么就请你离开。〃
〃不！知行，除非你与我一同回去，否则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你不是无法接受男人的吗？〃苏知行奇怪地盯着焦躁不安的欧阳，他现在只求什么也不必想也不用面对，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余生。
〃尹纱她已经把你的事全部都告诉我了！我现在就郑重向你道歉，当年的话我是无心的，我也根本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欧阳上前握住苏知行凉凉的手掌，心疼于他的知行就算刚刚才用过餐也无法提高身体温度这一点：〃跟我回去吧，让我履行我的诺言，好好照顾你！还有乐睿。〃
〃回去？为什么？你不是希望我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的吗？〃苏知行完全搞不懂欧阳的思维，最后欧阳提到乐睿时，他更是心烦意乱。
〃没那回事！〃欧阳愤愤地吼了一句，然后拉着苏知行坐到床边，平息跳动的情绪再次柔声开口说道：〃我很想你！知行，这八年来我真的非常想你！我要你回来，我要你陪着我，让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苏知行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一位陌生人那样，定定地看向欧阳。
〃我知道，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对你做出那样缺德的事让你根本无法相信我！但是，我这次是真的希望再与你一起生活下去！知行，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了，老实告诉你，直到现在我也根本不能想象自己碰过男人。但是，只有对你不一样，我是真的很希望你永远呆在我身边。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你不会再对同性恋这三个字感到恶心了？〃苏知行闻言，突然之间轻声说道。
〃我不是同性恋！我不会爱上男人！我只是。。。我只能对你做那些事！〃欧阳有点语无伦次地申辩：〃因为，你是我最特别的知行！所以我才能够拥抱你！〃
苏知行猛然抬头，让欧阳许久未曾见过的凌厉眼神顿时让他不知不觉间住了口。
他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良久之后，苏知行才悠悠地叹了一声，垂下了眼来。
〃你知道吗？哥，八年前与你最后在一块的那些日子，每个晚上我都幻想过把你杀掉，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我真的认为如果那样做，你的眼睛就不会看着别人，你的心也不会再想着离开我！〃
欧阳的身体震了震，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上前紧紧拥住了苏知行，根本没有在乎从对方嘴里所钻出的可怕偏激言论。
因为，苏知行在八年之后，终于又再度叫他‘哥"了，尽管这个字眼如今在苏知行那淡漠又悲哀的语音里透出来更让他感到疚心。
〃可是每次当你睡过去以后，我用手掐在你脖子上时，最终仍是无法下手，因为我舍不得！同时我也好害怕我会不会真的在某一天伤害到你？〃苏知行无所谓地笑了笑，抬起幽魅的黑眸凝视天花板：〃你知道这些吗？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你的吗？你真的可以忍受我以喜欢同性的心情爱着你吗？如果我们像以前那样聚在一块，我说不定又会干涉你的自由，说不定我又想独点你所有的时间，说不定我又会不断纠缠住你、迫使不喜欢这种事的你做爱。。。。。。那么接下去，你还是会对我感到疲倦，你还是会厌烦、会难受、会不快乐，我们之间的问题仍然存在。哥，你现在对我的愧疚与头脑发热的冲动可以维持多久呢？〃
欧阳震惊于向来寡言的苏知行居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但可恨的是他却好象根本无法反驳。这种时候欧阳其实很想抱住苏知行，使劲摇醒他，大声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将他从身边推离出去，但是苏知行的心已经不会轻易地相信他了。这一点无论他说什么好听的话、无论怎么温柔地安抚，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苏知行的认知。
〃没话可说了吧？〃苏知行慢慢走到客厅，打开了门，准备送客。
〃知行，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明白。。。。。。我只想告诉你：昨天我以为你和别人结婚时，我当时也好想抱着你一块死掉算了！因为我也无法接受那样的打击！如果说这也算是独占欲与嫉妒心的一种表示，我想重视彼此的人大概都会有吧？〃欧阳走到门边的时候，转身对扶着柄手的苏知行苦笑道。
但是苏知行只是颤了颤身子，并没有再接他的话。
最终欧阳还是在苏知行低头不语的情形下，无奈地选择了暂时离开。
与此同时，欧阳在心里告诉他自己：这事，没有完！
〃爹地！〃
不知道就以这样把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