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系列之秦穆,连载中》第8章


顔叙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抱自己,当他是求饶了。
松开了手冷道:“这麽多日子没见,朕总惦记著你。你摆脸色给谁看。”
秦穆道:“臣不敢。”这三个字说得声音低微,还能听出痛楚。
顔叙抚摸他的臀瓣,贴近他的耳朵道:“让朕看看你书法之外的本领有没有长进。”抱著秦穆走到床边,把秦穆放在床上,让他趴跪在眼前。
拿了床帐上的束带捆住秦穆的手。秦穆不敢挣扎,因爲畏惧而轻轻颤抖。
帝王的臨幸是殘忍的,秦穆的心突突的跳。鮮血很快從接迹牟课涣髁顺鰜怼G啬屡吭诒蝗焐希^望的承受。
無休的折磨讓光亮的寢宮一片黑暗,秦穆終于得以解脫。
顔叙上朝時,宋緣溜了進來。
秦穆親自給他倒了茶,坐著和他說話,漸漸的支持不住,額上出了一頭的虛汗。
宋緣眼睛紅了,哽咽道:“你去床上躺著吧。”
秦穆給他擦了眼泪,柔聲道:“怎麽了?”
宋緣道:“皇兄說我們十天后就回宋國。我捨不得你,和皇兄說要帶你回去。皇兄駡了我。你可一定要記得我的話,你的心稍微軟點,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秦穆點了點頭。
宋緣哽咽道:“我不放心。”
秦穆道:“我記住了。”
宋緣撅嘴道:“他回來第二天就來找你,這是宮中的偏寵了。你要是聽我的話,不會弄得這麽慘。”
他抬手給秦穆擦了額上的虛汗,想起哥哥不肯答應自己帶秦穆一起走,秦穆又是個聰明的笨蛋,真是上火死了。乾脆愁的哭了一場。
秦穆把他抱在懷裏,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我真的記住了。”
宋緣把頭貼在他的胸口,抽抽噎噎的問:“你真的會去和他們談麽?”
秦穆道:“會。”
宋緣道:“你要小心,說的不好,別人會把你賣了。”
秦穆道:“我知道了。”過一會道:“我也是真才實學的探花,洠в心阆氲媚趋岜俊!?br />
宋緣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尷尬道:“你怎麽知道我想什麽?”
秦穆道:“很多事情洠в腥プ觯皇且驙懖粫菍嵲谧霾怀觥!?br /> 宋緣點了點頭,擔憂的望著他。
秦穆道:“可是我有親人,我自己也不願這樣死去。你的主意很好,我想得遠遠不如你。”
宋緣道:“你不熟悉宮廷而已。”
秦穆道:“我在凡城長大。凡城是顔國南方的小城,平靜安寧。發奮讀書,立志效忠朝廷。”
宋緣伸手抱住他的腰,覺得十分瘦弱,同情道:“你一定想家了。”
秦穆的悲哀,何止是想家。
當他來到京城,當朝天子的身側。發覺從前書中的學問全是假的,父親的教誨是如此的虛無飄賣哦。只有强迫和不公。無休的折磨與對這一切的不解和失望一起砸下來,讓他幾乎洠в叙N力喘息。
宋緣看他臉上的悲傷神色,安慰道:“皇兄答應幫你了,無論你要什麽,我們能給的都會給你。”
秦穆微微打起精神,搖了搖頭:“別讓你皇兄爲難。”
宋緣驕傲道:“洠шP係的,我皇兄什麽都辦得到。”
他看秦穆仍舊洠в惺谗衢_心的樣子,貼緊秦穆道:“至少你需要錢,錢可以收買宮裏的太監,他們就是你的眼睛。”
秦穆道:“我記下了。”
宋緣也有點不開心,黯然道:“還有要好好巴結他,後宮都是勢利眼。皇帝對你好,其他人才會對你好。皇帝給你的賞賜多,你給太監宮女們多,也洠в腥藭尚摹!?br />
秦穆柔聲道:“你還有什麽吩咐,我都記下。”
宋緣道:“洠в辛恕!彼c秦穆朝夕相處這麽久,即將分別,心裏難過的厲害,反復叮囑:“你可別忘了我。”
秦穆不住答應,宋緣越想越不開心,哭的秦穆衣服濕了一片。
兩個可愛的抓髻也蹭的松了。秦穆親自拿梳子重給他梳起來。
(2)
宋缘含泪出了门之后,再也没有来过。他回国的日子快到了,兄长不准他再往秦穆这边来往。 
送行的仪式是盛大的,颜叙唯恐不够繁华,显示不出他的君主气派。丝竹锣鼓的声音一直传到后宫,连秦穆都隐约听得到,可以想想城外是怎样的一番热闹。 
秦穆没有送宋缘的机会,甚至不能再看见他一眼。 
颜叙夜里过来,秦穆记着宋缘的话,咬牙苦忍,对他着意温柔顺从。颜叙把他搂在怀里,无论怎么玩弄,秦穆也不出声。 
颜叙奇道:“怎么忽然懂事了?” 
秦穆柔声道:“是我过去不知理,陛下就是我的天地,若是陛下不快,秦穆便是颜国的罪人了。“ 
颜叙道:“你是为了颜国,难道朕本人对你不好?“ 
秦穆哑然,稍微犹豫道:“陛下对臣百般宠幸,臣却有很多心事挂怀,没能好好侍候陛下,心里愧疚的很。” 
颜叙道:“什么心事?” 
秦穆道:“臣是外臣,虽然年纪尚小,住在宫里也怕给陛下招惹流言。陛下对我多加恩宠,难免有不能雨露均沾的后妃心中难过。若是因此穿出什么话去,臣更是万死难赎。” 
颜叙悠然道:“你倒会替朕着想,你是让朕放你出去了。” 
秦穆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久居宫中,恐伤了陛下声誉。” 
颜叙道:“你想怎么样?” 
秦穆的心猛跳起来,抱住颜叙的腰身,柔声道:“臣可以住在陛下在城郊的行宫,每日等着陛下。” 
颜叙轻抚他的头发道:“德妃欺负了你,朕心里清楚。你是害怕了,对么?是朕不好,没有考虑周到,让那妇人在你身上逞威风。” 
他抬起秦穆的手,轻轻亲吻上面还未完全消除的伤痕,柔声道:“朕准了。” 
他是那种听不得奉承的人,秦穆曲意逢迎,他便无有不准。 
可是这曲意二字,却不是秦穆自己能接受的。对于秦穆来说,并不比死轻松。假如没有亲人负累,他宁肯死了也不愿摧眉折腰,侍奉凌辱自己的人。 
行宫比皇宫小的多,也自在的多。没有一望无尽的高墙,没有层层迭迭的院落。 
秦穆已经不去朝廷做他的官了。他不再为自己探花身份不能报国而难过。就像一个快饿死的人绝对不会考虑牛肉没有鲍鱼好吃。 
颜叙每个月最多来十天,不必日日见面。秦穆还记得宋缘的吩咐,虽然身在宫墙外,也每日提防着德妃的暗算,等待属于自己的机会。 
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秦穆 第五(二) 
更新时间: 06/18 2006 
前皇后白氏家族的白文礼托人将一封信交给了他,悄悄的自行宫的后门进来见他。失去了皇后这座靠山,白家人中日惴惴不安。如果德妃得宠,最终升为皇后,白家将失去全部的势力,也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甚至可能不会再有一个熟人。他们都是官场中挣扎著过来的人,深知这里面的残酷和血腥。 
即使是让他们看不起的男宠佞臣,也因为得到皇帝的宠幸而成为他们求助的门路。白家选定秦穆并不是偶然的病急乱投医,也是家族内部讨论再三的结果。 
秦穆在白文礼的目光下觉得有些尴尬,他已经清楚自己在面前的人以及以后所有的人眼中都只不过是一个皇帝玩弄去了的佞臣。这身份要背在身上一生一世。这个世上只有宋缘当自己是从前的自己。 
白文礼作揖道:“秦大人。” 
秦穆还了一礼,请他坐下。 
白文礼道:“秦大人不用担心,我白家几代经营,这行宫也遍布人手,别的虽然不能,使你我的见面不为人所知还办得到。” 
秦穆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他先说出来,免除了秦穆的后顾之忧,实在是个聪明的人。殊不知秦穆听到之后却对他也起了戒心。 
白文礼可以随意出入行宫,他求自己之事,自己若是不办,恐怕下场难说。何况白文礼既然敢开口,想必有足够大的好处来诱惑自己,也有足够大的威力恐吓自己,使自己不至於在不肯答应他的情况下把他来过行宫的事情告诉颜叙。 
白文礼道:“秦大人,侍候皇帝,本是你我为人臣子的本分。秦大人虽然一直在行宫养病,我知道大人也必然是心中惦记著天下百姓,惦记著为皇帝分忧。” 
秦穆道:“白大人客气了,秦穆无才无学,也从来不想那些事情,国家大事还要白大人这样的人操劳。” 
他很厌恶白文礼和自己说话时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既然白文礼有求於自己,又何必对他谦卑客气。秦穆已经很清楚,这些人,即便是想利用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活下去。一旦他们想办的事情办成了,就不会留自己在世界上一天。 
白文礼道:“我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事求秦大人帮忙。” 
他看出秦穆连与自己敷衍都不愿意,急忙单刀直入,说出目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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