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有肉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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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认命了,此文注定要冷了,不雷不虐不狗血。
、狗血第九章(完)
宛陶被人从瓦砾中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他躺在床上两天,整个人都烧的昏昏沉沉。
事情惊动了朝廷,宛子妻跪请了御医来,看了说是皮肉伤,吃药退了烧便能好,可是药煎了一碗又一碗,却怎么喂他都不喝,好容易灌下去,又都给吐了出来,翰林院正在赶着编修文集,宛子妻不敢耽误,只好心急如焚地回去了,临走时红着眼睛嘱咐杜烟红,一定要将他弟弟照顾好。
到了晚上,宛陶好像醒了,朦胧间看到杜烟红坐在床边,就挣扎着要起来。
杜烟红忙将他按住,柔声道,“你还烧着。躺下。”说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宛陶出生之时杜烟红已为人妇,她时常抱着这婴儿,千方百计逗他笑,幻想他是她同宛子妻的孩子。
这是宛陶不知道的,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只瞧得见杜烟红就在眼前,仿佛还是十三年前的大家闺秀,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听到院中少女欢笑,背着木柴爬上杜家高墙头看,正巧她的风筝突然就断了线,就挂在他身旁的树上。
“烟儿。”
宛陶泪眼模糊,不知哪来的力气,拉住杜烟红的手。
“咱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宛陶有气无力地哭道。
“我还在槐树下等着你,一直等着你那。”
“你怎么不来呢。怎么还不来呢。”
“陶儿。”杜烟红垂着眸子看他,没有挣开他的手,“你松开我,我喂你喝药。”
宛陶哭着摇头,泪珠子顺着脸颊滚进枕头,“要是我没有拾起那风筝,你就不会抬头看见我了。”
“陶儿。喝药罢。”
杜烟红拍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将药碗端过来,凑到他的嘴边,“你喝了药,养好了伤,我就去槐树下找你。”
宛陶面露喜色,忙咬着碗沿儿将药一口喝尽了。便觉得那药不苦反甜,落入腹中激起一阵寒战。
“陶儿乖。”杜烟红拍着他的肩。
“你好好睡一觉,明儿早上,我就去槐树下找你。”
宛陶蜷缩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烟儿,我肚子痛,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故事罢。就像小时候一样,你一哭闹,我就给你讲故事,你很快就睡了。”
杜烟红道,“从前有座山那,山上都是槐树,树洞里有只笨狐狸,抓不到鸡,就去山下的农家里偷。有一次呀,被农夫发现了,那农夫提着镰刀就追啊,那狐狸跑啊跑啊,饿得跑不动啦。”
宛陶觉得越来越痛,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颤声道,“这个故事听过了,你总是讲这个,为什么不讲我呢。”
杜烟红坐上床边,让宛陶躺在她的腿上,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垂下头道,“其实这个故事没讲完,今天便说给你听吧,那狐狸终于被农户抓到啦,倒吊在院子外,吓得山上的狐狸们都不敢在下山啦,这时候,就来了个青年。”
“他给定亲的姑娘送彩礼来了,路过院子的时候,就将狐狸救了,还给它鸡吃,狐狸吃饱了,他就将它抱着,摸着它的毛说,他的未婚妻要跟一个小少年私奔,结果被家里人抓住关了起来,今天他特意去送彩礼,也没见到那姑娘。他很难受,因为很爱她,可是她不要他。”
“狐狸觉得呀,这个人真好呀,那姑娘怎么会不要他呢。于是半夜就跑进那家,想瞧瞧那没心没肝的姑娘。结果那姑娘一直不肯吃东西,居然断气了,狐狸一时鬼迷心窍,就上了她的身,嫁给了那救过它青年。”
宛陶越来越安静了,渐渐也不发抖了,杜烟红扬起头,靠在床柱上,目光迷离,思绪早已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夜晚。
“它最初,只是不想见他难过,谁知道……”杜烟红弯起唇角,“她爱上了宛子妻,决定一辈子做他的妻子。”
杜烟红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宛陶,“可是这身子还留着杜烟红生前的一些记忆,陶儿,你总是能让我控制不住地想起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刚才那碗药,我下了妖毒,我本来是想烧死你的。”杜烟红摸了摸宛陶苍白的脸颊和不再颤抖的睫毛,“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的故事里,从来都没有你。”
一片黑暗中,赵小春做了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在云端飞,远处有几个仙君对她指指点点,对一个红衣男子道。
“你不怎么来天界,有些事情不知道,看到了么,那就是六界最冷最贱的女人,明明是只媚狐,还当自己是嫦娥仙子,装什么。”
4月21日————————————————————————
赵小春朝那边看去,只见那人红衣黑发,容貌妖艳异常,额头上还有一颗朱砂,这时,红衣男子向她看来,黑瞳如墨,嘴角含笑,朝她轻轻点头,赵小春心一惊,不知怎地有些紧张,忙别开视线。
红衣男子微微一怔,身边的仙君见状,忙咂舌道,“啧啧啧。瞧见了罢,看她那清高样子。”
朦胧间,一双温暖的手抚上赵小春的脸颊,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曼珠沙华的香气扑面而来,赵小春睫毛抖了抖,睁开眼,便见一名红衣男子正坐在床边看着她,额头上朱砂红艳,正是梦里的那个男人。
“是你吗……”赵小春失神道。
红衣男子将她扶起来半躺着,转身端过一碗温热的药,赵小春揉了揉眼睛,神智渐渐清明,立刻想起她和宛陶差点被烧死,又被倾倒的书房压在了下面,环顾四周,却不是宛府,赵小春顿时一个激灵,腾一下坐起来,“宛陶!”
又转念一想,是了,定是被宛府的人救去了。
这时红衣男子已经将药碗放进她手中,赵小春低头看看,便皱起眉,“这药一定很苦。”
红衣男子不由分说地将勺子塞给她,赵小春才喝了一口,小脸就顿时苦成一团儿,“是你救了我么。”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赵小春看得有些呆了,便喃喃道,“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在忘川河边见过你,你,你还记得我么。”
红衣男子笑着点头。
赵小春顿时大喜,“我叫赵小春。”说着急掏出怀中的小母猪扇子,忙展开将那三个字给他看,“就是这个赵小春。”
红衣男子看见那三字,扭过头去,肩膀抖了一会,才转过来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他的名字。
赵小春忙在手心描画十几次,将那两字的写法全记住了,只是越写越觉得奇怪,她明明不识字,却总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出了会神儿,忽然想了起来。
红衣男子这时却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赵小春忙抓住他的袖子,急道,“你又要走了?”
他点了点头,赵小春道,“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红衣男子从她手中拖出衣袖,转要身走,赵小春忙将药碗放一边,掀了被子要跟上,却发现自己赤着脚,地上也没有鞋子,这一犹豫,那红衣男子已经走到门口。
“重华!”
红衣男子突然站住,侧脸斜眼看她,他睫毛甚长,眼角便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寒妖气,赵小春顿时倒吸口气,打了个寒战道,“你,你叫重华是不?我,我见过重华殿上的匾额,你写给我的字和那上面的一样。”
重华垂下眼帘,便踏出门去,赵小春赤着脚就追了过去,“重华!我总是想起你。”
扑到门口,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赵小春仍朝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喊道,“我还总是梦见你!总是梦见你!”
“梦见我什么呀!”夏清书忽然出现,一脸诧异地看她,“死丫头,你可让我一顿好找!”
赵小春吓了一大跳,顿时嗷一声,“夏清书!”
夏清书顿时脸一黑,“嗷什么嗷!宛府魔气冲天,你又突然失踪,岩罄都急哭了,你都不知道重凌的脸色有多臭!”
赵小春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说,顿时有些懵了,夏清书走过来,环顾四周,“这里有法力极高的封印,重凌和我根本探不到你一丝灵息。”
夏清书低头,见赵小春赤着脚,披头散发,一手里拿捏着小母猪扇子,目光顿时柔了下来,“还好你留着我给你的扇子,方才你一展开……”
说罢脱下外衫,罩在赵小春身上,“你个死丫头,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赵小春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心说难怪他突然急着走了,死书生都怪你,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他,谁让你找我的,谁让你找我的。
便一怒之下,抬脚就踩上夏清书的鞋,在那雪白缎子上印下了一个漆黑的脚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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