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冰人同人)自古何须轻女儿,需知巾帼胜须眉》第15章


“嗯?喔……高兄所言甚是,是小弟多虑了。”阿喜收回思绪,淡淡一笑看向高斐,“今日高兄来访,小弟仓促之间怠慢了,这厢先赔个不是。”手持折扇拱手以礼,高斐立时快手快脚地将他扶起。
“令狐弟实在太客气了。你我兄弟之间,实在不需如此。”
波澜再起
“未知高兄今日来找小弟有何事?”坐在马上不疾不徐地向前行,令狐喜微微侧脸看向高斐,问道。
“难道愚兄现在想来找你饮酒聊天都不行吗?”高斐心中略过淡淡的失落与忧愁。
“不是不是,高兄误会了。是小弟失言。”阿喜笑了笑,复又不语。
高斐一脸懊恼,也知自己说错了话。
两人一路无语,上了官道催马小跑一阵,长乐门便在眼前。
勒马停步,令狐喜看看高斐,正待开口,却听见远远有人奔来冲着他们大喊:“高大哥!令狐公子!”
来人正是想想和平安。
高斐马上从马上翻身下来,迎了上去,“想想,平安,怎么了?”
“高大哥,不好了,范小姐被荣显抓走了!”
“什么!”原本仍在马上端坐的令狐喜大惊,脚在马镫、马鞍上连点两下,飞身落在想想面前。心中发急,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抓住想想的肩膀。“怎么回事?范小姐不是和叶知秋回大漠了吗?”
“今早高大哥出门没多久叶知秋突然跑回来说荣显在半路上把范小姐抢回去了!他好像已经知道范小姐是在装疯的。”
“大胆!”阿喜松开想想,折扇狠狠在手心敲了一下,“荣显已经休了范小姐,有文书为证,竟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太过分了!”心内主意一定,他猛地转身看向三人,“高兄回去告诉金葵扇他们,我会上荣府将人带回。”说罢匆匆一拱手,翻身上马,直奔荣府。
“令狐弟!你要……”忙忙转身要叮嘱阿喜的高斐有些落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小声喃喃说到:“你要小心点。”
荣府。
“荣公子!你既已休了范芷荞小姐,怎敢光天化日之下将人强抢回府?不怕有司治你罪吗?”怒气冲冲,令狐喜从荣府大门一路直冲入进荣府正堂。
袍子前摆被撩起一个颇有气势的波纹,阿喜跨进正堂,厉声喝问到。
“哼哼!不过是本公子我和屈大人怕那疯妇伤到了长安城的百姓,才让人将她带回,本公子还要捐资建一座疯人塔,永绝后患,为长安城的长治久安贡献一份力量。对于我的作法只有赞叹,谁敢治我的罪!你说对不对,屈大人?”荣显阴狠地眯了眯眼,站起身恶狠狠地说完,玩弄着自己宽大的袖摆,漫不经心地瞥了屈仁一眼。
“对对,荣公子对长安城做出的贡献下官和长安城的百姓们一定都会深深记在心里,对不对呀令狐大人?哦,对了,”屈仁神气活现地捋了捋胡子,志得意满地看着令狐喜气得攥紧了拳头,“令狐大人既然来了,不妨一同看看,这到底是用麻绳捆住范芷荞好呢?还是用铁链锁住她好一点?”
“碰!”的一声,令狐喜一拳砸在桌上,“荣公子,范小姐怎么说都曾经是你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你何必如此折辱于她?”
荣显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这是什么话!我荣显娶的是尚书家知书达理的千金,不是一个见人就咬就打的疯子!疯子么,”他狞笑起来,“就该待在疯子应该去的地方,除非——”他拉长声音,分明是要引令狐喜上钩。
令狐喜怎能听不出这懒洋洋的拖音之后意味着什么?但,他别无选择,为了不让范芷荞被关在疯人塔中终老,任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得踏进去!
“除非如何?”他淡淡开口,袍子袖口之下的双拳紧攥。
“除非有人承认是自己误判,范小姐不是疯妇,那么自然就不需要去疯人塔过一辈子了。当然了,既然做错事情,自然也要付出代价。”屈仁笑得很是得意,“怎么说也得引咎辞官,老夫说的可合理,令狐公子?”
从大人到公子,屈仁的意思十分分明。
“你!”令狐喜气结,忍了又忍,终于将濒临爆发的怒火压了下去。拢在袖中的双手已在微微颤动。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吗?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对的说成错的,可以无视别人的尊严和生命!
“我什么我?我什么我?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只不过那样呢,范芷荞就多在疯人塔待几天罢了。哈哈!”
深夜,令狐喜直直跪在宗祠里,抬头看着令狐家百年来几十位祖先的牌位,面无表情。
‘令狐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女令狐喜向列祖列宗请罪。因为不孝女的刚愎自用和心存偏见,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辞官,令狐喜对不起令狐家冰人世家的称号,不辞官,令狐喜对不起范小姐和叶知秋。请列祖列宗教不孝女如何做。’
她俯身磕了三个响头,扎扎实实,抬起头来后,额头已然泛红。
又直起身,她就那样整整跪了一夜。
鸡叫三声,东方露出鱼肚白,天,亮了。
她也该做出决断了。
左腿抬起,她踉跄了一下,连忙撑住青石砖才没有摔倒。“嘶……”倒吸一口冷气,她小心坐在地上,试着将僵硬的双腿放直。
搓揉了好半天,阿喜才勉强能站起来,虽然她是练武之人,有真气护体,这两条腿不至于废了,但是,这几天恐怕也不能那么轻松地活动了。
扶着墙壁站起来,膝盖上传来的刺痛令她皱眉。
“阿喜!”推开祠堂门,令狐喜便听到大娘包含担忧的呼唤。抖了抖袍子前摆,他遮住了自己跪了一夜的痕迹,大步如风地迎上前去,扶住了大夫人。
“大娘,你怎么在这里等?难道您一夜没睡吗?”他愧疚不已,为了自己的失误,又要让大娘为自己担心了。
“傻孩子,你还问我?我是今早才听你奶娘说起的。你这傻孩子,夜深露重,你怎么就敢在祠堂跪一夜!”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拍打着阿喜的肩膀,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阿喜直直站着让大娘打,晃也不晃地低着头。漫说大娘没怎么用力,就是在比这重百倍千倍,他也愿意挨。想到自己刚刚下的决定,他更希望能被重重打一顿板子,才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大夫人,不敢打了,少爷在祠堂里跪了一夜,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腿,您可不能给他伤上加伤啊!”打了两下,奶娘连忙拉住大夫人的手,劝到。
“对对,我怎么忘了。快到荷香院去,娘给你上药。”大夫人恍然惊悟,拉着阿喜便要去自己院中。
“没事,大娘,我没事。你忘了,我有真气护体,没事的。”阿喜连忙拉住大夫人,扯出一抹笑。“请大娘将三位姐姐姐夫和娘亲请到正厅去,阿喜有话和你们说。”
含着三分忧愁,大夫人看着阿喜,似是明白了他要做出什么决断,含泪点点头,松手去找三个女儿和女婿。
看着大娘和奶娘日渐苍老的背影,阿喜忍不住眼中沁出泪水,又狠狠擦去。
如自己所料,三位姐姐姐夫和娘亲都激烈反对自己辞去官媒之职,然而,还好,大娘能够理解自己,支持自己。
只是,大娘越是如此宽容,他越难以原谅自己。
手持宝剑走出家门,他要去找屈仁,让他将范小姐放出来。
挥剑斩断衙役手上的铁镣铐,他掷地有声的铮铮言语惊住了屈仁和荣显,也得到了两人身后默默站立的众班衙役们的钦佩。
虽然这钦佩是无声无息不能表露的,却也为日后的一件关乎命运的大事结下了善缘。
信步来到运河边,缓缓举起手,反手持剑,将剑锋一点点拔出,直至剑身几乎完全出鞘,便猛地拔出,信手将剑鞘一丢,舞起剑来。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气动四方。”
忽有声音传来,阿喜以苏秦背剑收势,回身看向来人。正是高斐。
“高兄。”阿喜站定未动,脸上虽笑却是勉强。“小弟如今剑意已乱,当不得高兄如此夸奖。”
“令狐弟剑意乱源于心乱,愚兄知道你已向屈仁提出辞官,既已做出决断,何苦再生烦恼?只要你觉得做得对就好,不是吗?”高斐淡淡疏朗的笑容,令阿喜烦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高兄所言极是,倒是小弟勘不破这红尘俗世的功名利禄了。”令狐喜自嘲般说着,说完俯身要去捡剑鞘。
一只手在他之前捡起了剑鞘,递到了他的面前。
阿喜微愣接过,冲高斐感激笑笑,反手将剑还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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