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冰人同人)自古何须轻女儿,需知巾帼胜须眉》第14章


说却不算什么。秦熙此人野心勃勃,又锱铢必较,你这次为了范家得罪了荣显,其实就是不给秦熙面子,以他的为人,他不会在明处为难你,但暗地里就说不准了。所以,这些东西你一定要收下,我可不希望我远在两淮还要紧赶着回来给你……”收尸。最后一句话虽然摆明了是玩笑,但他还是不愿将如此不吉利的话语说出口。
令狐喜心中一紧,“两淮如今水患未消,皇上怎么会让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欸……”李云峰一抬手,止住这微微有些怨怼的话,“两淮水患严重,涉及百姓足有二十余万人,如果不能将赈灾粮款实实在在地发到百姓手里,不论是对百姓还是朝廷,都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件事,派其他的官员去,我还不放心呢。”
令狐喜沉默点头,没错,他也不是不了解如今朝中的形势,清官,不是没有,不过也就只是不伸手伸的太厉害罢了。
“此去凶险,你……多保重!”阿喜觉得眼睛热热的,侧过头去说着,却是不敢看向李云峰,生怕忍不住眼中的泪,惹他笑话。
“放心,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名头也不是白来的。若事态紧急,自然有保命之法。”
旧物&出行
提着包袱回到令狐府,已是亥时初刻时分。料来除了值夜家丁仆妇外,其余人尽皆歇下了。但阿喜倒是没想到,刚入大门,管家福伯便迎来说大夫人在等他。想想今日之事也着实需要向大娘说说,阿喜也没换衣服便入了后宅。
正房一豆灯光,不甚明亮,却照得阶前郁郁葱葱的植物笼着一层柔和的光。奶妈正守在房门前,看到令狐喜拾阶而上,忙迎了上来,叫了声:“少爷。夫人已经等了许久了。”
推开房门,大夫人正坐在桌边就着灯光绣一件扇套,那扇套不似往日给自己绣的那些那样精致,带着古朴旷然,绣的却是一尾活龙,最关键的是,这绸缎是黄色的,乃是当年父亲仍在时御赐之物。
“大娘。”阿喜心下明了大夫人是绣给谁的,知道她一来是为了感激李云峰对自己的照顾,二来则是希望能够给李云峰留下更好的印象,万一将来事发能得他护持三分。
大夫人将扇套放下,仰头看着阿喜笑笑,眼角皱纹满满。“阿喜,又去和大皇子饮酒了?”
她鬓角已有白霜,看的阿喜心中酸楚,大娘仅比母亲大三岁,看上去却比大娘老了十年不止。将近二十年的提心吊胆,已经耗费了无数心力,自然是劳心劳神。定了定神,他躬身行礼说:“是的,大娘。大皇子还送了我一些东西。”他将包裹取来打开,一一分说了用法。
大夫人一惊再惊,惊到最后颇有些麻木了。大皇子如此这般,想来对阿喜是极为看重的。只不知这看重是福是祸。
摸着那乌金内甲,大夫人突然心内一动,猛地抬头看向自己尚且懵懂的小女儿,大惊失色。
‘不不,不一定,若是大皇子已经知道了阿喜的身份,怎么可能还让她在官媒之位上?难道,大皇子竟是断袖不成?’
一时又惊又怕,脸色发白,吓得令狐喜以为她犯了什么急症,立时就要唤人,却被回过神来的大夫人一把紧紧攥住,“阿喜,莫要声张,大娘无事。”
令狐喜急得一头一脸俱是汗,扶着大夫人坐上床,拿出手帕给大夫人擦了脸上冷汗,坐在床边拉着大夫人的手,急急问到:“大娘,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请大夫?”
大夫人定定看着这个俊朗不凡的小女儿,心底却只能叹天公不眷令狐家。
五代单传,到了阿喜这一辈,却是只有四个女儿,无奈之下只能委屈阿喜做了将将二十年的“男人”,从此注定一生孤苦,男人女人都不能亲近。如今这大皇子,若是已经知道阿喜真实身份对她情重,倒也罢了,既能将如此宝物相赠,必是会为阿喜遮掩一二。然而若大皇子有断袖分桃之癖好,一日阿喜身份拆穿,谁有能知道这天潢贵胄会否恼羞成怒呢?到时候,阿喜、令狐家上下的下场不可想象。
“阿喜,你对大娘说真话,大皇子对你,可有……可有逾矩之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喜,就不允许女儿有所隐瞒。
令狐喜先是一愣,本想下意识地否认,只不知为何傍晚时分那个慌乱之下不期而至的拥抱突然袭上心头,心念一乱,脸上自然就带出几分,莫说从小养育教导她长大的大娘能看得出来异常,便是旁人看来也能看出几分端详。
“果是如此吗?欸!”大夫人见阿喜的脸色,登时脸色更白了几分。
“大娘,”阿喜回过神,连忙掩饰般站起转身,“大娘你说的什么话,我与大皇子只有兄弟之谊,绝无逾矩。我自己知自己事,怎么可能……”
“阿喜,大娘是过来人,那日在范府,我观大皇子神情,就已经有几分奇怪,他只听我半句话以为我要阻拦你二人来往,那惶急惊怕之色绝非是怕失去一个知交好友这么简单。如今他又将这些东西赠予你,你可知这乌金内甲原是属于何人?”
“何人?”
“这是先皇后娘娘当年的陪嫁之物。”
“大娘,你怎么会知道?”阿喜吃惊地问道。
“我原本是仅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入宫不过是小小宫女,一次因缘际会,成为先皇后身边的一个二等女官。先皇后祖上是三百年的世家,说句大不敬的话,比本朝立时还要长。当年我也曾有幸目睹先皇后的几件陪嫁中的珍品,乌金内甲便是其中一样。将母亲嫁妆转赠他人,你还能说大皇子对你没有别样心思吗?”
“这……”令狐喜撑着桌案背身站着,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攥,她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喜,自然有,廿载男儿装,谁知女儿苦?眼见少时玩伴各个成家有伴,唯独自己只能是个孤家寡人。不是没有人喜欢过她,但那都是闺阁女儿,那些女儿家喜欢的也只是风度翩翩的“令狐公子”而已,而非她令狐喜。二十年来,令狐喜欣赏的男子也不过两人,一为李云峰,二为高斐。如今知晓李云峰对她的感情超越兄弟之谊,自然心喜。
然而,一丝窃喜过后,很快便涌上无边的愁绪。身份的隐瞒,令狐家的欺君大罪,都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天堑。
“阿喜,阿喜……”大娘担忧地从床上下来,抚着令狐喜的肩膀唤道。
她压下眼中湿意,转过身来又是脸上带笑。深吸一口气,她摸起了刚才放在桌上的折扇,啪得一下打开来扇了两下,强自从容地说到:“大娘,事到如今,孩儿也不能追悔这段日子以来和他的来往,也,不愿追悔。但孩儿明白自己责任重大,自今日起,自然会想好如何处理我和大皇子的这段关系,还请大娘你放心。”
大夫人鼻子一酸,眼泪涌出。“阿喜,苦了你了。”她搂住这个虽不是亲生,却从小养大的小女儿,倚在她并不宽阔结实,却担起了令狐世家所有重责的肩膀上,流下泪来。
两人一时无话,阿喜伸出胳膊搂住大夫人,紧了紧手臂。
“阿喜,不然,趁着大皇子如今对你有意,我们向他说明,你改装吧。”大夫人蓦地抬起头,脸上虽还有泪痕,却是坚定不移地说着。
“不行!”令狐喜断然拒绝,“大娘,我们犯的是欺君大罪。这不仅仅关乎你我两人性命,还有三位姐姐和姐夫,还有我令狐家上下三十几口人的性命。这些岂能轻付与他人?更何况他毕竟是皇子,这件事情就更加不应该让他知晓。”她抬手止住大夫人的话,“就这样吧,大娘,这个困局我们也思考了许多年,我相信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三日后,灞桥边。
明晃晃的日头下,猎猎旌旗迎风飞舞。龙武卫两百士兵身披铠甲,骑在骏马上,明光铠在日头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灞桥两边有不少百姓围观,议论纷纷。
令狐喜也在其列,看着男人带着一队英武军队奔赴那有无限未知危险的水患之地,眼眸之中不自知的带上了许多的忧愁。
“令狐弟,朝廷排遣大皇子监察赈灾一切事宜,实在是对此次水患十分重视,想来不久便能将灾民安置好,贤弟为何还如此愁思满腹?”
今日高斐正巧一早就来找令狐喜,正赶上匆忙出门要去暗送李云峰的阿喜,仓促之下也不及细说,干脆阿喜就和他一起去了灞桥边。
“嗯?喔……高兄所言甚是,是小弟多虑了。”阿喜收回思绪,淡淡一笑看向高斐,“今日高兄来访,小弟仓促之间怠慢了,这厢先赔个不是。”手持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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