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演出》第26章

看到胡首相高大魁梧的身材和庄严而又憔悴的面容，全场官兵一片肃然。
“楼内居民都疏散了吗？”首相询问着现场指挥员——那个先期到来的保安中尉和近期到来的宪兵少校。
在听到宪兵少校和保安中尉的肯定答复之后。胡首相简单地命令苏秘书协助宪兵少校协调安排外围警戒。
在武断地拒绝了首相府保镖们的贴身保护要求之后。胡大作对秘书和保镖们说道：
“有小雪在我身边保护我就行了。”
首相和后腰上藏着马卡洛夫手枪的小雪两个人走进了那个院落。那个似曾充满着胡大作的回忆和无辜者鲜血的院落。
小院里，有些驼背的胡首相一个人孤独憔悴得走向单元门，而安静瘦小的小雪在高大魁梧的胡大作身边显得是那么地没有存在感。。。。。。
胡大作望着那座像极了自己老宅的楼道，表情沉重地自顾自念叨着：
“李悦！应该由我来承担的罪恶和回忆就由我来承担，你不应该背负这些的。。。。。。”
第45章　命运迷宫
走进被血腥味充满楼道的居民楼。神情恍惚，步履蹒跚的胡首相感到自己的精神更加地麻木。
“这个地方太像我在天北的老宅了。”
陷入回忆的首相喃喃地念叨着。
踏过散落着弹壳和血迹的楼梯，胡首相和紧跟在他身后的小雪谨慎地小步走到了出事地点——2楼缓步台。
从2楼缓步台上面，借助楼道微弱的灯光，二人看到遍地的弹壳和被鲜血涂装成鲜红色的楼梯。还有一具被压在严重变形的铁门底下的警察尸体。。。。。。
胡首相看到这些之后，恍惚的神情回复了一丝精神，像想通了什么似的。大步走向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那个似曾熟悉的房间。。。。。。
看到这里，思考中的小雪好像要说些什么似的。但是最后她还是没有说什么，跟着胡首相静静地走进了屋内。
进屋之后，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和为了刺鼻香水味。显然，香水是掩盖血腥味而大量泼洒的
看见刚刚被收拾的很是干净的客厅和门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拖鞋。首相脱去了自己的皮鞋，换上了拖鞋。
走在后面的小雪也静悄悄地换上了拖鞋。
客厅里的血迹已经被人用荣溶了洗衣粉的水擦过了。除了墙壁上的弹孔和血迹可以隐约见证刚才的杀戮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与和谐。就像普通的幸福家庭的普通日子一样。
可是历尽沧桑的胡首相知道，普通的幸福家庭的普通日子】已经变成了楼下十几个垃圾袋里面的血迹斑斑的碎肉。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自己爱着的魔女。
首相和小雪走进了南卧室。看到了事件的元凶，那个自己爱着的魔女。
此时，坐在床上憔悴的魔女无力地倚在床旁边的墙壁上。用疲惫的表情望着来访的首相。
首相在重新上下审视着那个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显然是刚刚洗过澡镜花穿着女主人的粉红色睡袍，身上盖着天蓝色的毛巾被，头上系着卡通图案的毛巾。那支今天打死了5个人的格洛克手枪放在床头柜旁边的床单上。
“李悦，跟我回家吧！”憔悴疲惫的首相轻声地说道。
昏沉沉的镜花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小雪。又转过头对首相说：
“回家？我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精神有些萎靡首相对镜花说：“是徐爽对你说了什么吗？”
“嗯，一切。”
简单的回复就说明了一切。
首相吸了一口气。极力地使自己放松下来。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是我欺骗了你和小雪。”
“哈！欺骗我的人不光是你，还有我自己。”
镜花目光迷离地说。
“李悦，你不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李悦？哈。是小雪在的时候你才这么称呼我吗？平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呀！”
魔女习惯性地又来了捉弄人的口气。胡首相一囧，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小雪。
身后的三无少女面无表情。
转头环顾房间四周摆设之后，魔女又开口了：
“我还是在欺骗自己呀！我以为能够找到自己的家。没想到我的任性竟然再次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到了最后，我才知道，逃避自己的结果就是陷入没有出口的命运迷宫。。。。。。
但是，我现在已经厌倦了。现在，你用床头的手枪打死我吧！一次扮演这么多角色，我真的很累了。。。。。。”
胡首相站在原处久久沉默不语。
“是害怕徐爽的报复吗？胡大作，你还是那么地逃避现实，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连为你的女儿，你的姐姐，为你自己解脱的魄力都没有了吗？”镜花感叹到。
说完，镜花拿起手枪。
在无法说服自己杀死她的情况之下的她要自杀？
紧张的首相准备扑上去制止镜花。
出乎意料地是，镜花并没有用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而是缓缓地把枪口对准了窗外。
随着一阵类似冲锋枪连射的枪声过后，窗户上的玻璃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疲惫的镜花把手枪顺着被打碎的玻璃窗扔出窗外。
呼——】
四月的夜风灌进了室内，驱散了些许的血腥味。给屋里沉闷的人们带来一丝清新。
镜花直起了身子，在床上站了起来。
“我已经厌倦这一切了。”
正说着这些，镜花拉开了身边的塑钢窗，一只脚踏在了窗台上。
夜风掀起了粉红的睡袍。。。。。。
憔悴疲惫的首相扑上前要抱住镜花制止她自杀。
窗前的镜花一笑，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就干净利落地把胡首相踢倒在房间的角落里。
第46章　回家
“我已经厌倦这虚假的一切了。”
镜花那疲惫的微笑，在夜空中是那样的凄美。
倒在角落里的胡大作，眼中露出了无法承受的寂寞和即将失去亲人的惊恐。
一步，只需一步。魔女就可以拥抱天空。摆脱自己在人间的一切痛苦和依恋。
胡大作眼中的痛苦更加强烈，他想起身制止噩梦，但是经过打击的肉体却是那么的沉重和麻木。。。。。。
他只能再次地绝望地面对自己亲人的离去。。。。。。曾经以为权利万能的他再次发现在生离死别面前，自己是那么渺小。。。。。。
当魔女跨出最后一步之前，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向离弦之箭一样扑向了窗口前的粉红身影。
穿着白色休闲秋衣的小雪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镜花。失去平衡的二人从窗台跌落到软软的床上。
“为什么阻止我？小雪，是我欺骗了你。我才是诱使你经历人生痛苦的根源。”魔女一般的镜花此时倒是用着三无少女的淡定语气质问着小雪。
泪流满面的小雪紧紧地钻在在镜花的怀里。
镜花无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小雪。。。。。。小雪只知道世界上只有悦最痛小雪。小雪是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孩子，如果悦死了，小雪就会孤独一个人。。。。。。”
镜花怀里的小雪泣不成声。
“小雪不想孤独，所以请悦活下去。。。。。。”
小雪此时就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在镜花的怀里哭泣。
双目无神的镜花看着哭泣的小雪，在一阵思考之后，她仿佛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和自己存在的意义。双眼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采。
抬头看看靠在墙上勉强站起的胡大作。镜花用颓废自嘲的语气对胡大作说。
“对不起了，我没有把小雪教育成彻底的三无少女呢！你的愿望没能彻底实现呀！”
然后，魔女慢慢地情绪好转，最后就像得到整个世界一样开怀大笑。
墙角内的胡大作沉默不语。
镜花抱着纤细的小雪，对还在捂着脸哭鼻子的小雪像母亲对女儿的口气亲切地说：
“小雪，我们回家！”
“去那里？首相府的专车已经准备好了！”墙角里的胡大作扶着墙站了起来。
“去联系均！我和小雪去第二文工团。那里才是我的家。我和小雪的家。”
镜花疲惫的身体搭在了小雪身上，矮小的小雪默契地搭住了镜花的右半边身子，架着已经疲惫不堪镜花站立起来。
“但是。。。。。。”
首相欲言而止。
“没事了，以后我只需要扮演文工团演员镜花这一个角色就行了。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所以以后别来找我和小雪。以后我会把我知道的关于一切告诉小雪的。”
胡首相沉默中。
“是不是觉得自己创作的人偶背叛了自己？胡大作，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人偶一旦有了灵魂，那么人偶就变成了人类。而人类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选择生活的，至少他有放弃生活的权利。”
镜花回头对胡大作郑重地说道。
胡首相继续沉默中。
“再说你现在?